“呃，昨天.....学到哪了？”余吟说。

“嗯......微积分。”

“那行，继续讲。”余吟捧着书，走到客厅中间为难，“在哪上课？茶几？吧台？书房？”

“啊？”萧礼有些发愣，脱口而出，“沙发。”

“你喜欢趴沙发上？”余吟挑眉，抬头凝望着萧礼接近半分钟，才回复，“那行吧，沙发就沙发。”

“嘴瓢了，不好意思，吧台。”萧礼拽住她的帽子，把人带去了吧台。

把人带到后，萧礼进厨房洗碗，出来的时候，余吟还站在原地。

“怎么不坐？让你家里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你家吧台凳有点高......”余吟说。

不是一般地高，是非常的高，比她的腿还要高。

萧礼轻笑一声，道：“要抱抱？早说，”

他手臂圈住她的腰，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凳子上，速度跟十分钟前一样一样的，只是没有那么晕。

“吧台设计这么高干什么，这不是难为腿短的人吗？”

“想你这样的小短腿一般不会来我家。”

“设计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处啊......”

“现在这不就是用处？”

小朋友腰还挺细...

萧礼松开圈着她的手，绕到另一边的凳子旁边，踮了踮脚就坐上去了，引得余吟一阵羡慕。

“平安夜是不是有一场联谊会？”萧礼打开教案，按出黑笔划了两行关键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于是放下笔开始试探。

余吟坐在他对面玩了一会手机，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你......参加吗？”萧礼又问。

“嗯。”

“听说每个成员都有额外带人入场的名额，你会带新人吗？”萧礼沉着嗓子，捏了把汗。

“嗯。”

“袁彻？”他再问。

“嗯。”余吟放下手机，反问，“你刚刚问了什么？我没听到。”

“我刚刚问你做不做我儿子，你说嗯。”萧礼噙着笑重新拿起笔，象征性划了一行。

余吟瞪了他一眼，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在开玩笑，并没有反驳，打开手机上面的教材。

界面上的载入条转了几圈，却转入了电话接听界面。

余吟看见屏幕上面的备注，慌了神，急忙捂住了萧礼的嘴，接起电话。

“喂，兔兔。”

“嗯，在哪？”林渡回。

“喂狗呢......伯伯和爸爸呢？”余吟脚丫踩着吧台凳下的横杠，越磨越心虚。

“他们喝醉了，林致在里面伺候他们。”林渡点了根烟，眯着眸子盯着落地窗里面的三个人，“等会我得送他们回一趟林家，晚上不用等我回来。”

屋内，两个老头喝得醉醺醺地，把林致刷得团团转，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洗脸。

“不是说喂狗吗？狗呢，怎么没听到声音？”林渡顿了一会，问。

“呃......”余吟拿着手机的手僵住，转而望向萧礼愣了片刻，朝萧礼勾了勾手，一本正经道，“小礼，过来过来。”

萧礼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把脑袋伸了过去。

“叫几声让哥哥听听？”余吟憋着已经抑制不住的笑容，打电话递到他嘴边，道。

萧礼：“........”

萧礼：“uwang！uwang！”

余吟满意地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哄道：“真乖。”

萧礼：“.......”

林渡挂电话后，余吟无意间瞅见了萧礼幽怨的小眼神，捧腹差点笑出眼泪。

萧礼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收拾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道一句：“小心摔下去。”

-

次日，萧礼到学校的时候，教学楼上那一幅巨型海报还挂在那，随风飘扬，看那架势，没有一个月是下不来了。

袁彻还是像往常那样，踏着点进教室，路过最后一排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余吟。

“吟姐呢？”袁彻问。

“在家睡觉。”萧礼摘下一边耳机，停下划笔记的笔。

“是肚子又痛了吗？”袁彻隔了一会，又问。

“嗯。”

什么肚子痛，人家这叫痛经！

萧礼送去一个嫌弃的眼神，埋头继续写题。对于余吟每个月一号都会“肚子痛”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写什么？刚刚考完试，有那么多卷子？”袁彻扭过身趴在萧礼的桌子上，发现册子上的题目有点熟悉。

是不是.....萧礼又背着他私藏什么题集了？

萧礼直接竖起书本，几乎要跟袁彻的脸来一次亲密接触，平淡道：“高等数学，微积分。”

“微积分你不是学过了......吗？”袁彻盯着上面的题目，迟疑了片刻才又说，“金鸟杯高中组第二题，你用的就是微积分简便算法。我....难道记错了？”

“你话太多了，袁彻，我觉得最近微积分基础不是很牢，想再学习学习。”萧礼合上书本，慢悠悠站起来，从桌面上攥起两张张写的满当的英语卷，走到讲台上面。

班里的同学见萧礼走上讲台，顿时就慌了，手里的英语课本也握不住了。

“班长，这节是英语早读......”有人说。

“我知道，”萧礼噙着笑打开手里的试卷，继续，“你们继续读，我收两张卷子而已。”

“今天吟姐是不是又请假？”

“吟姐每月一号都请假。”

“快快快给吟姐打个电话啊，救救孩子吧。”

袁彻找遍桌肚，翻出要收的两张卷子，不出意料，空白一片，连名字都没有写，急急忙忙提起笔写上名字，一边骂道：“我去，萧礼你做个人行不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考前的作业了吧。”萧礼说。

“许埋，借你的答案抄抄，”袁彻见许埋已经做完了，随手就把卷子扯过来，“说好的考后一切清零呢，萧礼你个骗子...”

“我貌似没有答应过你吧。”萧礼走到袁彻面前，力道稍微轻一些，扯了扯他手下的卷子。

“等等等等，还有两题！”袁彻用飞一般的手速抄完了选择题，草草了事交上去了。

早读下课之后，萧礼又不知哪里不正常，把袁彻招到身边来，要说一个小秘密，神经兮兮的。

“听说二检140打上可以免作业。”萧礼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