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回来！”灵雁连忙道。

她想要去帮小蛇，顾行琛的长剑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尉迟灵雁，受死吧！”他低喝一声，强大的剑气迸出，直逼灵雁。

“想死的人是你才对。”低沉的男声响起，凌无衍的剑气在逼近灵雁的时候，就被她周围的结界挡开。结界中的她，毫发未伤。

因为几位长老听了苏瑶清的命令来袭击灵雁，所以凌无衍暂时逃开捆魔网的束缚，来到她的身旁。

他抬手，正准备和顾行琛一战，灵雁却拽住他的手，道：“先救小蛇。”

苏瑶清和小姑娘那边放出的藤蔓，已经缠在了小蛇的身上，随着苏瑶清不断的输入灵力，那藤蔓疯狂得更加迅速。

凌无衍跃上半空之中，灵雁则是来到苏瑶清身边。

纤细的手腕，毫不犹豫的，伸入那疯长的藤蔓之中，用力一握。

藤蔓疾速疯长，霎那间就擦伤了灵雁的手腕。本来因为解开枷锁而受伤的地方，因为藤蔓，那伤口撕得更加厉害。

血红色的鲜血从手腕中喷涌而出，洒在藤蔓上。

那藤蔓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暂时抑制住藤蔓，灵雁的另外一只手袭向苏瑶清，逼得她停止了输送灵力，连连后退。

疯长的藤蔓失去了力量，立马就变成了细细的一条，小蛇翻转了几下身子，就挣脱开来。

苏瑶清的如意算盘被灵雁打乱，她再次命令：“顾行琛，快把她杀了！”

这句话，苏瑶清今晚已经不止一次说出。

灵雁一手拽着藤蔓，所以顾行琛这次的长剑，刺入了她的肩膀上，鲜血立马染红了她的肩头。

那血刺目的红，染在长剑之上的。

明明这次，听从了苏瑶清的命令终于伤到灵雁，顾行琛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那双混沌的墨瞳中，有片刻亮光闪过。

长剑染上灵雁的血，惊得他双手一颤。

“我……我在干什么？”他喃喃的自言自语。

从混沌中稍微抽离出来，片刻失神之后，顾行琛将手中的长剑抽出来，狠狠扔向一旁。

抬眸看着灵雁，顾行琛迷茫又失措：“灵雁……我不知道，我不应该伤你的……”

顾行琛向来对她冷漠，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失措的模样，和记忆中小顾行琛哭嘤嘤的包子脸重合。

灵雁对他的情绪憋在了心口，没办法发泄出来。

看着他扔掉长剑，灵雁道：“既然醒了过来，就快来帮我取回翎！”

她的赤手空拳，始终占不了优势。

顾行琛怔怔的点了点头，看向握着翎的苏瑶清。

“瑶清……”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样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点头答应灵雁之后，看见拿着翎的是苏瑶清，他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你要帮忙就帮！愣在那里做什么？”灵雁实在是受不了顾行琛那优柔寡断的时候模样。

顾行琛道：“可瑶清她……”

失去了藤蔓的束缚，小蛇就可以和那几位长老周旋。

凌无衍再次来到灵雁身旁，冷声道：“我就在这里，你还指望他帮忙？”

灵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