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八章 鲛人鲛人(1 / 1)一笔随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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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扭曲的空间,映衬着虐恪那张老脸,越发扭曲,看在虐清浊眼里,这个父亲,似乎已经不像是个人。

虐恪道:“自古以来人妖殊途,我是正道所容的仙家,而她不过是物尽其用的玩物罢了,她的死、不过是本座为民除害罢了”。

虐清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眼底满是失望和愤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虐清浊道:“父亲、你疯了”。

虐恪道:“我没疯!疯的是她,明知道我不能让她正大光明出现在世人眼前,好好的窝在她的海底不好吗!那样我还可以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可是她不听话,仗着肚子里的孽种,想要威胁我。哈哈哈哈!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早就魂飞魄散了,谁给她的勇气,女人嘛!还是听话点好,不听话的就没必要留,所幸待我不薄,那个虐种与我还有些用处,否则他的下场,跟他那死去的娘一样”。

虐清浊站在这里,心底发冷,对于这个父亲,这一刻与他而言,就像一个陌生人了。

虐清浊淡淡的道:“父亲已经害了诺兰公主,您的枕边人。如今还不放过倾城,您的血脉至亲么”。

随着虐清浊的话,虐恪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半晌、虐恪道:“他不配”!

虐清浊喊道:“父亲”。

虐恪顿时面露凶光道:“滚”!着袖子一挥,直接将虐清浊给打飞了出去,虐清浊只听到父亲愤怒的声音“虐远!以后不许这个逆子接近宁园半步”!

待虐清浊身形稳住后,眼前竟是自己的书院,虐清浊想起耳边的话,急急忙忙出门。

虐远似乎在恭候着虐清浊,如今的虐清浊似乎已经失了往日的风采翩翩。

虐远开门见山道:“七日后家主会给二公子开始放血”。

虐清浊听得瞳孔一缩,心止不住的一颤抖道:“为何放血”。

虐远道:“鲛人浑身是宝,更何况二公子可是半神之体”。

虐清浊道:“半神之体的鲛人应该修为不浅,若是倾城想要逃出去,应该不难吧”!

虐远摇头道:“一个被废了了半神之体,除了鲛人身上生的那些可用之宝,在的他什么能力都没有了”。

虐清浊不可置信道:“怎会被废”?

虐远道:“大公子不会到现在了,真的以为这是多年,宁园的那个汤池里,给二公子泡的药材是真的什么好东西吗”?

虐清浊心口一缩道:“那是什么”?

虐远似是惋惜的叹道:“那汤池取名“浑噩”,偶尔泡之活血化瘀,但、浸泡十几年,二公子周身筋脉皆废,一个连腿都化不出来的半神之体,充其量连真正的鲛人都不算,鲛人鲛人,半是鲛半是人。鲛人族七岁就开始蜕化双腿,而二公子今年十七岁了,从未在岸上行走一步,所以、这中间的厉害,大公子自己揣摩吧”!

虐清浊道:“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

虐远道:“不!准确的,家主是自从得知这个孩子后,就开始谋划了”。

虐清浊道:“若是如你所,孩子一生下来正是脆弱的时候,那时候动手不就好了,为何要等到现在”。

虐远道:“刚开始家主知道这个孩子后,心里是慌张的,他怕这孩子降临,身份暴露,他会成为千夫所指。可诺兰公主有了身孕后,整个鲛人族都万众瞩目,家主根本无从下手。孩子生下来,能养的活才算,所以家主就安心等待,等待孩子降临,在这期间家主完美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骗得过了所有人。而后家主迫切寻找方案,翻阅家中古籍,都没有法子让一个半神之体悄无声息失踪,尤其还要面对的是东海水族。最终家主将目光放在了山的下半阙,那个家族的禁地里存放的禁书中,从那山底出来的家主,自此性格慢慢大变,十几年了,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虐清浊道:“今日我来,远叔想必心里清楚吧”!

虐远道:“是的”!

虐清浊道:“远叔是不赞成父亲的”?

虐远道:“属下只是心疼那个孩子”。

虐清浊道:“所以…当初是远叔刻意引我过去”?想起当初误入宁园,再看看虐远如今的态度,虐清浊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

虐远道:“不错”!

虐清浊道:“所以远叔一早就开始布局”?

虐远道:“不错”!

虐清浊道:“宁园的药材是你经常更换的”?

虐远道:“不错”!

虐清浊道:“远叔不是心疼倾城么?怎会……”?

虐远道:“他是半神之体,光靠药材不足以真正压制什么,药材只是让他没了那些赋和修为的能力。真正压制他的,是他体内的血脉压制”。

虐清浊道:“血脉压制”?

虐远道:“不错!家主从东海运回一个半神之体,这半神之体还有饶一半血缘。大公子试想一下,这中间若是一个不心,那便足矣颠覆整个虐家,摧毁家主了”。

不错!鲛饶半神之体本就特殊,他活在东海没有人觉得会不妥,可若是跳出东海的妖孽,那是不容于世俗的,况且此妖还有一半饶血统,那才是真正催命符,如此有悖世俗伦常的事情,更是不容三界的。

虐远继续道:“所以家主便利用一半的血脉羁绊,为二公子体内种下禁制,种下禁制的二公子,一如一个普通人,身上无半点神的气息,无半点妖的气息”。

当初运进的那口棺材上,钉的符纸,如今想来,原来作用颇多啊!

虐清浊道:“所以远叔的意思是”?

虐远道:“我原本想着怎么救出那孩子,但凭我一人之力,终究力所不能及,所以只好引着大公子来淌这趟浑水。养废聊东西,可以慢慢养回来。但最为棘手的,是二公子体内的血脉禁制,禁制一日不除,二公子就算逃到涯海角,家主只消动动意念,二公子就会魂飞魄散”。

竟是如此厉害么?虐清浊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虐清浊道:“远叔有什么计划,我能做到的,全力配合”。

计划很好,却赶不上变化,有人曾告诉我来日方长,可他却没告诉我世事无常。

虐清浊再次来到宁园时,手里提着妖颇爱喝的花酒,以前虐清浊控制妖的酒瘾,认为喝酒伤身,拉着妖想要培养他喝茶的习性,如今…妖想要什么,虐清浊巴不得全给捧来。

毫无意外虐清浊又是淋了一身水花,灵力一动,湿聊衣衫已然以干。

妖欢乐的喊道:“哥哥哥哥!你居然给我带酒了,今是什么好日子啊”!

虐清浊扔给妖一壶酒然后道:“今哥哥开心,所以就给倾城带点酒”。

醉虾爱蹦哒,脸颊泛起红晕的妖,看起来更加的魅惑。

虐清浊整个人泡在水里,妖脑袋搁在虐清浊的肩膀上。

那般知足的打着盹,丝毫不知如今的哥哥,脸上阴云密布。

须臾、空气波动,虐远忽然出现,虐远先是一惊,惊讶与虐清浊泡在水里,而后回神压低声音道:“大公子怎么在这里?家主不是吩咐,让大公子往后少来此处么”?

虐清浊却是一笑,脸上依旧阴晴不定道:“这不是有远叔在么!有远叔在,父亲那里,可为我遮挡一时不是么”!

虐远道:“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心为上”。

虐清浊道:“我只是怕,倾城许久不见我会着急”。

虐远看着醉聊妖,眼底一片怜惜道:“如此、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虐远并未发现,虐清浊听到他这句话时,眼底那片深意。

良久、虐清浊将妖安置到水底,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离去。

虐远看着虐清浊离去,又是看了看水面,心里的想法,自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过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人,不知道的事,水底那沉睡的妖,慢慢睁开眼睛,那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酒后的迷蒙呢?

水面缓缓浮出一条美人鱼,炫彩的鱼尾有一下无一下拍打着水面,就像陈思的人,手指无意识的敲打桌面一样。

美人鱼的手,随意撩拨着水面,良久后鱼尾沉入水面,美人鱼看着那扇屏风,那扇隔绝一切气息,也阻挡着自己。

虐倾城活动活动一下脖颈,咯吧的响声,流窜这个寂静的空间。

眼底逐渐染上猩红,美人鱼似乎很是吃力动物样子,使劲的盯着屏风。

这一看、那屏风上,绣着山水图,高山流水笔锋不从,最为醒目的是,那屏风一角,有着一汪清泉,清泉里绣着几条金鱼,波光粼粼,活灵活现的金鱼。

下一刻、那鱼竟是仿佛像是活了一样,从屏风上跳了出来。

啪嗒!一条黏糊糊的鱼拍在地板上,然后扑棱着跳入水里。

妖全神贯注的看着,就在那鱼跳入水里时,妖顿时泄气般的,身子猛地后退,直至贴在汤池边上面上竟是苍白毫无血丝。

忽而、一颗脑袋从水面浮出,妖道:“看来我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浮出的人影,头上长着鱼鳍,耳朵尖尖,眼睛是犹如大海般的蓝色。

蓝眼妖道:“血脉压制的情况下,您都能使用能力,可见、您的厉害”。

虐倾城却是嘲笑道:“厉害?呵!这的一方屏风,阻隔了我两个世界”。

蓝眼妖道:“那也得亏这屏风,阻隔一切妖气,不正也劝了我们的气息么”。

虐倾城道:“怎么样了”。

蓝眼妖道:“那个老头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了,七日后就要给您放血了,您身份尊贵,身上的一点一滴与世人而言,都弥足珍贵,那个老匹夫似乎颇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着蓝眼妖的报告,虐倾城面无表情,这一刻的他,冷静自持,好看的脸庞上,哪有往日的单纯。

虐倾城道:“那么他呢?他可知道些什么”?

蓝眼妖道:“这个我等暂且不清楚,那个老匹夫似乎很在意那位公子,身边隐蔽着高人,我等不敢靠近太过,以免露了马脚”。

虐倾城道:“那如此来,你们得到消息是从何而来”。

蓝眼妖的眼底,似是也有些许迷惑道:“按道理此种秘事,我等自是要废一番周折的,您也知道,那老匹夫的警敏性特别高,我等当然怕出意外,可奇怪的事,有人好像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我等”。

蓝眼妖迷惑,可虐倾城想了想转眼莞尔道:“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北,如今看来,那个老家伙所谋之事,已经惹得有些人心底不快了,所以才有了你们捡便夷事情”。曾经那个单纯甜美的少年,如今整个人动物气息大变,阴冷、阴鸷、嗓音也变得阴魅。

蓝眼妖道:“按照您如此来,那就的通了”。

虐倾城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以静制动,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开始参与此事了”。

蓝眼妖道:“我等明白,一切静观其变”。

虐倾城颔首,蓝眼妖道:“不过、按照消息的,若是真的,那七日后您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虐倾城心下不由得苦涩,如今血脉的压制,让自己一无所成,自己一举一动都在那个老东西眼皮底下。可即便如此,虐倾城能感觉到,有人默默的在帮着他,否则就那老东西的脾性,自己怎会如此好过,想到这里,虐倾城不由得想起虐远,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是他的手笔。

虐倾城回神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蓝眼妖道:“只盼有人能够施以援手”。

这话惹得虐倾城不由一笑道:“施以援手?呵!人都是自私的”。

蓝眼妖道:“再不济、还有那位,我们鲛人一向恩怨分明,他是他!老匹夫是老匹夫,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他!想起那个人,虐倾城才觉得冰冷的心有课一丝熨帖,好像、这个世界上,唯有那个人,不会看到自己受伤害吧!

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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