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清会治疗，顾行琛能降妖。

只有灵雁一个人，失去记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顾行琛的话，刺在灵雁胸口，她苦涩开口，道：“好……我会铭记今日，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感谢你们二人。”

梦中她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猛地揪起他衣领的事，仿佛就在昨日。

气势汹汹的瞪圆了双目，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犟。

现在的她，目光涣散，整个人憔悴弱小得惹人心疼。

顾行琛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停顿片刻，他转移话题道：“我先把皇上皇后送入殿中，找来太医治疗。”

灵雁点了点头。

顾行琛刚将重伤的皇上带入殿中，刚出门，就看见殿外的灵雁手握着一把大刀，径直将手中的大刀送入地上那人的胸膛之中。

那人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握刀的灵雁，目光狠绝，动作无情。

“你在干什么？！”

目睹这一切的发生，顾行琛甚至来不及阻止。

斥了一声，赶到那人身边后一探呼吸，已经断气。看着他一身铁甲，顾行琛能够猜到他的身份。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看起来虚弱无力的灵雁，声音提高了好几个音调。

“你竟然杀了他？杀了我们东陵国的将军！”

“是……”灵雁正欲解释。

顾行琛的长剑已经举起，正对着灵雁纤细修长的脖子。

他的怒目瞪着灵雁，眸中满是冷漠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挥动手中的长剑，抹向灵雁的脖子。

“你要杀了我？”灵雁看着那长剑，觉得可笑至极。

顾行琛深恶痛绝道：“之前你和妖物勾结，害得瑶清受伤，想要至她于死地，我就已经放过你一次！”

“但这次，不管你与那妖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也不应该祸害到东陵国中！还残杀我东陵国百姓！”

灵雁一口血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以前你们的事我不知道，但是……”她松开手中的大刀，看着已经断手的傅梵，表情冷漠道：“他才是勾结妖物的人，最该死的人。”

殿中死去的宫人，城中死去的百姓，和皇上一起的战士，还有重伤的皇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傅梵！

灵雁这一身的创口，也算是都是被他所赐。

此人不死，难消心头之恨！

顾行琛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残害普通凡人！”

“那普通凡人就可以随意伤害我？”

“你每次都是这样。”灵雁指着自己身上那淋漓的伤口，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眼睛里，可曾看到我过我？我所受到的伤害就可以熟视无睹吗？”

“在梦中的时候，我乞求于你，你不信！现在赶来这里，我的所做所切，你还是不信！”

灵雁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可悲可笑。

抬手用手背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她闭紧双眸，表情决绝又冷漠。

“人，是我杀的！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杀的！你若还是不信我，那就一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