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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瞧,那是知青点吧?我没认错?”谢戎军微潮的大手握在她肩膀上,轻轻带着她侧转了半个圈,指着对面的农舍轻问。
象他和援朝这一类特种军人,每到一个地方,本能就会先侦察地形,起码基本建筑物、逃跑路线得一一先排查好。
“嗯!”
戚秀荞定眼一看,还真的是!
特别是在谢大佬已经握着她的手,先一步打开她手电筒的开关时,昏黄的亮光照射下,一眼就认出来,眼前可不就是她落脚的知青点么!
“好了,时间很晚了,你快回去,我等你进院门就离开。”谢戎军动了动指腹若有若无地划过细嫩的手背,最终不舍地松开躁热地手掌。
倏地,他抬手掌心怜爱地轻轻揉了两下小姑娘头顶,修长的指骨勾起小小一缕发丝,顺着柔顺的头发下滑至腰间松开,暗哑低语:
“荞荞,不用害怕,早些休息。”
“哦、哦,我知道了,晚晚安!”
倏地,又听到谢大佬这把勾人的嗓音,戚秀荞被撩地口吃,要不是惊悸于谢大佬那双深榛色的幽暗凤眸,她可能要腿软了!
事实上,她话一丢完,人就象被野狗追似的,越发攥紧手中的手电筒,一溜烟地跑了
惊悸程度,堪比宁采臣遇见美艳女鬼!
劳累了一天,还被人吓唬了一通,戚秀荞是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了,太晚了,她连头发都没洗,想着明天早些起来再煲点热水再洗。
而谢戎军勾起愉悦地微笑,抬手看了眼这手掌心,之前,正是用它捂着小姑娘粉嫩的小嘴儿
他心口怦然加速,受诱惑般亲啄了自己掌心后,一对深邃的凤眸幽暗如墨,亲眼看到小姑娘进了知青点,头也没回地关了院门!
又瞧见她这回避逃窜地小举动,谢戎军轻轻笑了:他小姑娘这五感,真的太敏锐!
见小姑娘消失了娇影,他这才快速奔跑离开。
等他追上那两流氓村霸时,他们还没全部闯进院子里,那叫瘪骡子的全根男,正胆憷地伏在墙头上偷窥观望。
而那个叫何赖皮的强哥,侧不见了人影。
他凌厉快速的一个手刀,就将瘪骡子砍晕了。
谢戎军没管他直接滚倒在地上的身体,轻轻一跃,他就进了老田屋的院子,遁着灶房的马灯光,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一道粗嘎的声音喃喃自语:
“咦,人去哪了?难道那个娘皮子说地,真的是给什么劳子解放军叔叔做饭?!”
“哦、所以,你是在找我?”谢戎军之前就听荞荞说过,她是拿话吓走那淫贼的,现在听到何赖皮的话,心中给他小姑娘点了赞,但他说话的语气却特别的冰冷低沉。
猛地听到一股男声响在身后,何二强骇了一跳,立马转身就看到一个比他壮硕还要高出一个头还有余的男人,他吓地要死嘴里还反射性的喊道:
“解放军叔叔?!”
“老子可没你这种龟侄子,居然敢摸上老子这地头来,果然是村中一霸,贼胆子挺大的嘛!”
谢戎军看垃圾般的眼神一恍,提速一个直冲,矫健的抬脚凌厉重踢,瞬间就将抵在窗台处的何赖皮,踢地飞起沉重地击向墙身。
“砰”地一声,巨痛!
何二强后背猛烈地撞击在窗台木格条上,将简易地窗户弄地“嘎嘎”作响
下一秒,何二强又被谢戎军单手提起来一掷,瞬间抛在院子中央,后背再度砸在石头地上,硬是砸地何二强痛地差一点顺不过气来!
“不、不,别打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拳头雨,明明瞧着他象是漫不经心地挥着手臂,可每个拳头捶击在肉体上,都会发出“呯呯呯”地沉闷撞击声。
七、八拳下来,何二强已经痛地整个人龟缩成一团求饶,“不要打了,救、救命啊!”
可谢戎军根本就听而不闻,一点也没停手地意图。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垃圾享受着国家的庇护,不事生产不说,居然还敢为祸弱势女性,还将他小姑娘吓地浑身发颤,他心底压制的乖戾狂躁,瞬间就不受控制!
一拳紧接着一拳击在他的腹腔,每一拳都犹如利器捅贯内脏,不到一分钟,何二强就出气比入气多,一口喷出血来
俨然被揍打到连哀求都无法做到了,浑身痛的持续抽搐。
谢戎军反应极快的闪身避开他喷出来的血液,浓郁的血腥味飘溢散开,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嗤”了一声,站起来,又一个轻巧的跳跃,提着那昏迷地瘪骡子进院子。
下一秒,拳手就击在他身上,照着何赖皮一般,话都不吭,直接将瘪骡子从昏迷中揍醒过来,又揍晕过去后,他才觉得教训够了。
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避开了人体致命要点,专挑受痛又死不了的部位来一顿狠揍,完了,也不看天色很晚了,直接就跑到范大队长家里去,让他去叫治保队来处理这件事。
这恶劣事件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谢戎军已经从小姑娘嘴里得知,这范大队长跟南叔是好友关系,私下里拉扯了他说明一下情况。
范金生一听这眼生的青年,居然是戚援朝侄子的战友,他会住在老田叔老屋,正是戚援朝给他租的房子,心下就重视起来。
后来,又得知荞侄女这妮子被吴全根吓地狠了,他虎目眦开一瞪,立马就配合着谢戎军的要求,直接就将这两村中恶霸收压大队仓库里关着。
见治保主任拉着人走了,范金生又回过身来,站在谢戎军身边说明一下情况:
“谢同志,有些情况,我得跟你老实交待一下,这两个流氓混子,并不是我们大队不愿意收拾他们,而是被迫没办法啊!”
“嗯,范大队长,你有问题直说。”
“那行,我就直说了。”范金生也直率,农村人没那么多弯弯道道:
“那何二强,他是个鳏夫,头妻四年前就病死了,名下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姑娘要养,这个还好办一点。
另一个吴全根,他头上也有个六十多岁的瞎婆子要照顾啊,若是将他们送去劳改场,这一小一老,可就成了孤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