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十九年,皇上年迈体弱,身体每旷愈下,群臣进谏,于是皇上下旨立三皇子为太子。
嘉和二十一年,远赴西域做质子的五皇子归来。
嘉和二十三年,太子因品行不端,被废除储君之位,五皇子登基。
新皇登基后大改历法,改年号为元丰一年。
……
湖西零零散散分布几艘画舫,角落里的画舫中,女子轻抚面前宽大的乐器,发出悠扬的弦声。
画舫中三人听曲喝酒,好不快活。
藏青色马褂的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发出感叹的声音,招呼着对面的两个也赶紧喝。
只有一白色袍子的男子没有动作。
“咱哥几个都多久没见了,子航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邵东生面子,”邵东生有些喝多了,大着舌头不满道。
徐子航拗不过,只好端起酒杯小口抿着。
“徐子航,我说你这样不行啊,跟个娘们似的,”赵恒斗猛地打了个长嗝,臭气铺面,令人窒息。
徐子航无奈的向后躲避,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我说你们能不能不冲着我打嗝。”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两下,一起对着徐子航打嗝。
跟比赛似的,看谁打的长。
赵恒斗左顾右盼,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对着轻纱后的女子说道:“姑娘别弹了,怪累的,过来喝两杯吧。”
芊芊玉手缓慢掀开轻纱,曼妙的女子走出来,上挑的眼眉中尽是风情万种。
几人一时呆愣住,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赵恒斗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拉开自己旁边的凳子,声音都轻柔了许多,“姑娘来这里坐。”
凑的近了,女子略施粉黛的面容更加美的惊心动魄,赵恒斗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邵东生在一旁嘲笑道:“你这小子,见了美人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吧。”
“你别瞎说,”赵恒斗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去,继续带笑看向女子。
女子施施然坐下,随手给自己斟了杯酒,浅笑着,“那小女先敬各位一杯。”
“好好好,”赵恒斗乐呵呵的应道,开始与女子套近乎。
邵东生对赵恒斗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接着和徐子航喝酒叙旧。
赵恒斗想要夸赞女子却不认得那是什么乐器,磕磕绊绊的说道:“姑娘,你的…琴…”
“瑟,”女子笑着纠正道。
“噢噢,姑娘你瑟弹的真好,”赵恒斗油嘴滑舌的夸赞道。
“呵呵,”女子掩面发出悦耳的笑声,勾的赵恒斗魂都没了,也跟着傻乐。
几杯酒下去,徐子航也不知所谓了,抬眸瞥一眼身旁正与赵恒斗说笑的女子,没由得心跳加速,脸上有些发烫。
徐子航家中有好几位通房丫鬟,并不是不通晓自己的变化,心里暗骂自己孟浪,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心里这样想着,却借着酒醉微微凑过去,女子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气,身上更加热了,不知怎么,又迷迷糊糊趴桌子上睡着了。
女子轻捏帕子细细擦手,姿态优雅,刚才被这样男人借着酒醉摸了好几下,真是恶心。
扬着脸回了自己住处,差人打了热水送来。
小厮不敢怠慢女子,赶忙送了过去,热水不够,就把其他姑娘的拿过去,先紧着女子用。
其他姑娘不满的前来说理,一听是她要用,心里虽不满,但也不敢阻挠。
小厮趾高气扬的将其他姑娘赶走,刚才还气冲冲的,这下全都成了缩头乌龟吧。
这可是楼里的头牌,他敢说,去过她这里的没有一个不想的。
也不知女子有什么魔力,能够将这么多男子迷的神魂颠倒。
又不是像其他姑娘的“功夫”那般留人在床上。
明明只是弹个“琴”而已。
……
女子在水里泡了许久,直至确定身上没有药味了才站起来,阿年配的药果真有效,只消得抹上一点点,就能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不好的是,这个味道太难消逝了,走在外面就不太方便。
刚使用时,她没有把握好份量,阿年忍得眼睛都红了。
泡的太久,手掌都发皱了,云锦撑着站起来,擦干身上水滴,换上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裳。
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来到不远处的房屋,轻轻敲了敲门,少年手里还端着一盘菜,温柔的笑着,叫了声“姐姐。”
云锦大步走进去,笑嘻嘻的坐下,“让我看看阿年做了什么好吃的。”
边说,视线边环扫一边桌面,精细的让人叹为观止。
“许久不见,姐姐又瘦了些,”锦年皱着眉头,将鸡腿夹到云锦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