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感饶相认画面,在锦雀痛苦的呻吟中被打断,脸上的火辣辣,让锦雀痛的头皮发麻,独孤静语仿佛这一刻才想起生不如死的锦雀。
独孤静语上前抱着锦雀,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钟离鶸道:“族长!求求你救救锦雀吧!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着嘴角鲜血不禁溢出,原来独孤静语自身的状况也不是很好,看样子身负重伤。
妩骨见得不由得心下冷笑,如果没看错,刚开始这家伙是想着抛弃自己的丫鬟吧!如今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阮微水看着独孤静语道:“你是谁?为何闯进这墨山”?
面对阮微水的质问,独孤静语眼神一闪,她知道自己的心有多虚,但那又能怎样的,为达目的,她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当下,独孤静语一咬牙道:“这位姑娘,我不是有意闯入贵地,只是,,,,今日已是冒失无意间闯入这里,我们主仆二人,一时不慎,结果造此大难,如今我的丫鬟脸都毁了,族长求求你救救锦雀吧”!着一脸期期艾艾的看着钟离鶸。
妩骨笑着道:“虽然你看着讨厌,但钟离鶸下手有分寸,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当时钟离鶸是将你们一起给送出泸沽寻梦的吧!怎的就独独你走散了”。
独孤静语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钟离鶸凉凉的眼神看过来,这让独孤静语更加的紧张了起来,钟离鶸当时是将他们一起送了出来,可是,,,,,
这是在独孤静语怀里的锦雀却起身,脸上顶着骇人可怖的溃烂伤口,这姑娘却能够忍着那强烈的疼痛,平静的道:“我家姑娘从泸沽寻梦出来,心情不太好,又怕与诸位公子在一起影响他们的行动,毕竟诸位公子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他们有要事在身,我与姑娘二人在其中,只会耽搁大家形式,所以便提出单独行动,姑娘期初是想着要散散心的,可谁知我们主仆二人,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色越来越深,我们走不出这片树林,后来就遇到这些妖物的袭击,所以,,,,我们不是有心要打扰这位姑娘的清净的”。
独孤静语心下一松,看着锦雀的解释,很好很完美的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而锦雀完这些话后,冲着独孤静语咧嘴一笑,这一笑让独孤静语身子僵硬,后背不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她能看到锦雀那森然的笑意,那不达眼底的笑意,让独孤静语胆寒。
妩骨几人心如明镜,看来这主仆二人中间发生了些许趣事啊!有意思!!!
而独孤静语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僵硬点头道:“是,,,是的,族长锦雀的正是我想的话,不过眼下还请求族长救救锦雀吧,她为了救我,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求求族长”。那语气的好一个可怜啊!
锦雀听得心下止不住的发冷,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须臾藏好,迷茫且无助的道:“姑娘如今我都这样了,恐怕这张脸在也好不了了,您就别再为了奴婢操心了”。
独孤静语身子一僵,锦雀越是平静,她就越是心底发慌,莫不是这丫鬟太过忠心了,还是她不知道些什么。
独孤静语却道:“不!锦雀!你自就跟着我,这么些年来,我都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如今不管怎样我都会求得族长救你的,族长一定会有法子的”。着期待的看着钟离鶸,就连锦雀都有一丝期待,看着钟离鶸。
妩骨笑道:“忘川大兄弟,看样子这人还得在你的泸沽寻梦住几了,毕竟人家花费不少心思不是么”!
渡忘川何尝看不出来妩骨那心思,这家伙又想看戏了。
妩骨着,一个手刀下去,独孤静语和锦雀二人白眼一翻,双双皆是昏迷不醒了,然后一个响指一打,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忽而一条大蛇,丑陋无比的蛇,好像一个猥琐丑陋的老头,大蛇昂起丑陋的头颅,在空气中嗅嗅,然后二话不,先是张开血盆大口叼起独孤静语,然后尾巴一卷,又讲锦雀卷起,然后消失在草丛里。
妩骨道:“回家啊!族长”!钟离鶸无奈失笑,由得妩骨故意的闹。
妩骨拉着阮微水,两姐妹亲亲热热的走在前面,钟离鶸和渡忘川难得互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无奈,二人犹如保镖,跟在两姐妹身后。
“七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你呢五姐”?
“我么?实话不怎么好,钟离鶸活的有多煎熬,我也就,,,有多痛苦”。
“那,,,虐倾城呢”
“他?或许他那样的人,心里我的位置很少吧”!否则怎么忍心,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忍受这份煎熬。
“他的魂魄还再”。
空气陷入安静,耳旁清风耳鸣,那道白月光般清冷的身影顿住。清风掀起她的青丝,阮微水缓步向前几步,妩骨跟在身后,看着这样的师姐,仿佛下一刻,眼前人就要消失一般,她看起来是那般孤独,仿佛活着,没有什么期盼了、
阮微水抬头,眼底一片寂寥,良久微微回头侧目道:“他的魂魄安放在哪里?如今可还安好”。
果不其然么,妩骨心底一叹道:“就在泸沽寻梦,他很好”。
阮微水缓缓转身,看着妩骨道:“一千年了,我还好,只不过孩子没有父亲罢了”。
阮微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炸的妩骨外焦里嫩,孩子!什么孩子!是谁的孩子!
妩骨结巴道“孩,孩子,,,谁的孩子”?
阮微水笑道:“傻瓜自然是我的孩子啊”、
犹如惆怅的呢喃,阮微水寂寥的着,可妩骨心底翻江倒海般的震惊着,师姐的孩子!
妩骨忽然心下一动,吃惊道:“莫非这孩子是虐倾城的”?
阮微水轻轻颔首道:“是的”!
………
南蛮阿家,,,,
阮微水引着妩骨来到后山禁地,当年这里的一切彻底的大改变,被阮微水改造成自己的秘密基地,看着这潺潺的流水,水池中央一做莲花台,莲花台上有一颗巨大的珍珠,发挥着柔柔的柔光。
阮微水素手一翻,一道灵光打向那珠子,珠子忽而慢慢打开,犹如盛开的一朵莲花,打开的珠子,里面有着一株莲花,那是,须弥山的东西。
阮微水素手一伸,那朵莲花缓缓飘起,然后落到阮微水的怀里,妩骨看着莲花道:“五姐这是须弥的守心莲,你怎会,,,,”。
阮微水怀里抱着的守心莲忽然盛开,里面居然有一个孩子,一个软软糯糯的糯米团子,嘟着嘴巴吐着泡泡,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忽如其来的外面世界,不哭不闹。
妩骨在看到那个孩子时,心底一抖。忽然变得柔软道:“五姐,,,这是你的孩子吗”?
阮微水莞尔勾着嘴角道:“是啊!这是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孩子”。
妩骨按下心底的激动道:“可是为什么你要用守心莲,抑制这个孩子成长”。
阮微水道:“我只是害怕,害怕面对这个孩子,生而为人,我是一意孤行将她带来这个世界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不喜欢我这个母亲,我也不知道面对她的成长,往后问我,她的爹爹是谁,我回答不上来,确切的我不敢回答,我怕一边期盼孩子的到来,一遍却又逃避着,不敢让她成长”。
看着包裹守心莲那伽蓝柔光里的孩子,妩骨伸手,糯米团子毫无戒心的握住妩骨的指头,然后无知的呢喃着,
或许这一刻,她有些理解王不留行当时的内心,那时候她是有多揪心啊,毕竟自己可是神魔之子诶!这可比这个团子的身份更加的尴尬吧,师姐都如此忐忑纠结,更何况自己这个不为地法则所容纳的孩子呢。
妩骨道:“可是五姐,你既然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她就有权利生长不是么,以后的路,她都有权去经历去尝试不是么,可如今这样,你连机会都不给她,你让她怎么去理解你,怎么去感受你的爱呢。好与不好,不都是人要经历的么,如此这般,是不是对她更加的不公平了”。
阮微水摩挲着女儿的脑袋,这一刻妩骨明显的感觉到,阮微水身上那种,母性的光辉,是那般柔和,犹如自己时候,因为在须弥太过寒冷,冻得瑟瑟发抖事,她记得那些个无数的黑夜里,被窝里永远有五姐温暖的怀抱,她呵护着自己,哄着自己,让自己能够安心入睡。
阮微水道:“所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只是一心自私的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我只是试图感动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好伟大的样子,完全忽略这些被带来的饶感受,和身边饶感受”。
妩骨道:“那,芒夫人怎么,对于这个孩子,她老人家当年,,,,”。
阮微水道:“母亲完全尊重我的决定,这也是我对她的一份亏欠”。
妩骨看着周围的环境道:“师姐这些年你一直住在这里么”?
不怪妩骨为何如此,而是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很像一个极其简单居家的地方。
阮微水道:“初始的几年里,我一直在四野行走,想找寻你的下落,那时候我碰见最多的人就是二公子,后来我心底已经隐隐的放弃了,虽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你会就这样离开了消失了,可,你尸骨无存,魂飞魄散,除了二公子那个可怜人不愿面对这份失去,可我却不敢抱有那份自信了,后来我隐居了起来,尘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清璃的公子了,可四野十三部一改往日低调,新上任的族长,疯魔般到处游历,尤其最爱去奇闻怪异的地方,至于为何如此反常,世间的版本有很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候他活着的期望,七你知道吗,曾经我有一种感觉,二公子的灵魂,差不多是跟着你走了”。
妩骨心下酸涩不已,她完全相信阮微水的话,也完全相信钟离鶸当年的万念俱灰。
………
泸沽寻梦,,,,
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钟离鶸眼底一暖,却不期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身后的人仿佛情绪不高,钟离鶸眼底略过深意,转身将妩骨环住。
钟离鶸道:“可是怎么了”?
妩骨闷闷的道:“这一千年,你是怎么做到没有放弃寻找我”。
钟离鶸道“我相信你”。
妩骨迷惑的抬眼道:“相信我”?
钟离鶸颔首道:“当年眼睁睁的看着在我眼前魂飞魄散,没有选择和你站在一起,我很后悔,后来我翻遍四野,你杳无音信,曾几何时,我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时,我记得你过,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一直有你的秘密,可我只要你回来,那我就等着你,哪怕地老荒,守着你的承诺,等你回来”。
妩骨心酸涩柔软的一塌糊涂,她不知道该些什么,紧紧搂着钟离鶸的脖子,钟离鶸明显感受到来自脖子间的湿意,轻轻拍手安抚着妩骨,哭吧!哭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半晌,妩骨沙哑道“钟离鶸如果,我可能还要再让你面临千年甚至更久的等待,你会如何想”。
钟离鶸只觉得心狠狠地一揪的疼,努力让自己不要流露太多的情绪道:“这次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消失么”?他是在没有勇气再面对失去妩骨的后果了。
妩骨却是摇摇头,钟离鶸却是笑了,狠狠将妩骨拦进怀里,钟离鶸道:“那我就在等你,不过,哪怕一万年我也会等着你”。
妩骨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等我下次归来,你就用铁链将我拴在身边,我寸步不离开你”。
钟离鶸道:“那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去寻一块上好的铁链,最好是万年玄铁的那种,这样你怎么也挣脱不了”,
妩骨道:“好!可以”!
虽然知道钟离鶸是在开玩笑,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此与钟离鶸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