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安哲四处打量。
这是一处丛林边缘,不远处还有一片沼泽,离越国军队的驻扎地也不过一里地,他们过来都是小心避着越国人的。
孟庆华朝着左前方一棵和周围其他树木比起来明显粗壮了一倍的柳树走过去,蹲下身子在树干上摸了摸,回头叫安哲和楚青妍,“在这里!”
两人赶紧过去,安哲仔细看了树上的记号,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哥没事。”
楚青妍看不懂这记号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安哲。
安哲也没法给她解释,这是他们兄弟几个之间的暗号,只有他们能看懂。
楚青妍倒是没有深究,“他现在人去哪儿了?没事怎么不回来?”
孟庆华回答她,“大哥只是报了平安,好像是去了越国那边。”
“总之,我们先回去等消息,暂时不要透露大哥的消息,只当还没找到人。”安哲先一步翻身上马。
三人回了军营,知道男人没事,楚青妍放心了,就要去睡觉,这段时间赶路实在是有些累了。
安哲则是转达了一番嘉武帝的口谕,大概意思就是问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对于韩远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孟庆华沉默了一会儿,“对了!”
“怎么?”安哲挑眉。
孟庆华没有说话,转身去内室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他,“这是前两日越国皇帝派人送来的。”
安哲仔细看了一遍信,抬头问他,“你们怎么计划的?”
“啊?计划?”孟庆华挠了挠头,“没有计划啊,谁知道这小皇帝安的什么心!”
安哲叹了口气,“你去把军中的军师和副将们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楚青妍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第二日,军营里依旧平平静静,要不是越国还在虎视眈眈,韩远还没回来,她都以为是来玩了。
而在离越国驻扎地仅有不到二百米的一处地沟子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全身都被树藤和草木伪装起来,只留出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越国军营,那双眼睛如狼一样锐利,冷冰冰的让人寒意四起。
此人正是消失了近十日,“生死不知”的韩远。
若是楚青妍在这里,估计要认不出他来了,浑身破破烂烂的,脸上似乎还摸了泥巴,比要饭的乞丐看起来还要糟糕。
韩远已经在这周围潜伏了三日了,早就观察好了敌方军营里巡逻的路线,又再次确认了一遍,等天一黑下来,他就撤了。
他去了不远处一个小溪,把脸洗干净,没管脸上的胡子,把头发按着越国人的样子全部束到头顶,穿上他三天前杀了一个偷着出来打猎却落单了的越国士兵以后扒下来的衣服,戴上头盔,然后趁着夜色悄悄靠近越国军营的边缘。
他躲到最外围一个营帐光影的暗处,在巡逻士兵队列最后一个人经过的时候,出其不意,左手捂住那人的口鼻,右手拿着匕首,干净利落的割断了对方的喉咙,然后左手紧接着接住下落的身体。
随即把尸体拖到后头,拿早就准备好的树枝杂草匆匆掩盖好,就匆匆追上了刚才的巡逻队伍,落在最末尾。
悍妻种田:天煞将军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