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城门口李世民和秦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坚固城池展现在眼前,果然城墙都是好的石料堆砌而成。
李世民和秦琼下了马慢慢地汇入了入城的人流中,不知道多少个乔装成百姓的禁军一下子散开护卫在周围。
走入泾阳城内,道路两旁到处都是新建的房子,街道用砂石铺成的路面分外平整,道路车水马龙非常热闹,街道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们打着各种招牌在路边不断地吆喝着,街边商铺也鳞次栉比买卖各种货物的商贩们纷纷在招呼客人。
李世民甚至看到了一群胡人在贩卖西域的水果,一个个胡瓜从万里之外运送过来,竟然还能保持新鲜。
与其他经过战乱的地方不同,这里每个人的脸都流露出幸福和满足的神采。
“叔宝呀!若是我说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你信吗?”李世民站在街如同梦呓地问。
“怎么可能?”秦琼可不是溜须拍马之徒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长安城里也不过如此吧?
“这是真的。”李世民正色说。
“这地方本来经过突厥人的占领后,残存的人已经不多了,你所见到的人都是这几个月迁徙而来的流民,当初李易奏折写了一篇经略泾阳的方法,说实话我并不看好,纸面的东西总是美好的,要落到实处却并不容易,如今看来这小子居然还是个经纬之才。”李世民说。
“二哥,我想见见这个少年,据说他才十一岁?”秦琼禁不住好奇。
“再有三个月零七天,十二岁。”李世民掐着手指说。
“二哥如此看重此人?竟然记得他的生辰。”秦琼佩服道。
“咳咳~!”李世民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哈哈!少年英杰嘛!”
“找一下宣威将军在哪?”李世民招来一个随从说。
片刻后,随从回来了。
“宣威将军在城东的校场正在操练军士。”
“哦?”秦琼眼睛一亮。
“咱们一块去看看?”李世民。
城东校场,李易一身甲胄腰间佩戴者螭虎剑骑着汗血宝马在检阅军队。
人高马大的陌刀兵没有甲胄也没有陌刀,手里的是木制的门板一样的道具刀,但是整整一千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却紧紧地抱着大刀排成方阵,就好像这是真正的陌刀,刀在人在、刀锋所向有我无敌的惨烈气势从他们身迸发了出来,通过这些汉子们的眼神李易甚至可以看到神挡杀神的意志和自信。
点了点头,李易走向了白马义从的队列方向,李易把剩下的汗血宝马都配给了白马义从,整整一千名白马义从只有二十人的马是杂色的马儿。
没办法白马义从是现在李易手中最强大的两只骑兵部队之一,骑兵来如风去无踪,在战场的地位非常高,一只优秀的骑兵往往可以左右一场战斗的胜利。
不过他们也没有甲胄在身,连皮甲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人手有那么一张不怎么好的弓,箭矢却一人只有十支,不是李易抠门是真的没有钱了。
白马义从旁边的虎豹骑更加凄惨,清一色的杂色马比步兵都磕碜,但是人手一支木棍做枪使唤的虎豹骑一旦发起冲锋,骤然间如山一样的威势依旧呼啸而来,仿佛他们手持木棍照样可以纵横沙场胖揍敌人一样。
李易一支一支地巡视着校场的部队,白袍军、铁鹰锐士、陷阵营、背嵬军,除了装备实在不怎么滴,其他的他都很满意。
李世民带着秦琼也来到了校场边缘,只见一群连甲胄都没有的步兵正在操演空手技击,士兵们光着膀子纷纷捉对厮杀,雷鸣般的喊叫声不绝于耳,远处一队骑兵正在练习骑射,只见五十步以外排列着一个个小小的靶子,骑兵们在远处呼啸而过,那些靶子的靶心竟然一瞬间被射成了蜂窝,没有一支箭脱靶而且所有士兵的箭矢都射中了靶心。
陷阵营一手持木头做的盾牌一手持木头做的道具刀开始冲阵,轰鸣整齐的步伐和冲天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在校场外的李世民和秦琼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随着这些操演士兵们一声声怒吼声被振奋了起来。
很少见到有地方守备军能拥有如此军容,李世民的心里很是激动。
若是李世民看到的只是士兵们的军容和气质的话,那么秦琼看到的却比李世民更多,无论是刚才过去的骑兵还是喊杀声震天的步兵,从他们稳健的步伐和冲天的杀气来看,竟然连一个弱兵都没有。
特别是那李易身边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和十八个手持弯刀的人,他们竟然可以把眼前这七千人的队伍指挥的如臂使指、游刃有余,而李易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谴兵派将不时召唤他们略微调整操演节奏。
“若不是他们的装具如此简陋,我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一只流民聚集而成的新军。”秦琼忍不住惊叹。
“是呀!看来这李易不光有经纬之才,还有将帅之姿。”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绝世的人物?”秦琼看着李世民问。
“不奇怪!他的血脉高贵,此子有乃母之风。”李世民笑了。
“哦?他母亲不是裴寂的一个侍女吗?”秦琼惊讶的问。
“呵呵!早晚我会让他认祖归宗的,叔宝呀!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惊喜。”李世民神秘地说。
秦琼愣住了,半晌后嘴角有些抽搐,悄悄地接近了李世民,趴在李世民耳边轻轻地说:“二哥!这小子不是你的种吧?”
李世民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你可以当他是。”
秦琼惊疑地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远处的李易,怎么看这两人眉宇之间都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还别说,像!你俩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呢!”
李世民高兴的挺了挺胸膛:“都说秦叔宝不会夸人,你这不挺能说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年轻吗?”
“二哥!”秦琼无奈地扶额,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