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他不见了~(1 / 1)一笔随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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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袭蓝色锦衣,精瘦的身形,矗立在空中,上官破内心一惊师傅!居然是师傅!钟离鶸也是一惊!是他!

来人看着青丘似是无奈叹道:“你又是何苦呢”?

青丘似是恍惚道:“是啊!何苦呢?本来我睡的挺好的,但是今日突然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熟悉的气息惊醒了我,故此我便想着醒来看看,这一睁眼恍然发觉三百年过去了,老朋友你过得可好”?

男子颇为无奈的道:“青丘你又是何苦如此!该来的总会来的”!

青丘嗤笑一声道:“比起旱魃来说我已经很乖了”,说着幻化成人型,一袭妖媚红衣,赤着脚就那么站在冰上盯着半空的男子道:“老朋友你不下来跟我说会话么”?声音里竟是无限妖媚,又似撒娇。

男子似是无奈,翩然落下,看了一眼受伤的两人,对着青丘道:“过多的我不便再说,你好生护着她让你护着的东西,至于其他以后你想见的人以后自会见到”!

青丘像是被掐准了穴道一般,收起了妖娆,有点忐忑问道:“她在哪里?可还好”?

男子看着这样的青丘似是很能感同身受道:“不知…我们都不知,但她一定会回来的”!

青丘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回答不可置信道急:“什么叫不知,我沉睡了三百年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们呢?你们怎会不知”?

男子似是被戳到痛点沉痛道:“别着急,事到如今我们只有等”!

青丘似是泄了气,头也不回走了,须臾似是想起什么,水袖一挥,灵气波动脚下的冰块轰然化了,上官破、钟离鶸体力已经不支,眼见就要落入水中,这时只见扛罪、湛卢被人催起,接住彼此的主子,两天内心皆是各怀复杂的盯着那男子。

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那男子引着二人的剑三人均落在迟暮峰,太阳不觉间已悄悄升起,清晨的日出被几片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似是巨龙吐露着金色瀑布,沉睡的迟暮峰像是被唤醒了!

那男子转身面无表情打量了二人一眼,一道蓝光闪过,消失不见,上官破见此猛然追了两步,可自己没有力气去跟上那人,似是不甘,似是愤怒对着空气吼道:“这算什么!你就这么走了!啊!”。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静和几声鸟啼……

话说回来这厢,上官破见来者是钟离鶸,便离了座位,提步要走,走至钟离鶸身边,侧眼瞟了一眼钟离鶸,对身后花六月道:“走吧”!便头也不回踏了出去。

花六月、钟离却均是不明所以,花六月便起身信步跟上!

钟离鶸转身,看着上官破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就是十三殿下么?

钟离却上前激动到:“阿鶸…你醒了”!

钟离鶸回神,向父亲行礼回道:“让父亲担忧了”!

钟离却扶着儿子的臂膀老眼含泪道:“好好好…你醒了那便一切都好”!随即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体内的毒…可解了”!

钟离鶸摇头道:“不知…”!

钟离却:“不知…?何解”?

钟离鶸:“孩儿醒后探查过,体内过渡虽没了踪迹,但仍能感应的到,不过现下看来应是无碍”!

钟离却蹙眉,语气沉沉道:“竟然还是解不了么”!随即自嘲一笑想着暗自心里道:“呵呵…也是两名换一命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就解”!

随即关心道:“那你可有何处不适”?

钟离鶸道:“目前看…不曾有”!

钟离却暂且按下心里的担忧道:“即是如此那你日后定要小心安全,好生照顾好自己”!

钟离鶸称是,便道要去给母亲请安,辞了钟离却。

去赢绯衣处的路上,禄禛迎来道:“公子,妩骨公子出门到现在还未归”!

钟离鶸听到立刻停顿身子,道:“何时出门”?

禄禛:“早晨初晓妩骨公子说去城内看看淘点好玩的小东西,但现下午时了,还不见妩骨公子回来”!

钟离鶸沉吟片刻,便转就走看样子似要出府,禄禛忙道:“公子可是要去给夫人请安的啊”!

钟离鶸头也不回道:“不急”便加快脚步出府。

钟离鶸出了府门才知道不知上何处去寻妩骨,只能在城内漫无目的的去找,半晌问道:“她平日喜欢去何处”?

禄禛道:“属下并不知”!

钟离鶸立刻瞪向禄禛,禄禛被盯得发毛,磕巴道:“公…公子恕罪,实在是妩骨公子每次出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有具体时间,且每次有问题了才回来找属下,属下实在不知他在哪里”!这样的解释并未让钟离鶸满意,一声不吭,继续在街上寻找,他现在很迫切…很迫切的想见到妩骨,想问问她的伤怎么样了,想问问她为何奋不顾身不顾一切都要为了自己…太多想说的话都想等到见到她一一道来。

但日暮渐沉,也不见妩骨的身影,钟离鶸刚醒,身子本就疲乏,此时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踱回府邸,在府门口迎上出来的禄禛,打起精神迫切问道:“她可回府”?

禄禛行礼回道:“公子…不曾,下人说今天一整天都未见妩骨公子回府”。

钟离鶸失望,踏步进府,禄禛寻上道:“公子夫人摆了宴,说是要和家主公子一同用膳”。

钟离鶸不回,只是改了回在水一方的方向,去往赢绯衣处。

见礼问安落座后,赢绯衣很是激动道:“听闻阿鶸醒来了,我还不信呢,想要去看你谁知接到来报说你出府了,你才刚醒还需要多多休息,不可在乱跑,知道么”!

钟离鶸面对关切的赢夫人,软了气息回道:“让母亲担忧了,鶸知道了”!

赢绯衣欣慰点头,这是一旁钟离却道:“好了,孩子醒了你也就放宽心吧”!随即对钟离鶸道:“你母亲说的也有道理,你以后就在家好好修养,外面的事…有我你就别操心了”!

钟离鶸点头似是回答,但沉思一下问道:“父亲可知妩骨公子去了哪里”?

钟离却咦道:“嗯?他没回府么”?随即与赢绯衣对视道:“禄禛,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妩公子不曾回来”?

候在门外的禄禛听闻家主问话,忙进来行礼回道:“回家主,下人最后一次见妩骨公子出府是今早初晓,但时至现在妩公子并未归府”。

赢绯衣担忧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这也是钟离鶸担心的,她本就受伤,现今不归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却问钟离却道:“父亲可知他出府前见过什么人么”?

禄禛听次一问,敛了一下神,钟离却似是回想的摇摇头道:“不曾…”!

禄禛此时提气上前回道:“属下知前一夜妩骨公子去寻…大公子了,然后今早一大早便出去”!

钟离鶸听闻,立刻起身要走,赢绯衣突然焦急起来喊到:“阿鶸…”!

钟离鶸驻足,微微侧目,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道:“母亲放心,我去问问兄长,不会做什么”!

赢绯衣却似是不放心的缓缓坐下道:“既如此你去吧”!

钟离却得了应便大步流星而去,可赢绯衣依旧担心的问道:“阿鶸此去不会……”!钟离却截了夫人的话道:“我看不会,夫人是否方才并未细听阿鶸对于阿鄢的称呼”?赢绯衣似是不明问道:“称呼”?

钟离却点头缓缓道:“兄长”!

赢夫人似是微惊:“兄长!夫君的意思”?

钟离却悠悠道:“他们两弟兄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目前来看应无大碍,夫人放心”!

赢绯衣一向信任钟离却,见他如此说,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钟离却神思飘远,暗自道:“阿鄢、阿鶸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说两头,钟离鶸去了祠堂,驻足在门外,好似平生第一次仔细打量家中的祠堂,门口矗立两座石狮子,威严古朴。片刻,钟离鶸抬足,踏了进去。

“吱”……门开的声音飘荡至沉寂的祠堂内,抬眼便看见兄长端跪在牌位下方,有人的到来似乎并未惊动那个端跪的人,钟离鶸上前几步,打量着兄长的背影,脑海里从小到大的几段记忆闪过,有小时候和兄长的开心时光,也有渐渐变得陌生疏离的镜头,到后来的彼此极端的仇视,犹如走马观花,让钟离鶸这个一向冷清的人也增添了几分唏嘘。

钟离鄢睁眼,嘴角慢慢晕开一丝笑意,没了一身戾气的钟离鄢其实也是个温谦君子,缓缓道:“你来了”!

钟离鶸恍惚道:“是的,我来了兄长”!

钟离鄢僵硬了身子,似是从未料想弟弟会如此称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滴青泪就那么悄然滑落,片刻似是回神激动转身就那么扬起头颅看着这个弟弟。

钟离鶸缓缓上前扶起兄长道:“我来了”!

钟离鄢起身,回以弟弟一个微笑,钟离鶸也缓缓勾了勾唇角,虽稍纵即逝,但依旧被钟离鄢抓捕到。

钟离鄢缓缓道:“阿鶸…对不起”!除了对不起,竟不知还要说什么了!

钟离鶸回道:“都过去了,人活着是要往前看的,我记得这是兄长说过的”!

钟离鄢哑然,自己曾说了什么,弟弟竟然不曾忘记,随即又深深的自嘲了一番。果然,偏见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伤害了别人,也蒙蔽了自己。

钟离鄢道:“你…不恨我么”?

钟离鶸道:“不曾,即便曾经…我也不曾恨过兄长,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如果注定了那些事情必须要发生,那我们都要去走过那条路,就比如现在,注定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成见最终会消磨一样”!

须臾,钟离鶸又道:“就像…小时候,我们也有过开心的时光一样”!这是这辈子钟离鶸第一次说这么多的,但他不敢保证往后,会不会能在说这么多的话!

钟离鄢似是未曾料想弟弟会说如此这般的知心话,但却也触动的道:“是啊…小时候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

钟离鶸道:“兄长还是出了祠堂吧!父亲需要你”!

钟离鄢诧异道:“阿鶸缘何有此一说”?

钟离鶸道:“家中琐事繁多,父亲应付不瑕,兄长一向帮衬父亲,是时候出去了”!

钟离鄢却觉不对道:“往日你也帮父亲处理不少事情,为何……”?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钟离鄢上前握住弟弟的手关心道:“莫非阿鶸体内的毒……”?

钟离鶸道:“毒并未彻底解除”!

钟离鄢眉宇紧促,眼中充满担忧道:“怎会这样?妩公子也没办法解了此毒么”?

钟离鶸摇头,片刻钟离鄢道:“所以是因为这样,你才叫我出去帮衬父亲”?

钟离鶸点头道:“毕竟我钟离家需要一个撑起门面的少家主”,此话一出,钟离鄢知道弟弟是真的从来都不曾想过跟他争夺什么,随即似是释然拍着弟弟的肩膀道:“好…以后你我兄弟二人支撑起我钟离家”!

钟离鶸轻笑一下点头,随即想起此行目的问道:“兄长可知妩骨去了哪里”?

钟离鄢道:“妩公子”?

钟离鶸道:“嗯!听闻妩骨曾来寻过兄长,所以鶸此来一问,他跟兄长说了什么?可有说要去哪里”?

钟离鄢蹙眉回忆道:“妩公子是有来寻我,不过并未说其他,只是告知我去刺激一下弟弟,别的并无不妥,且也未告知要辞去”!

钟离鶸似是失望道:“竟不曾么”?

钟离鄢点头道:“是的!不过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可是妩公子出了什么事”?

钟离鶸恢复以往冰块状态道:“他不见了”!

钟离鄢讶异道:“何为不见了”?

钟离鶸摇头道:“不知…所以特来问问兄长可否知情”!

钟离鄢摇头道:“我并不知情,不过阿鶸先不要急,明日我加派人手去寻,说不定妩公子夜里就会回来也未可知”!

钟离鶸也清楚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兄弟二人话罢,便分道扬镳,钟离鄢也正式出了祠堂。

这厢,钟离鶸在在水一方书房看书,跪坐的端是笔直,手中握着书卷,但读不读的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

须臾,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疾飞而来,钟离鶸岑然不动,眼皮都不带翻一下,片刻那东西飘至钟离鶸正前方,钟离鶸抬眼,双眸很是平静,看着飘在空中散发着幽红黑气的扛罪,只见扛罪剑身灵气幻化出两个字“一叙”,钟离鶸垂眸沉思一下,片刻抬眸道:“你主子要你引我前去”?扛罪似是听懂般上下晃动剑身,似是回应。

钟离鶸起身,扛罪化作一团黑红相间的雾气不见,随之蓝光闪过钟离鶸也不见了。

城外,孤山古亭里,上官破斜依坐在栏杆上,亭下坡道停着一辆华丽马车,花六月恣意潇洒的坐在车顶手中执一壶酒。须臾似是感应到什么,上官破嗤笑一声,手中一壶酒向一旁扔了过去,就在要落地时,蓝光幻化而过,那壶酒稳稳落在钟离鶸手中。钟离鶸打量一眼上官破,又瞟了一眼下方的花六月,花六月见钟离鶸往过来,举起手中酒壶算是问候。

上官破阴媚一笑道:“尝尝花家酿的初尧,可是陇西的招牌”!

钟离鶸道:“家规忌酒”!

上官破不屑道:“嘁~真不知钟离却那个老狐狸是怎么养你的,竟养的如此一般的古板”!

钟离鶸却道:“那么你呢?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十三殿下”!上官破听了此言,眼中戾气闪过。

钟离鶸记得当初的少年,虽是高傲,对一切不屑一顾,但也是的明媚的少年郎,时隔多年,怎的变得浑身充满阴戾,邪恶。莫非是扛罪影响了他的心性?那可是一把凶器。

上官破却道:“怎的…你是觉得本宫也变了么”?

钟离鶸道:“你是十三殿下”!

上官破不意外钟离却告诉他,但他在意钟离鶸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怎么待他便道:“不错,本宫就是当今十三殿下”!

竟是十三殿下么,想着钟离鶸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上官破似是很愉悦道:“哈哈哈哈…弟弟多年未见你的倒是乐的多说几句话了”。很好,还是那个钟离鶸,上官破有点愉悦的想到。

钟离鶸却不语看着他,上官破也停止嗤笑一脸平静的盯着钟离鶸,夜凉如水,微风拂过,吹起二人青丝,放佛又回到了并肩作战的那一夜。

……上官破打破沉浸,收了浑身那股子阴媚道:“自那日一别,我以为再见我们会是刀戈相向的局面”!

钟离鶸道:“不会”!

上官破一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旋即转身要走时道:“我知你意,所以扛罪不会对上湛卢,告辞”!似是不等钟离鶸回答便走。

钟离鶸望着上官破离去的背影幽幽道了声:“好”!

转身离去,他不知这一转身,就在身后的马车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昏睡在那里,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钟离鶸回了钟离家,并未回在水一方,而是去了后山禁地,月光洒向大地,照映着现在是废墟的禁地,这一刻钟离鶸卸下冷漠暗自神伤道:“妩骨你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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