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慢慢得到了控制,确诊人数从攀升到下降,治愈人数开始猛超死亡人数
一切都在转好。
按照官方的法,大家终于可以走出门去了。
虽然每个人出门时虽然都还戴着口罩,但是眼中都洋溢着“爷终于放出来了!”的喜悦。人们原本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打得一团乱生活似乎也已经回到了正轨。
得到了彻底能出门聊消息以后,沈袅袅立刻按照自己之前的去楼下的理发店染了个头发。她没选择中规中矩的颜色,而是染了个很大胆的梅子色,暗暗的红里透着鲜明的紫,一眼看过去十分吸睛。她的化妆技术虽然还不够老练,出门时最多打个底涂个口红,但她皮肤白,还是驾驭得住这个颜色的。
怕周鸣皋这个“老顽固”不同意她染这么大胆的发色,所以染发那她是自己偷偷去的。回到家以后,周鸣皋对着她的新发色目瞪口呆,半晌才吐出了一句,“你是葡萄精吗?”
换来的当然是沈袅袅的一顿爆捶。
直到周鸣皋捂着头,“挺好看的!真的挺好看的!”她才终于收手了。
心满意足地换了鞋走进屋,沈袅袅拿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看见是高中的群一直在活跃。
之前因为疫情没能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又被提了起来。
她把手机递给周鸣皋,“我能去吗?”
周鸣皋故意很夸张地“哟”了一声,“你都能不问我意见就现原形了,参加个同学聚会而已,还要问我吗?”
“什么现原形?”
周鸣皋没直接回答,而是先抱了一个沙发上的抱枕缩到了角落,然后,“葡萄精。”
沈袅袅皮笑肉不笑,随后一拳打在抱枕上。
看来周鸣皋还挺有先见之明。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周鸣皋当然是不会阻止沈袅袅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袅袅总觉得他爱管着她,其实他觉得自己只是年纪大了有点爱唠叨人,但是来去也都只是而已,她想做的事,他哪里会真心阻拦。
沈袅袅又和高中同学们确定了一下聚会的地点是个型的别墅轰趴馆。
他们原本是想随便找个地方吃个饭就好,但是疫情毕竟是刚刚结束,一想到要在人很多很嘈杂的餐馆吃饭,大家还是心慌的,最后还是决定多花一点钱,只有自己人在的话毕竟心安。
到了聚会这,沈袅袅戴了一个遮阳帽,以免大家看见她的新发色太过惊讶。等到进了房间里以后她把帽子摘了下来,大家果然一个比一个震惊。
“可以啊沈袅袅,变漂亮了。”这是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评价。
她美滋滋地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周鸣皋她被夸奖了,一行字还没打完,忽然有个男同学,“好看是好看的,就是这个颜色有点像葡萄啊。”
“”
沈袅袅无语。
这明明是梅子色!梅子!葡萄葡萄葡萄,你们全家都是葡萄吧!
别墅的大门又被推开了,大家的视线从沈袅袅这个葡萄精身上移到了门口,她也跟着看过去。
进来的人是何有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矮他一头的女孩子,很显然,这女孩并不是他们高中班级的成员,那么她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很快有和何有信关系不错的男生调侃,“带女朋友参加老同学聚会过分了吧,你看我们谁带家属了啊?”
何有信也反怼他,“那是你想带也没人带。”
何有信身边的女孩默默站在他旁边,看上去是很腼腆局促的,沈袅袅一时间就生出了想照顾一下她的想法,但是很快,她发现了此时另一个更需要被照顾情绪的人。
角落坐着的魏依然。她本来是好好地和大家一起谈笑风生的,但从何有信带着那女孩进来的一刻,她就不再话,也不再笑了。这时候,她站起了身默默往楼上走了。大家都着笑着,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沈袅袅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想跟上她的步伐。何有信喊住了她,了声,“袅袅你这发色不错啊。”
她心不在焉地了声,“还好还好。”就上楼去追魏依然了。
到了楼上以后,沈袅袅看见魏依然坐在台上自己喝着红酒,像是精致的电影画面似的。但是沈袅袅知道她这时候一定很不好受,就也没在原地愣着,快步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魏依然见她来了没有很惊讶,也给她倒了一杯酒,然后坦然地,“其实我想过很多次见到他带着他女朋友出现的场景,甚至是他以后带着老婆的场景我都想过,我觉得我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是今我挺难过的。”
沈袅袅没有插话,就一边安静地听着她,一边抿了一口红酒。这还是她第一次喝红酒,觉得味道怪怪的。
魏依然继续,“关于高中我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事儿,会来参加同学聚会,一个是想见你,一个就是想再最后见一次他。结果他在这个场合带来了女朋友这真的让我挺意外,但又实在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她完了,可是沈袅袅还是没想出该点什么。她大概可以想象这种心情,就像是自己跑来完成一个当初的执念,想再最后见曾经喜欢的人一面而已,结果那个人亲手打破了这个缺憾。
遗憾是不遗憾了,但是好的回忆大概也没了吧。
那本该是一群饶狂欢,却成了沈袅袅和魏依然两个人在台默默喝酒的一。她们回到一楼跟大家一起吃了饭以后,就又回到了台,各自倒上了酒。
碰杯、喝酒、聊。
倒也没有聊太多心事,只不过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但是因为酒精的催化,也有种聊得尽心感觉。不过这是前面的事,等到后来,沈袅袅就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话了。
最后的结局当然很好猜,一向酒量极差的沈袅袅醉了,魏依然用沈袅袅的手机把周鸣皋“召唤”来。
周鸣皋到了以后,沈袅袅莫名开启了自卫模式,什么也不肯跟着他走。她,“除非你出我的名字,不然我不信你是我男朋友。”
周鸣皋一脸黑线,“沈袅袅。”
她摇头。
“葡萄精?”
她还是摇头,然后又用十分自豪的语气,“葡萄加了酒,我现在是葡萄酒。”
周鸣皋彻底无语,一点不想再和这个醉鬼多了,直接把她横抱起来,任凭她怎么扑腾也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