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自是繁华鼎盛的地方,然而最近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国师之女要回来了,听说当年国师夫人生了三天三夜,拼劲力气差点命都没了才生下第三孩子。
妩家唯一嫡女,取名妩骨,要说这孩子一生下来应该深得父母兄长的爱护,娇宠长大,可惜在这位大小姐八个月大的时候,路过一云游散仙算命道,此女命中有一生死劫,不宜生在这帝都繁华地带,需避世方能度过一劫。
按说国师修为高深应是不信此等荒唐之言,可奇就奇在国师真的把女儿送走了,至于送去哪里,何人抱走一概不为外人所知,就连国师的夫人莫夫人也不知孩子送去何方,为此莫夫人一气之下搬离国师府去了城外寒山寺不问世事。
来接妩骨回家的是妩家两位公子,大公子妩岸阔,温文尔雅一个人,是下届妩家家主人选,妩蒲深最为倚重的长子,二公子妩岸山自由散人一个,本来上有优秀哥哥在先老二估计没啥名堂,但人家并没有靠着家中庇护自己便闯出了一番名声,虽长着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但有个外号笑面阎罗。
帝都,随然客栈是妩岸阔经营的产业其中之一,在船上漂泊一月有余的妩骨此时正在泡在浴桶里,美名解解乏,妩掌事也无奈只好派人给两位公子通信后小心安排伺候着妩骨,妩岸阔得知后不禁哑然笑笑便改到去了随然客栈。
“我们这三妹有点意思昂”妩岸山摩挲着下巴跟妩岸阔调侃道。
妩岸阔沉稳的声音道:“自小便不再家中但不管怎样那是你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以后多担待,以往你胡闹,可不许欺负妹妹头上”。
妩岸阔跳脚道:“哥我有那么不靠谱么?那可是我们的娇娇,我肯定舍不得,你放心在帝都有我在保证妹妹不会伤着一根头发丝的嘻嘻”,妩岸山心道:“当然谁若伤害我的家人,我定会让他知道活在世上什么叫后悔”,眼中闪过意思阴鸷。
妩家大公子气质如兰,温文尔雅。二公子则一张娃娃脸,甚是跳脱。
客栈,客房空气中一瞬波动,妩骨眯着眸子慵懒道:“来了”。
“奴芍药,奴丹青拜见主子”,空气波动后,显现两位女子,此时正拜在屏风外。
妩骨道:“起来回话,辛苦你们了一切安排可妥”。
芍药道:“劳主子挂念,这都是奴分内之事,我们对几大世家前期部署均以妥当,前不久收到觅椭传来的消息以对部署加以更改,尤其是南阳那边部署尤为严谨”。
随后丹青接过答道:“接主子训,帝都即已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和人,便让一切事宜由明转暗,在暗中留意帝都动向,且莫夫人以动身回府,另几日前少家主接到南阳拜贴,虐家诚邀几大世家参加一甲子会武,本应不该惊动京都这边,但虐家主说国师也是我道中人,怎敢落下,是以还诚邀国师也去交流一番修道心得”。
妩骨问道:“父亲怎么说”?
芍药回道:“国师大人在宫中闭关还尚未出关,大公子已经禀告内宫还未有消息传来,不过…理应今日国师便会出关吧”。
妩骨道:“是啊今日国师府应该很热闹”哂笑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了道:“近几年年轻一辈佼佼者哪家”?
二人交换一下眼神芍药道:“花家,花六月,花家应以丹药问世就已是许多世家得罪不起的,又因这位花少虽行事不羁但年少有为,交友胜广,又天赋异禀在炼丹一途连其师傅悔丹道人都叹为观止”。
芜湖一手撑着额头问道:“哦?竟是如此厉害么那么虐家呢?对此事有何看法或者虐家有没有某一个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丹青回道:“虐家…对此态度很是微妙,内里众位长老觉得不可得罪医师之人,修道中人依靠丹药必不可少,万不得已还是小心待之,不过……这位虐家家主可是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并未有明显举动”。
妩骨冷哼一声道:“是没有举动还是不到时候呢”?
二人一脸懵逼,不知主子为何这样讲,但又不敢贸然问只好眼神交流默不作声。
妩骨便让她们退了下去,自顾闭目撑额思量,花家因丹药起家,起初怕怀璧有罪便一直低调问世,几经传世祖训留得东西从骨子里流失了,现今的花家势头愈来愈猛,隐隐有超过虐家的势头,自古修仙问道也好还是凡夫俗子也罢都离不开生老病死,修行之人还好,踏上这一途生命便会延缓没什么大病小灾,但不可或缺灵丹妙药,而凡夫俗子不一样,要体会生老病死,尤其是病,所以花家立世,于修道而言难能可贵,与百姓而言遇到疑难杂症花家便是救命的神。虐家作为众世家之首,洋洋得意几百年,现如今你一个低调了几百年的世家突然崛起,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这是虐家的这帮长老不想动?还是虐家家主不想动?或是…他?想到此处妩骨猛地一睁眼坐直了了身子激动的想道:“是啊花家在怎么嚣张只是在人界并未触及那个地方和那个人的利益,只是触及虐倾城的利益,所以虐倾城想动却不敢乱动,呵呵…当年师傅之所以被陷害,可不是现在花家在人界优秀就能被盯上”。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换洗完毕,妩骨神清气爽等我下楼去见所谓的二位兄长……
“两位兄长久等了小妹在此像兄长请罪”妩骨施施然行礼道。
妩岸阔转身打量着这位八个月就消失不见的小妹,犹记得当初出生时父亲抱着小妹走到自己跟前,父爱洋溢于表的道:“阿阔啊这是你们的小妹妹,以后你们兄弟二人可要拼了性命护好她,爹爹和你阿娘以后老去就靠你们护她一世周全”,那时候年仅七岁的妩岸阔还不知什么是责任,但看着父亲怀中那软软一坨他的心也跟着软软的,牵起三岁弟弟等我手向父亲保证道:“孩儿和弟弟一定会护好妹妹的”,后来妹妹被送走他还记得当年他不开心了很久,再后来父亲母亲大吵一架冷战,父亲应了国君做国师,母亲搬去城外山上避世。
“哥妹妹还在行礼呢”妩岸山的声音让他回了神。
妩岸阔忙上前扶起妩骨,妩岸阔不知怎的就觉得眼眶有点潮潮的,看的一旁妩岸山惊奇不已。
妩岸阔柔声道:“终于回来了,当年那么小的一个人,转眼就成了明媚的大姑娘了,回来就好,回家就好”。妩岸山觉得今天的大哥是他这些年来没见过的,气氛有点闷便打岔道:“哈哈哈可不是嘛妹妹送走的时候才多大点,十几年了那不当然长成大姑娘了,看看我妹妹多俊呐,啧啧…比起那个什么帝都第一美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妩骨忍俊不禁弯了嘴角,妩岸阔被这一搅局方回神觉得方才失态了,也是像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君子如兰怎可失态。
妩骨一袭青衣,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木簪,杏眼桃腮,眉不画而黛,唇不染而朱,身材纤细。
打量完妩岸阔道:“我们的妹妹自是如此”。
妩骨纳罕,这老二看着不靠谱,怎么老大也如此优秀呢。
话不多说,众人便启程回府。
妩蒲深已在大堂等候多时,端坐在上首,两眼微阖,静候着。妩蒲深内心平静么?不,内心紧张期待忐忑……还有对另一个人的期盼。
帝都长安街上,妩骨觉得两位哥哥太过夸张了,嘴角不止一次抽搐,“看看这八抬大轿,再看看两位兄长雄赳赳气昂昂骑在高头大马上在前开路,就差敲锣打鼓了,诶
只想仰天长叹不用想一定是不靠谱的二哥准备的大哥也赞同,想着大哥一脸赞同的样子,有一种自家孩子被猪拱了的感觉…啊呸呸呸…二哥怎么是猪呢不好不好那我成什么了,不得劲呐不得劲~”妩骨在轿子内腹排着。
轿外,众人私讨着……
“妩家大小姐回来了”
“是啊是啊你没看打头的那两位气宇轩昂的公子么,二公子就不说了能让妩家少家主互送的人不是莫夫人就是妩大小姐了”
“就是,就是,诶哟,这位神秘的大小姐可算是回来了,不知生的如何,比起帝都第一美人如何呀”?
“那不好说,白朵朵虽才艺双绝倾国倾城,但国师大人年轻时也不赖,而且…莫夫人长的………”
提起莫夫人众人一齐“嘶”吸声
“不过莫夫人应该下山了吧”
“那谁知道呢,总之往后这国师府可就热闹咯”
络绎不绝的物呓声传到耳朵内。
不觉间一行人到了府门外,众人期盼,这轿中的人,都禁了声,等待着…
妩骨想说她有点紧张,诶妈,新娘子上花轿都不带这么紧张吧,罢了,吸一口起、伸手、挑帘、压头、抬腿、起身、迈步………众人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挑起帘幔,但接下来只听失望的叹息,一袭青衣,出来的姑娘身量纤细,三千青丝梳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木钗,腰间束着米色腰带,看起来是个美人胚子,但面部遮着面纱,只露出那一双幽深的剪眸,迎面吹来风贴着脸颊,依稀分辨的出高挺的琼鼻……应该是个美人众人臆想。
“三妹进去吧”妩岸阔发言,率先踏步,妩骨信步跟上,一步步踩着石阶,跨入大门,横在眼前的是一块高一丈,宽三丈有余的是屏风,上面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铺满整个石屏,绕过石屏,便是一个大的庭院,栽种的是松树,再无其他,绕过拱门,行过弯曲的石子路,妩骨一路不见花花草草,只有松树,这都什么品味啊,哦、、、倒是有活泉改道的几缕溪流小桥。
驻足,妩骨到了正堂,妩岸阔示意妩骨不要紧张,便向前一步道:“孩儿已接妹妹归家,特来拜见父亲”。
妩蒲深在他们踏足府门第一步是便已睁开了眼,刹一听老大的通报便想起身,但觉不妥,又坐端正咳了声道:“进来吧”,站在一旁的妩青青忍俊不禁,暗想国师假正经
妩蒲深也发觉,没好气瞪了一眼,妩青青立马收身。
妩岸阔三人至此已到厅中,行礼问安,
妩骨抬眼看到上首的这个男人她的父亲,两鬓斑白发髻梳的一丝不苟高高盘起,插着一根墨玉簪子,一身蓝色锦袍,精密绣线绘出腾蛇的图案,紧绷着脸,留着一撮胡须,端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见状妩骨附身便拜大礼,还未跪下便民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拉起来,头顶响起闷闷的声音:“何须跪,一家人不要太生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后面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妩骨道:“女儿给父亲请安,这些年女儿不能敬孝膝下,如今归来,定会全了父慈子孝的心愿”。
妩蒲深道:“好孩子,当年…是为父不好
这些年你不能在家受父母兄长的呵护娇宠长大,怪我…从今往后我们会加倍补偿你”。
妩岸山觉得今天大家都容易湿了眼眶想要打岔活跃一下气氛谁知……
“妩蒲深…你也有愧疚的时候,当年囝囝才八个月大你就忍心弃她与山野之中,现在才想起补偿愧疚,是…你是该好好愧疚”。
门外传来一声娇呵,伴随着小斯的痛吟声,众人忙出去看,只见院中站着一袭红衣女子,长的胜是甜美,只不过气势汹汹的瞪着妩蒲深,身后跟着两冷冰冰的侍女,妩骨觉得这种长相发起威来奶凶奶凶的没啥威信,但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些护卫,嗯……带刺的玫瑰。
“霓裳,你回来了…”妩蒲深和,是激动
飞身至莫霓裳身边,激动的拉住莫霓裳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霓裳道:“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闺女接回来了”。
莫霓裳挣开被抓的手,一甩鞭恶狠狠道;“哼…原谅你就看看我的鞭子原不原谅你”说打便打,妩蒲深一边躲,一边解释,不敢出手怕伤了妻子。
一旁小辈不敢出手,干着急,妩骨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自己和大哥看样子随了父亲长的比较像正常人,二哥则随了母亲,一张妖孽的娃娃脸,想到这妩骨便觉得来盘瓜子茶水什么的看戏也挺好的,这墨山莫氏对上帝都妩家家主,都是响当当大人物,莫霓裳手中持的虽是软鞭,但那可是千年玄蛇幻化而成,据说墨山莫氏擅御蛇,一念诀起,万蛇出动,天生与蛇为伍,莫霓裳可是莫氏一族独女,上面七个哥哥,莫老妇人老来得女,甚是娇宠,七岁那年便将千年玄蛇驯服给了莫霓裳,莫霓裳天资聪慧,御蛇一术得心应手,外加七个哥哥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物,当年莫老夫人物色族中子弟招赘打算将莫霓裳留在身边,但要么惧怕莫霓裳的恩宠,要么莫霓裳瞧不上都无疾而终,有一次,莫家长子莫潇潇出门游猎,莫霓裳偷偷跟随下山,但因为没下过山便被外界稀奇所吸引,跟丢了兄长流落街头,歹人见色起意想把莫霓裳卖到青楼,谁知碰了个硬钉子,莫霓裳差点没把青楼掀了,事情闹大,莫霓裳出走墨山鸡飞狗跳,莫潇潇听闻妹妹下山走失自责不已,赶紧追踪至帝都发现事情闹大,对方见莫霓裳只是一个人便不放在心上,声称自己背后官府撑腰,民不与官斗,暗说墨山根本不怕你什么官府,但露出身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修道之人不可与俗世牵扯太深,无奈,只好找上曾有过生死之交的妩蒲深,妩蒲深身份特殊,只派客卿露了个面,对方便恭恭敬敬把人送出来,至此虽然莫霓裳被押回山内思过,但对妩蒲深一直好奇,那时候少女的想法里自家是了不起的存在,谁知世界很大,还有人不屑于她,更有人能摆平她哥哥摆平不了的事情,为此每每缠着莫潇潇打问妩蒲深,被缠怕了的莫潇潇就把妩蒲深坑进墨山,当时莫霓裳偷溜去看,妩蒲深正在跟莫潇潇切磋,最后莫潇潇败了,谁知莫潇潇这一败,莫霓裳心也跟着败了。
莫老夫人知此事,呵斥了莫潇潇,但见爱女中毒已深,无可奈何放任女儿自己去追寻幸福,妩蒲深可是比莫霓裳大二十七岁,深觉头痛,一心想着修炼辅佐明君,并无此意,但架不住烈郎怕缠女,一步步心里种下了这个闹腾的影子………
按下不提,这厢打的热火朝天,莫霓裳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但妩蒲深一直忍让。
莫霓裳恨恨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出手啊,哼…老娘不需要你让”。
妩骨差点喷笑,这一张娃娃脸自称老娘,果然奶凶奶凶的。
妩蒲深听言,猛的接住抽来的鞭子,任莫霓裳如何收也收不回来。
妩蒲深语气里有意丝宠溺道:“夫人你不回头看看女儿么”?
莫霓裳闻言身子一僵,缓缓回头盯着门口那个青衣女子,一瞬间,身影消失不见,在出现,便已至妩骨眼前,莫霓裳痴痴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伸出双手颤抖的捧着妩骨的脸,哽咽道:“囝囝我的小骨回来了”,接着便一把将妩骨拥入怀中,此情此景,众人都是很伤感,就连跳脱的妩岸山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而妩骨心里也有一丝暖流,仿佛这一世自己好像有家人可依了呢……
国师府冷清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有了烟火气息,老管家开心的张罗着膳食,厨房大婶还打趣道不知道的以为是他老人家有喜事似的。
妩骨看着她娘一个劲给她夹菜,嘘寒问暖,他爹目光自始至终随着她娘,在看两位兄长,大哥一派泰然,对得起他那个谦谦君子的仪态,二哥…闷头只顾吃饭,生活要不要这么微妙……二哥这是怕娘……?
妩岸山若是知道妹妹心中所想,那一定有一肚子苦水啊,莫霓裳虽不问俗世,但每月会让两子去寒山寺报道,美名其曰敬孝,实则考校修为,每次下山妩岸山都觉得浑身皮疼的厉害。
晚上莫霓裳决定要跟妩骨睡……嗯…是的,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但当母女打开妩蒲深精心布置的卧房时……额…妩骨一脸莫名的看着莫霓裳,莫霓裳脸一热,这个男人要不要把卧房布置的如此……妩骨只觉得进入了大红喜房,到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床账,红色的地毯、茶杯、盆栽花朵、再一看母亲一袭红衣,妩骨摸摸鼻头觉得父母是真爱,自己有点多余了吧。
妩骨:“话说,娘亲要不…你跟我爹睡吧”。一句话差点噎着莫霓裳。
莫霓裳:“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娘当然是想跟你睡啊,别管你爹那个糟老头子了,一肚子坏水,不提他了,来…快快洗漱就寝,跟娘好好唠唠这些年你在山上过的如何”。
母女收拾完躺在被窝,妩骨就大概讲述了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无非就是练功、练功、练功…日复一日,说着几岁会驭物,几岁和师兄比试赢了,几岁就把雪山倒腾的雪崩然后被罚禁闭芸芸……不觉间已到休息时刻闭眼不语,莫霓裳见爱女已深睡,睁眼起身端详着女儿,眼眸含慈,伸手描绘这女儿的脸庞,动作轻柔深怕惊醒了熟睡的人儿,莫霓裳知道,不太平的时日就要来了,当年为了保护她们娘两,妩蒲深只好把她们一个送去须弥,一个去了寒山寺,其实她怕归家,期待见女儿,又怕见女儿,怕的是一家团聚,就是另一番的生离死别,她很心痛,可她也知道妩蒲深比她更加心痛,世人皆以为天下太平,可只有他们这些隐世大家知道,这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早已波涛暗涌,一年后一甲子会武就是撕开这一切的序幕,而她莫霓裳改变不了,妩骨也躲不掉。
想至此,莫霓裳正身盘膝端坐,闭目在一睁眼眼里一片凌厉,捏起法诀,幻化间只见手腕上盘着的玄蛇幽幽抬头吐着信子,缓缓爬向妩骨,盘上妩骨的腰间游行。霎时,莫霓裳崔动,玄蛇像是受了很大痛苦头部上扬一声凄厉嘶叫后从嘴中慢慢吐出一条细小的玄蛇,细小的玄蛇犹如小婴儿般慢慢按照母亲的指导缓缓爬至妩骨手腕处,环在了手上,一道赤芒闪过竟幻化成了一只血玉镯子。莫霓裳收了法诀,伸起左手那条大的玄蛇一副虚脱的样子环在了莫霓裳的手腕上,幻化为镯。莫霓裳摩挲着手镯道:“老伙计,这些年都是你护着我,现如今便拜让你的孩子护着我的孩子吧,不要怨我自私,娘当年把你给我时,我们的缘分已注定,所以请你的孩子护好我的孩子吧”说完竟有些疲惫,而手腕上的玄蛇伸头蹭了蹭莫霓裳的手腕,似是安抚似是回应。
妩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手腕上的镯子,莫霓裳曰是家传的镯子送给她了,妩蒲深见状,只深深看了一眼再无他话,莫霓裳见此松了口气怕就怕这个男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