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怎样不平的情绪，看见这湖底月色时，都会感觉心神宁静。

“好漂亮啊。”灵雁由衷道。

想要挣开凌无衍的手，去蹲下身子细看这些月色碎石，凌无衍却将她的手攥进了两分。

“离开我，你会无法呼吸。”他皱着眉头道，有些不满灵雁挣脱的行为。

灵雁指着那些碎石，道：“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它们。”

“……”

凌无衍干脆，和她一起蹲下身子。

在古书之中，万年之前的世界也有着真实的感觉。灵雁伸手，捡起一颗发亮的碎石，棱角有些扎手，但它每个细碎的一小面都在闪闪发光。

有意思极了。

凌无衍见她双眼发亮，之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欢喜情绪，让他的心里的烦闷也好了些。

“你和蠢龙一样，喜欢这些发光的东西。”凌无衍道。

眼前的月色碎石的光芒，让凌无衍冷硬的五官，映得柔和些。他又道：“古神兽都喜欢发光的石头，这些碎石就是它们藏在这里的。”

灵雁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兴致勃勃的问道：“小蛇也喜欢……呼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鼻腔之中便猛得呛进一大口水。

本来干燥如常的衣物，瞬间湿透，一头青丝在月色中四散开来，瞬间破开结界浸入水中，她整个人措手不及。

凌无衍和她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

灵雁一溺水，火光电石之间，凌无衍就立马作出反应，伸出另外一只手前去护住她。

凌无衍的四周还有结界，稳稳的站在平底之上，扑向灵雁的时候，灵雁却因为浸在水中，身子随着水波漂浮动荡。

在冰冷的水中，灵雁的视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月色白纱，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在看见凌无衍伸手之时，她也连忙伸手。

随着她的动作，身边的水流一动，带着她的身子瞬间失重漂浮。

“唔——”

破开冰冷的湖水，唇上被另外柔软的一物重重压上。

四目相对，皆是震惊。

晃动的水波，带动着灵雁的身子不受控制。

鼻尖蹭着鼻尖厮磨，唇上那物的感觉也越发清晰。

湖水是冰凉的，仿佛蕴含着世间万物的深邃绿眸中，在一片冰冷中燃起火光。

薄唇轻启，辗转反侧。

炙热的视线，让人脸红心跳。

冰凉的湖水，也浇不灭这份热度。

灵雁觉得自己的所有呼吸都被湖水和凌无衍夺走，脑袋晕乎乎的。

在月色中窒息，被滚烫灼伤。

凌无衍幽深的绿眸凝视着她，不满足的，那手放在她腰间微微用力。

“……”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灵雁心中慌乱起来。

她开始挣扎，在水中扑腾的双手，刚碰到凌无衍的胸膛准备用力，眼前的朦胧场景却突然一变。

“咳咳……”

昏黑的世界，跃入眼中，呛入鼻子和口腔中水，被尽数咳出。

重新获得呼吸，得以喘息，她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打湿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珠，砸在地上，落在了那正靠近她的小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