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人关上门,走到外面点了根烟,但是他的手一直在抖,点了半天烟愣是没点着。
郑平看着桌子上的零食,他有些不解,自己明明把零食锁在柜子里,他没有钥匙,甚至连自己的爸妈都不知道零食放在那里,左道人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左道人说过是自己的奶奶拿给他的。
在那一瞬间,郑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左大仙或许有小说中所写的阴阳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说不定呀。
在这个想法出现后,郑平对左道人的敬佩之心又加重了几分,在哪一瞬间,他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只见郑平从柜子里拿出几包零食走了出去,将手里的零食放在左道人旁边,满脸堆笑的说道:“刚刚是我不对,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左道人顺手拿起一瓶雪碧,往嘴里灌了两口,他只坐在那里,静静的不说话,也没有理睬郑平。
郑平也没热脸贴冷屁股,在道完歉后便离开了,临走前还顺在给左道人的口袋里赛了一包好烟便离开了。
随后,郑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盖上被子继续睡觉,在他的眼里,左道人无所不能,有了左道人,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是渣渣。
在屋子里,清水坐在电脑桌前,旁边放着一杯咖啡,周围的灯光很亮,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鬼为什要一直追杀自己,就仅仅是因为自己进入了北楼从而冒犯到了她吗?
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她觉得要有必要去查清楚这这个鬼的来历,以及北楼荒废的原因。
北楼建成与五年前,校方总共投资十万,十万虽然不多,但是在五年前,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了,但是奇怪的是,在建成后只使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就荒废了,并且那时候的学校并不怎么富裕。
就算哪里死过人,可是只要把流言压制住,哪里的楼房依旧可以使用。
每个高校里都会有流传一些鬼故事什么的,而且那次事件之后经常会有人看见在北楼附近会有一个红衣女鬼出没,消息一流出,这引得当时报考学院人数大增,甚至有一些灵异爱好者放弃了自己原本准备报考的大学,来到沧海市报考沧海大学。
那时的沧海大学的学生十分的多,宿舍人数爆满,可是校方却宁愿在外面租房也不愿意让学生住在北楼。
不仅如此还在北楼外面修建起了一堵高高的围墙。
清水喝了一口咖啡,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疑点,就是哪里原本是一个男生宿舍,可是为什么追杀自己的是一个女鬼呢。
恐怕,这一切都得问沧海大学的校长了吧。
不知道为何,清水总是有一种预感,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一定十分的巨大,而且真相,就一定存于沧海大学的北楼里。
现在是临晨四点,外面有点冷冻的左大仙瑟瑟发抖,刚刚他弯着腰抽了两根烟,在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重,腰很酸,就好像有一个人踩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他推开门,走入到屋子里面,回头去关门的时候,清水大叫了一声:“你头上有东西!!!!!”
左道人回头朝玻璃门上照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那一瞬间,他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回应到:“别闹?”
“它爬到你背后去了。”
左道人往背后摸了一下,他摸到了一只惨白的人手,吓的他一把扔着出去。
那只断手用五指抓抓住地板,费力的向前爬着,背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清水被吓的大叫:“道长,快驱鬼呀,驱鬼!”
左大仙此时也被吓得不轻,他抓起旁边放着的黑狗血,桃木剑,还有菩萨像一股脑的给扔了过去。
但是不管什么东西,砸过去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这时那只人手扑了过来,死死的抓住了左道长的脸颊,左道长感受着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还时不时有鲜血低落在左道人的身上。
左道人在那一刻被吓尿了,他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清水则趁乱来到了郑平所在的房间里,临走前还不忘记在厨房顺了两把刀。
一把给自己,一把给郑平。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此时此刻清水感觉只有郑平才可以保护自己,虽然不能保护自己,但是最起码是个男的。
清水打开郑平的房间里,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清水首先把门锁好,把桌子推了过去,然后在把窗帘拉好。
最后再躲进衣柜里,两只手握着两把水果刀,衣柜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用眼睛偷瞄着外面的情况。
此时的外面乱糟糟的,时不时还传开左大仙的鬼嚎,但是两秒后,随着一阵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紧接着又传来某种东西降落的声音,清水判断,左大仙因该从阳台边上给了出去。
郑平的衣柜很大,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女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想有个依靠,于是气急败坏的清水骂到:
“这个死郑平跑哪里去了!”
她看了看阳台,这里是二楼,此时是清水心里在想着郑平会不会从这里给跳了下去。
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切实际,因为郑平是个怂包。
就在此时,清水透过月光,她隐约看到床底下有一只手,清水发出了一声惊呼:
“郑平??你在那里吗?”
随后,清水从衣柜里出来,她准备也给郑平一把刀防身。
但是是在撩起床单的那一刻,她和一个眼神空洞的人四目相对。
郑平的眼窝不断的流出献血,牙齿被敲掉,嘴巴被撕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床下一片狼藉。
清水被被这一幕吓的的腿的都软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上。
有一个毁容的女人,她拍了拍窗户,在洁白的玻璃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手印,此时此刻的她,正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惶恐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