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缘的目光，张正浩眼皮跳动。

他嘴角抽抽的勾起微笑弧度。

“嗯……周先生，这石印虽然是一方古宝，但是呢，它始终是年代久远，久了的东西嘛肯定要坏的，石头也是会坏的，这个石头也是一个道理。

还有我刚刚说的历代天师喜欢在它身留下痕迹的传统。

这个传统是真的，但是在很久以前就不流行，毕竟这是老祖宗传下来，我们怎么会去破坏它呢。

我们一直都是保存着它，这保存过程中可能保护工作没做好，所以坏……坏了。”

张正浩打着哈哈。

然而他心中心知肚明，他这些话都是编的。

传统一直保留的，这次回龙虎山他就去尝试过在石印留下痕迹，最后的结果与他预料的一样，没有成功，对此他是觉得正常，毕竟以前的祖师们也是陆地仙神，他们都不行，他自然也不可能的。

不过这件事张正浩不打算说了，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明知道周缘很可怕，却还是说了石印很硬的话，也许他心中保留了那么一分想法，赌周缘能留下痕迹也是想要耗费力气，只是他没想自己会输得这么彻底，这赌，血本无归！

“是啊，时间是最强大的力量，哪怕是最坚硬的石头在时间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周缘脸带着微笑，赞同道。

他听得出张正浩话是假的，但是在想到自己这打脸太那个啥了，所以选择了附和话语。

“是啊。”

张正浩短暂间恢复了平静。

人活了101岁什么尴尬没有见过，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他也见过的。

“雅雅知道了。”

雅雅奶声在这时候传来。

“嗯？”张正浩疑惑的看向雅雅。

“雅雅知道什么了？”

周缘带着宠爱的目光看向雅雅，轻声道。

雅雅仰着小脑袋，她轻皱小鼻子，小大人道，“雅雅知道，哥哥就是时间，因为哥哥和高祖爷爷说了，石头打不过时间，哥哥刚刚随便就抓坏了石头，所以哥哥是时间呀。”

“雅雅说的没错，但是哥哥不是时间哦。”周缘笑着对雅雅说道。

雅雅那边歪着小脑袋，有点不解。

在另一边。

张正浩听着玄孙女的话语，眸中有精芒闪掠而过。

……

之后周缘给雅雅说了下为什么他不是时间。

周缘没有过度深解这个问题，他只是简单告诉了雅雅，他们说的时间不是指一个人，所以他不是时间。

至于说时间是什么，周缘没有解释。

时间定义的解释，大人自己理解都是模模糊糊，还指望一个小孩子去理解时间，倒不如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能力去解释下问题，只要她能想通，不钻牛角尖就行。

“嗯嗯。”雅雅点头。

“那哥哥你们说的时间是什么呀。”

“时间是一只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小精灵，虽然我们看不见它，但是它却一直在我们身边。”周缘笑道。

雅雅笑着点头，她有点明白了。

“雅雅这孩子就是喜欢问问题，周先生不要见怪。”张正浩摸了摸雅雅脑袋，向周缘说道。

“这是好事。”

周缘笑道，手中又掰了一块小茄干给雅雅，喂食这只让人忍不住疼爱的小可爱。

张正浩见此一幕，心中说不开心是假的。

能得周缘的青睐，雅雅前途光明！

这时候张正浩拿起第三个袋子，他今天来的目的就在这袋子里面。

袋子内是《食鬼录》《飞剑问道》两本书。

张正浩将书取出放到了柜台。

“雅雅看完书了吗？”周缘望着放在柜台的《格林童话——白雪公主》，神色不意外。

这本书本质是童话书。

他不知道飞剑问道里面内容是什么，但是按照书本共性来说，童话书本身很容易就能阅读完。

这几天周缘还在意外，雅雅按理说看完了书，怎么不来继续租借换一本书呢？难道不好看？

“雅雅之前就看完了书，但是因为我要处理事情，她父母又忙，所以还书的事情就一直拖着，今天我终于有空了，所以我带雅雅来还书。”

张正浩解释道。

这解释正好符合了周缘的判断。

“雅雅看完了，还想再看么？”周缘笑问。

“想！”

雅雅清脆奶音高高响起。

她很喜欢哥哥给的书，在书里面她能看到好漂亮的世界，比去海洋世界、动物园还要有趣。

听闻此言。

张正浩替玄孙女开心，他其实今天来就是想要给雅雅再‘租借’一本书。

因为之前周缘说过让雅雅多来，会给她看更多的书，所以他猜测雅雅应该还能得到周缘给的机缘，而显然的，他没有猜错！

周缘早就准备好了第二本书，《小红帽》。

张正浩看着周缘递过来的书。

《飞剑问道，赤卷》

这显然是和之前的《飞剑问道》是一个出处的。

他念道了书名，看着雅雅抱着书看得入迷，张正浩好奇这书内容是什么，只是他注定不能知道了，这是属于雅雅的书，唯有雅雅自己能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又是一片天空。

这一次哥哥又出现了，他带着雅雅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万里雪山群。

在最高最大的雪山之中。

山之巅，有一座寒潭，冷意冻结了空间，凝固了时间，晶莹的水波光粼粼，其中有异象一只只外形似狼，尾如九条龙的生灵在其中游动。

周缘仙影牵着雅雅，带她走进了寒潭，小身姿浸泡于玄水中。

雅雅身有光晕让她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

“九幽獓会保护你。”周缘仙影淡笑，嗓音温润温和。

寒风中。

他星辰衣摇曳，荡起惊人的弧度……

……

【扑街日记】如果有人问我：扑街的时候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我只有一句话回答：我有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我，这种力量名字叫“想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