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面的灯光一直在变换,她眼里的光芒也一直在闪烁,她的上睫毛浓密纤长,下睫毛也是卷曲又浓密。
“小免,我想做你男朋友。”
“嗯?”余吟侧首,“你说什么?”
耳边的声音太嘈杂,余吟扣紧了他的手,往他身边靠了一点。
萧礼不知道余吟有没有听到,只是她眼里藏着笑意,他想,应该是听到了吧。
这小妮子总是变着法儿套路他。
下半场,策划联谊会的小朋友们安排了不少活动,由于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马上要高考了,大部分话题都集中在他们身上,高二这边的自然也没什么大事。
活动还没到尾声,萧礼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余吟缩在了角落的沙发上,头靠着墙壁睡着了,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场内这么吵,她还能自己一个人睡得这么香,怎么想都觉得好笑。
他回了后台,从后面把自己的羽绒拿了出来,裹在了她身上。
余吟感受到暖意,往羽绒这边靠了一点,头往里面缩了一缩。
萧礼屈起指关节挂了挂她的鼻子,觉得自己的手还有点湿,起身从脚边的玻璃桌抽了一张纸巾,从指尖到手腕每个位置擦了一遍。
确定手上没有水珠之后,把白色的纸团子扔进了垃圾桶,才扶着她的头,慢慢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萧礼比较瘦,肩膀上面没有多少肉,余吟挨到他的肩头,吧唧着嘴一点点拱到了他的颈窝。
余吟突然的动作,让萧礼吓了一跳,脖子被她的碎发扎的有点搔痒,却是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尽量把气息压得绵长,让自己的胸腔起伏小一点。
“小免,我的肩膀不是谁都能靠的。”
“靠了我就得娶,以后一直能被我娶回家,听到没有?”
萧礼说完这一通话,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这么小的音量,谁给谁听呢!
“算了,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也得娶你,你不愿意,我就把你绑回家。”
“说起来这不是你第一次靠这个位置,两年前在F国,你靠的好像也是一个位置。”
萧礼把唇勾了勾,继续说:“那时候我就想当做没有过,不娶就是,反正也没人知道。”
“谁知道两年之后你自己又靠上来了,真是没皮没脸,你看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不娶都不行。”
萧礼帮她把两侧的头发往后面拨了一点,把身下的羽绒服往脖子上拉了一点。
室内开了暖气,少说也有二十多度。余吟在羽绒服里面暖和了一会,觉得有点热,皱着眉挣开了一点衣服,萧礼瞥见后又帮她套上。
联谊会接近尾声,萧礼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揽紧了余吟。瞪大眼珠子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羽绒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萧礼护住余吟的头,趁着拿手机的姿势,在她额头上吧唧了一口,随后扬着嘴角接起了来电。
直到萧礼电话号码的人不多,袁彻和顾殷,余下的就是余吟和萧乐。
其他三个都在现场,那么剩下的只有萧乐了。
“什么事?”
“亲爱的弟弟...姐姐工作要调回来了....”
萧乐挑了挑眉毛,说:“让我猜猜,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萧乐:“.......”
萧乐:“是。”
萧乐:“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来机场接一下姐姐呗,今天顺便在别墅这边睡一晚,明天姐姐送你去新家。”
萧礼低头看了一眼余吟,说:“自己打车回来吧,我还有事。”
萧乐:“什么事比姐姐还重要?”
萧礼:“你弟媳睡着了。”
萧乐拉着行李箱刚出机场,听到弟媳这个词,停住了脚。
萧乐:“余......哟!”
萧乐:“你们发展都这么快啦,孺子可教嘛,对女孩子可要温柔一点。”
萧礼刚翻了个白眼,对方就挂了电话。他翻了翻手机信息,微信里面还有几条精英竞赛班教授的信息。
元旦比赛前得住校...
住校...
有点烦...
他以前住过校,无非就是为了在比赛前两天让选手们收收心,然而往届的赛前,都是他组织者选手们打斗地主。
这次比赛时间点刚好卡在了元旦节,元不元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妮子的生日...
一月三号...
联谊会结束得晚,余吟和萧礼各自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余吟魂游一般回到家,躺在了床上,脱下身上的羽绒,眯了一会,才翻了个身,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走到洗手间门口,忽然想起刚刚在电梯里,萧礼好像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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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放假三天。
而对于精英竞赛班的同学,假期彻底被抹杀,班里不免有些抱怨的声音。
十二月三十一日。
萧礼洗了个澡,从宿舍回到班里上晚自习,翻开许久没有触碰的竞赛书,从里面掉出一张K大的录取通知书。
他的精神本就不好,看着隔壁桌的座位,发了好一会呆,才意识到这是一张烫金的录取通知书。
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书里的...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余吟发了一条信息。
竞赛教授在台上讲题讲到一半,锐利的鹰眼扫到了后排拿着手机的人,当即点了他的名字。
“萧礼同学,我知道你已经被录取了,这次的竞赛你瞧不上,”教授的中文不太好,说话语速很慢,“这次的竞赛关乎学校,为了学校的荣誉,也请你好好听课。”
萧礼捏着手机,抬了眼皮瞟了一眼台上的教授,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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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近十二点,每个人都在等着跨年。叶久觉得在家跨年无聊,干脆住到了余吟家里,半夜又觉得无所事事,拉着余吟坐电梯到了天台。
八栋地理位置好,临近江边,俯瞰下去,满城灯火,漫夜星辰一览无余。
叶久找了垫子垫在地上,下楼把棉被都搬了上来。
余吟裹着被子,觉得场面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
脸蛋被寒风吹得有点红,鼻头是淡淡的草莓粉。
“久久,我们回去吧,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