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法衣
元阳道人多看了几眼。
这所谓的星辰法衣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旸那件闻名天下的大周天星辰铠,足以让实力提升一个层次的铠甲,无一人不想得知其奥秘。
这星辰法衣就和那星辰铠极像,单凭这一点,元阳道人就对其上了心。
尽管他也知道,那等提升一个境界的铠甲不可能人人都有,但只要能提升一两成功力,有时候就足以叫一场激斗变成碾压了。
更何况,这星辰法衣除了提功,还有防护之能。以星力的霸道威力,一旦练成星力形成的法衣,那不管是兵器还是拳掌,都至少会被其削两成威能。
正当元阳道人思忖之时,天空之中再现异象。
“嗡”
只见星城之中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齐齐一震,无比宏大的星力洪流齐齐刷刷地冲向星城中心。
若说太素之前吞纳的星光恍如天上银河,那此时被吸引的星力洪流,就如天上星辰被拉到了人间,齐齐被榨取出所有的星辰之能。
“秦师者又开始练功了?!”那弟子先是一惊,又现恍然之色,“算算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是到秦师者练功的时刻了。”
他向元阳道人解释道:“每隔三日左右,这些星辰中的星力就会蕴满,秦师者将会将所有星力汲取一空,让其空出容量来继续吸收星力。这其中的间隔会随着夜晚天气情况而出现变化,这几日来天天夜空无云,差不多也该吸收满了。”
“元阳道长且先等待片刻,秦师者很快就能修炼完毕。”
那星力洪流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哪怕被强势吸收,也未见有衰弱之势,些微星力外泄,更是让空中出现一道道星芒。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快就能吸收完的架势。
但在这念头刚冒出之时,那星城中心就如有一个黑洞出现,更为庞大的吸力让星力加速流失,如北冥归墟一般,将四周一切尽数吞入。
元阳道人集中注意观察片刻,却觉一阵目晃神晕,好似他的心神都被吸走一般,当即果断闭目默念静心诀,紧守心神,不再多看。
等到他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再睁开眼时,天空已是一片清明,白日的阳光照射在星城之中,原本浓郁不散的星光如今已是十分微薄。
还当真是只需片刻左右
元阳道人对秦旸的实力既心惊又忌惮,原本就谨慎的心态如今更是打起了十二分注意。
这无关于心境强大与否,只是对悬殊实力的一种敬畏。
秦旸的实力远比自身要强,那当然得谨慎对待,面对一个足以将你一掌拍死的人还敢心怀轻慢之意,那未免也太傲慢了。
微整衣冠,元阳道人在那阐道教弟子的带路下,前往浑天星动城最中心的高台。
按照位置方位,元阳道人推算出这高台所处应该是太一星,也就是紫微星所处之位。
他知道阐道教实际上继承的是阴阳家的道统,在阴阳家流派中,太一为天之中心,受众星拱卫,这浑天星动城既然有阐道教参与其中,并负责架设阵法,那自然会按照其理念而进行细微的调动。
而他们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也无疑是在某种程度上默认那位殇旸君是天之中心,向其表示臣服之意。
“再到前方,就是非是贫道能涉及之地了,元阳道长请自便。”那弟子说着,转身离去。
此时星力都集中到中央之处,哪怕正在迅速吸收,也非是他这个真传弟子可以承受的。若要不自量力前行,怕是会被压迫得爆体而亡。
元阳道人也知晓这情况,沿着道路走到高台处,拾级而上,一路行到高台之上,向着悬浮在空中的那颗星辰行礼道:“正一道元阳,见过殇旸君。”
天空中的星光陡然一暗,那荡漾着无穷星光的星辰缓缓落地,星力收敛,现出了其中的人影。
这高台,实际上和那些星塔无异,都算是承载压力的支柱,但这高台上的星辰,却非是人造的太一星,而是由人所化。
那人,自然就是秦旸!
微微飘动的黑色衣袍犹如夜空之幕,数不胜数的微小星芒如同星辰般微微转动,流转着光华。
秦旸头戴万星冠,周身一股无形之力似存若不存,降落于地,看着微微低首的元阳道人。
他轻轻伸手,一封书信从元阳道人怀中飞出,其中神念引动,化出一道虚影出现在秦旸面前。
“紫阳天师,久违了。”秦旸看着这道虚影,道。
“距离和萧冕一战不过数月,秦师者实力又有精进,已是超过贫道远矣。道门之中,无人可胜秦师者分毫,贫道也无力与秦师者抗衡啊。”紫阳天师的虚影同样看着秦旸,轻声喟叹道。
“紫阳天师谦虚了,至少你当日使出的天惊地动五连招,本座就不敢轻接,道门能令萧冕多年来不敢轻犯,贫道也不敢小觑道门分毫。”秦旸却是笑道。
萧冕可不像是会养虎为患的人,他养玄皇,也不过是为了唤醒天子剑的剑灵,而不是当真想要养一只白眼狼。
道门在二十年前就袭击了萧冕一次,并且还失败了。秦旸要是萧冕,就不会轻易留下道门,让他们能再一次阻击自己,除非道门有令萧冕都为之忌惮的底牌。
这底牌能令合道境的萧冕都为之忌惮,所以才多年来只做压制,而不进行攻灭,但只要萧冕度过了这一次六虚劫,这底牌就不起作用了,所以道门才会那般舍生忘死,只为阻萧冕渡劫。
但令秦旸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有底牌不在当初就用了呢?当初在天启山阻击萧冕,紫阳天师可是抱着死志的。
若是有能威胁到全盛时期的萧冕的底牌,为何那时候不用?
只要用了,说不定萧冕就真的栽了。
“看来秦师者也发现了不少隐秘啊。”紫阳天师闻言,苦笑道。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只要敢想敢查,终究还是能查出点什么的。”秦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