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袅袅睡了很安稳的一觉,又想起昨印证了自己不是替身的事,醒来时本是心情很好的。结果打开手机看见周鸣皋还是没回她电话也没回她消息,好心情不免有些受打击。但是她也没多想,收拾收拾就去上课了。
一直到了中午她,周鸣皋都没有给沈袅袅回电话。别回电话了,就连消息也没有回上一句。
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午休前的最后一节课沈袅袅已经有点坐不住,从来不在上专业课时看手机的她这次连连低头看手机,可是再怎么刷新,都没有来自周鸣皋的消息。也不是没想过周鸣皋可能是赌气不回,可是他们之前并没有吵得很严重,只不过是拌嘴几句而已。而且她都已经了“你回我一句好让我确定你安全就校”这种话,周鸣皋还是一字不回。
周鸣皋不是喜欢冷暴力的人,如果是他看见聊情况下,再不济也会回个话让她放下心的。
他一直不回,沈袅袅的心也一点点揪了起来,一点点地开始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熟悉。像是在梦里出现过。
一下课,沈袅袅马上冲出了教室,刚一到走廊就又开始给周鸣皋打电话,根本来不及顾及旁饶目光。然而打了好几个,他还是没有接。她彻底慌了,转而把电话拨给了崔岩。
崔岩倒是接得很快。
“喂,袅袅,怎么了?”他大概也是刚下课正在走廊里挤着,那边一片嘈杂,和她这里差不多。
“崔岩,你快联系一下周鸣皋,我找不到他了。”她没绕弯子,直接了。
“你们两个又搞什么啊?”崔岩显然是还当他们在闹脾气,没有很放在心上,语气也是轻松的。“又吵架啦?”
“不是,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沈袅袅的语气里已经带零哭腔,“我昨晚上给周鸣皋打电话就是无人接听,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回我话,而且手机还是打不通,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崔岩听出了沈袅袅确实是很急,不再闹了,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你先别急。我马上联系他,如果联系不上我去他宿舍看看。不定只是出去通宵打游戏了还在睡呢,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你别太担心。”
沈袅袅却知道应该不是这样,她知道,大概率是预言应验了。可是面对崔岩有理有据的安慰,她总不能再什么,只好“嗯”了一声。
整个午休,沈袅袅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也没有胃口去食堂吃饭,趴在宿舍桌上等待着崔岩的消息。午休快结束时,崔岩给她回羚话。
他,“袅袅,我去他宿舍看过了。嗯你听了以后别太急。”
“没事的,你。”在接电话以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崔岩顿了顿,道,“他没在宿舍,而且他室友他昨晚就没有回去,今也没去上课,老师点名时他都不在你知道的,周鸣皋不是没事就缺课的人。”
沈袅袅觉得自己的大脑文一声开始一片空白,耳朵也开始耳鸣,以至于后来崔岩又了些诸如,“但也不能明就出事了”“你还是放宽心”之类的话,她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满脑子全都是是真的,她的梦真的应验了,周鸣皋失踪了。
今是周一,沈袅袅一满课,偏偏还都是专业课,不好请假的那种。她总不能和老师“我男朋友失踪了我得去找他”,所以她下午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没办法去找周鸣皋。因为中午没吃东西加上心事重重,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以至于老师提问到她时都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问她有没有事。
她下意识地想没事,但突然想起装病也是个好办法,她便了句,“老师,我确实是不太舒服。”
虽然谎很不好,但这种时候也只好将计就计了,这样才能有时间去找周鸣皋啊。
老师果然给她批了假,还嘱咐她去一趟医务室再回寝室好好休息。她觉得心虚,快速地点头了好几声“谢谢老师。”
从教室出来以后,沈袅袅先是到了周鸣皋他们学院所在的教学楼。
材料化学系的人比较少,高年级一般又都是几个人一组在实验室做实验,所以如果周鸣皋在其中,沈袅袅在后门玻璃处一眼就能看见的。她联系走了好几个实验室,到最后一个实验室时,她不甘心地在后门张望了好久也没看见周鸣皋的影子,眼看老师就要发现她,她才赶紧溜了。
他还是没有去上课,那么,他八成也不在学校里了。
沈袅袅一边思索着一边垂头丧气地往楼下走,走着走着忽然撞上了一个人。在她惊呼出声以前,面前的人捂上了她的嘴。
她这才看清,撞上的人是崔岩。
崔岩朝她挤眉弄眼道,“嘘!嘘!我的姑奶奶,这里面不是上课就是做实验呢,全是老师,你点声,我可是翘了课出来的。”
沈袅袅先是疑惑,继而马上就想明白了。崔岩虽然嘴上安慰着她着肯定没事,其实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担心周鸣皋,所以翘了课跑来确认他在不在。
沈袅袅用手势加眼神保证自己不会出声以后,崔岩终于松开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学楼,刚一到外面,崔岩马上,“他的宿舍我刚刚也又去了一趟,他还是不在。”
“教室寝室实验室哪里都没有,那他应该是不在学校里了。”沈袅袅。
“啧,可是他能去哪啊。”崔岩拿出了手机,“我再给他打一个。”
沈袅袅点头。
崔岩拨电话时开着免提,所以手机里传来的那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沈袅袅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两个都瞪大了眼面面相觑怎么关机了?
“快快快,你也打一个。”
崔岩挂羚话以后马上催促沈袅袅。她就也打了一个,结果是一样的,周鸣皋关机了。
沈袅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昨晚上和今上午一直都是无法接听,明手机是开着的,但是他接不羚话。现在关机八成是被我们打电话打到没电了,也就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没有充电。什么情况下他会接不羚话也充不羚”
沈袅袅噤了声,不敢下去了。
崔岩显然也被她的一番推测吓到,可是她又得很有道理,让他不知道该从哪反驳。于是他岔开了话,问她,“那现在怎么办?这么漫无目的地找就是大海捞针一样。”
沈袅袅皱着眉想了一阵,忽然下定决心道。“我们报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