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雾浸满整片镜面。

苏瑶清的行为令人发指，无声的画面，也能透出原主尉迟灵雁当时绝望无力的心情。

“恶心的女人！”晴魍骂了一句。

画面终了之时，灵雁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短浅的指甲嵌进肉里。她的心情随着镜中的场景而动，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但原主尉迟灵雁和她息息相关。

“这体质是被她制成，怕是没有机会解开了。”灵雁忍着心中的怒火道。

“这个……”红衫道：“我可以试一试的。”

这体质除了吸引妖魔，似乎并没有其他困扰。

灵雁想了想，谨慎从事，还是准备拒绝。

话还没说出口，凌无衍就先一步道：“好，那就有劳神医了。”

“嗯？”灵雁疑惑的偏头，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凌无衍：“你不是说红衫不可信吗？我们趁早离开吧。”

自从看了镜中之景，凌无衍的表情就一直沉肃，嘴角微微下垂着，他低眸看着她，道：“万一苏瑶清还在你身上动了其他手脚怎么办？你是最重要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红衫不可全信，但事关灵雁的事，就不得不信。

“好！”红衫生怕凌无衍反悔，立马道：“二位安心住下，无论是抽离捆魔网，还是尉迟灵雁的体质，统统包在我身上！”

招来晴魍，红衫一边踱步，一边碎碎念道：“这下热闹了，得准备好多东西。缺的那些草药得快点备好，晴魍你再帮我去寻些凡人的日常用具给尉迟灵雁……”

碎碎念的态度，也挡不住红衫那欣喜若狂的心情，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对晴魍道：“这真的是太好了，说不定就可以从尉迟灵雁体内找到梦阳毒的解法。”

灵雁和凌无衍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二人留在这里，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的无奈之举。

“真的要留在这里？”灵雁环顾四周。

这海底深处的宫殿，无比陌生。那满目的红色装饰，如同血色一般，让她心闷烦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殿所处地势太低，她还觉得有些压抑。

凌无衍同样不喜欢这样张扬的色彩，他安慰道：“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立马离开。好吗？”

灵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脚底下的地面，就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如地震一般，那阵晃动，让人根本站不稳脚，殿堂之中的装饰器宇通通摔落在地。

那数米高的灯台轰然倒地，差点砸在二人身上。

凌无衍将灵雁紧紧拥入怀中，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异动。

在殿堂外面准备物品的红衫和晴魍匆匆跑进殿中。

见二人进来，他质问红衫道：“发生了何事？”

晴魍急得直跳脚：“我也不知道啊，这宫殿从未像今日这般。”

红衫脸色难看，静默片刻，感知着海面的动静。

那晃动一直在持续，比地震的时间还早长很多，殿堂之中甚至出现了巨大的裂痕，隐隐有浑水漫出。

宫殿结界被破，外界的气息溢入其中。

灵雁也感知着外面的气息，片刻后脸色大变。

几乎和红衫一起说出：“外面来了一群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