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小蛇的黑色鳞片锃锃发亮，那锐利的锋芒。

见灵雁被‘欺负’，小蛇的怒意，随时可能冲破凌无衍对它的的束缚。

“放了小蛇！”

灵雁还在张牙舞爪，小蛇又伺机而动。

凌无衍终于忍不住怒意，挥手撤开对小蛇的束缚，黑发因怒意在后背张狂飞扬，他冷声：“好！你们走！受咒指示的墨玉也赠给苏瑶清，从此以后，谁都别再回魔界！”

隐忍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偏过脑袋，凌无衍只就给灵雁一个冷硬的弧度，颇有赌气的意味。

灵雁满头问号：“你惹了我，我都没发火，你气什么气？”

凌无衍：“……哼。”

从鼻腔中发出的一声冷哼，他拒绝回答灵雁的话。

灵雁一细想，又发觉了一件重要的事。

“墨玉受咒？谁下的咒语？”她连忙追问道。

墨玉对她的突然袭击，灵雁都快习以为常，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差点卸掉她一只手臂，这次的事她丝毫没觉得有多么意外。

不过听凌无衍这么一说，她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目光落在凌无衍的手背上，那只静静立在手背上威风凛凛的腾跃之兽，此时竟然有些狰狞。腾跃之兽变成了恶兽，凌无衍素白的手背上，正凹凸不平的起伏着。

墨玉还在狂躁！

注意到灵雁的视线，凌无衍将手掩于身后，冷冷道：“还看什么？不快点和蠢龙离开，去找你的顾行琛？”

“……不急。”

小蛇也注意到墨玉的情况，从地上弯弯曲曲的爬到凌无衍的身上，在他的手背停下。

黑色的小小的脑袋，刚靠近那狰狞的兽画像，就被猛得弹开。

凌无衍一手抓住小蛇的脖子，将它拎了起来，沉声道：“别白费力气了，墨玉现在谁也不认，唯有镇压在这里，才不会伤害他人。”

“嘶嘶——”

小蛇不舍的看着墨玉，探着身子，想要再去凌无衍的手背上看一看。

凌无衍正处于气头上，一把将它塞到了灵雁的手中。

“拿去！要走就快点走！”

灵雁：“……”

墨玉这状态，小蛇依依不舍，灵雁还要怎么走？

刚才还在一个劲闹腾的灵雁，突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和小蛇站在一旁，弱弱问：“墨玉的咒怎么解？我和小蛇能帮上忙吗？”

凌无衍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能帮上忙，但你不走？”

灵雁：“……以后再走。”

“不去找你的顾行琛？”

灵雁：“……我不找他。”

凌无衍沉沉的舒了一口气。

半响，才阴沉着一张脸指了指门外的方向，道：“先回寝殿等着，待苏瑶清醒来之后，查清事情，我再来找你。”

她一示弱，本本分分的双手交握站在那里，一双星眸看着他的时候，清澈透明，真挚纯然。红唇微动，有些犹豫试探。

凌无衍一团怒火，来的快去的快。

挥了挥手，让灵雁离开以后，他冷眼看着地上的苏瑶清。

对于灵雁是表面冷漠，对于苏瑶清，他的眸中，毫无温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