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染与未央南宫相谈甚欢,当谈及与洛河北有关内容的时候,未央南宫似是有意为之。
“染儿,北河神君已经被河帝关进了北河池的地牢里了。”
“啥?难怪我说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清净了好多天呢,原来如此啊,那又是为什么呢?”素染深感好奇。
“为情所困吧,玉楚夫子,汕书总隶的仙逝,将重任托付给了北河神君,河帝非常不满。”未央南宫神色自若的看了看四周。
“哎,玉楚夫子和汕书总隶的事,确实挺让人触动的,也让人觉得遗憾。”谈及此事,素染面色是无比惋惜。
未央南宫轻轻地抓住了这一个细节,“是的,所以雀跃学堂也罢,抄书宫也罢,都不可一日无主啊,而玉楚夫子与汕书总隶之所以选择北河神君,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说的对,我觉得我应该去帮帮洛河北才对,毕竟从小到大对我都特别好。”
素染虽然平时对洛河北没大没小的,但是作为一个哥哥来说,洛河北非常的称职了,每次都给素染收拾烂摊子。
“嗯嗯,就是不知道这北河神君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未央南宫似有若无的试探性问道。
“当然是去人界,毕竟,他心有所属,心心念念的可人可是在人界。”素染满脸的肯定。
“哦?染儿,此话怎讲呢?”未央南宫似乎来了兴致。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不过,好像是玉楚夫子的养女,其他的我也不太了解了。”素染真诚地说道。
未央南宫温润如玉般的一笑,“染儿,不去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话音刚落地,只见苏黎来了。
“参见素染公主,南宫仙君。”
“不必多礼,苏黎,你来是找南宫哥哥的吧。”素染满脸和善问道。
“是的,公主,南宫仙君,河帝请您去去回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未央南宫愉悦的挑了挑眉,温柔的看着素染,“染儿,那我就先去了。”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素染有丝丝娇羞,就好像是即将离家的丈夫,在与自己的娘子道别一般。
随即,未央南宫会心一笑,便随着苏黎离开了。
素染俏皮的脸庞泛起了丝丝红晕,在苍茫的仙气中,更显得娇羞。
簇拥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成了一道不可缺少的风景线。
“小姑娘,你不要客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悲伤,但是还是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那个妇人和蔼地说道。
小团子还乖巧的点了点头,指着凤妖妖手中的糖葫芦,“糖糖,甜甜,姐姐。”
凤妖妖有一丝丝哽咽,“大嫂,我最亲最亲的人离我而去了,恐怕……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怎么会呢,小姑娘,别总往坏处想,生活不管它多难,都必须要往前看,谁都有自己的悲伤过往,但是又总能绕过去的,如果你不嫌弃,就去大嫂家坐坐吧。”
“姐姐~”这一声“姐姐”,萌化了凤妖妖的心,“跟我和娘亲一块回家吧。”
小团子从娘亲怀里跳了下来,用小手拉住了凤妖妖的大手,凤妖妖感受到了温暖的力量,会心对小团子一笑。
灯笼的光晕拉的长长的,像极了回家的路。
洛河北疯狂的捶打着这些水柱墙,无力的嘶吼着,“自由,我要自由……那个丫头正需要我的时候……”
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锤了下绝望的头颅。
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打坐,闭目,用自己的元神感应着,只见洛河北吃力的稳定自己的心神,皱着深深的眉头,脑门满满都是虚汗,显得十分的紧张而具有危险。
终于冲破了水牢的阻挡,缓缓突出一口气来,皱起的眉头渐渐被抚平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丫头这几天大概一直都是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内心却极度孤单和哀伤吧。”就好像心理悬着一根线一样,透过那块玉佩,总能体会到凤妖妖的感受,却也无可奈何。
洛河北平静而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堆积如山的书前,一本接着一本看着,希望父亲可以早起放他出去。
河帝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洛河北终于平静下来了,心情倒也是舒缓了许多。
“看来这小子,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哎,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却也是大摇大摆的出了这北河宫。
刚好看到苏黎和未央南宫来了。
“南宫拜见师父。”
“苏黎拜见河帝。”
河帝点了点头,“都不必拘礼,起来吧。”
“是。”
“南宫,你随我来书房吧。”
“是,师父。”
河帝前脚迈步,未央南宫后脚就跟了上去,恭敬的从侍左右。
“今日,你就随我一同去处理这北河边境的水患吧,最近频频泛滥,干扰到了附近百姓的生活。”
“是,师父。”未央南宫眼底的一丝雀跃一闪而过,娴熟的整理好东西,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师父,我们可以出发了。”尚在看书中的河帝放下了书,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离开了。
天鸟翻飞在这苍茫的云层中,人界的灯火阑珊,俯视而下,就像人界看着天界一样,布满了星辰。
凰唐栖息在一颗梧桐树上,天然的梧桐古树,生出一方座椅,掩映在绿叶从中。
凰唐满脑子都是那天那个不要命的凤妖妖的身影,如果那天他不在,结果会不会很不好?还是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洛河北?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何其熟悉?总是不断的被吸引过去。
凰唐一下子出了神,更加迫切想知道她现在是否仍旧不那么快乐?还是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了?凰唐觉得自己似乎才是那个纠结的,从痛苦中走不出来的人。
“嗖”的一下,从梧桐树上飞了下去,飞到了人界,飞到了雀跃学堂。
灼灼月光,倾撒在院落里,每一个仙舍都好像一座孤岛,平躺在崖壁边,瀑泉的水声漫入人心,却感受不到有人在这里,凰唐闭眼扫过每间屋子,都是一股清冷袭来,难道她不在?那她又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