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雁扒着他的狼爪，那厮就是不松手。

甚至长臂一用力，带着灵雁重新跌回床上。

狭窄的单人床，两个人挤在一起，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虽然之前也有这么靠近过，但从来没有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

灵雁的脸，快要烧起来一般，红得厉害。

“你松手啊啊啊！”

“不放！”凌无衍道：“我一路都跟着你们，蠢龙都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为什么你就不知道？”

“我知道！”

“那知道，你还无动于衷？”

“那是因为男主顾行琛在！你和他……”

二人斗嘴，还没争出个胜负，那医院的房门就哗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

灵雁连忙停下动作，像是被人捉那啥在床似的，囧迫又慌乱的抓着棉被，试图将凌无衍挡住。

那无非是掩耳盗铃。

房门口走进来身着朴素的一男一女，灵雁尴尬道：“爸、妈，你听我解释……”

凌无衍那厮，被棉被闷住，有些难受，一把掀开棉被，坐了起来。

看着那对他而言，算是奇装异服的两个人，凌无衍疑惑出声：“爸？妈？”

二人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叠医院的纸张，笑容满脸。

“芯芯呀，爸爸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芯爸高心来到床边，将手中那叠纸张递给灵雁，那张沧桑的老脸，激动道：“快看看！看看这个！医生你的病治好了！”

随后而来的芯妈挤在床边，一把抱住灵雁，眼角的泪花溢出，哽咽道：“是啊，芯芯，你的病终于治好了！”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接你回家……”

“这病再也不会折磨你，乖啊，以后你又可以上学了！”

“呜呜……”

着着，芯妈忍不住痛哭起来，极大的喜悦，同样会让人泪流不止。

芯爸虽然没有像芯妈一样痛哭出声，但同样双眼湿润，背过身去，悄悄抬着手，擦着眼角的泪。

他哽咽道：“是啊，芯芯终于可以回家，终于可以去学校了！”

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实感，甚至芯妈滴落在灵雁脖子上的泪珠，都是那样滚烫的温度。

灵雁的情绪，被爸爸妈妈勾起，鼻子一酸，红红的眼眶再盈不住泪水。

“呜呜……爸爸妈妈，这是真的吗？我的病真的治好了？”她同样回抱着芯妈，眼泪珠子掉了线似的往下掉。

凌无衍静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上一次看见灵雁这般情绪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面，蠢龙用尾巴卷着她，结果不心把她从半空之中掉了下去。

惊吓过度的灵雁，就是这样熊抱着他，哇哇大哭。

那个时候，他甚至连泪水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从其他魔怪那里听过，那是名为恐惧的一种泪。

他甚至还觉得十分满意，这个女人在害怕自己。

可此时……

看见灵雁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他的心里就一阵烦躁，恨不得推开那碍事的另外一个女人，将灵雁搂进自己怀里，好好哄着。

意识到这一点，凌无衍抬手，摸了摸灵雁那突然变短的头发，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就像是安抚暴躁的墨玉那般，他知道，这样的动作，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他又道：“别害怕，我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