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雄问向乞尔汗:“赫连柯回来了吗?”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赫连柯勇士被他们囚禁。”乞尔汗回答:“将军,我们被一个凝丹修士追杀,恳请您派勇士为我们雪耻!”
“报!”
大帐外急匆匆跑进来一名胡人士卒,“将军,暗哨快马来报,有一队大周铁骑闯过东侧关卡,约莫有五十人!”
“五十人?”赫连雄顿了下,“是来救这个没用将军的。”
“传我命令,全军戒备。命勇士各自带队,全力围剿大周骑兵!”
……
“大人,接下来怎么走?”
袁守义身旁,一个小将领问着。
望着远处晃动的无数火把,他们深知自己如今已经深陷敌营,插翅难飞。
“往北走。”
“往北走?”将领不解。
袁守义道:“如今若是折回,那就需要与胡马比脚力。大周马匹胜在耐力,弱在速度,路上定会危险重重。”
“所以,我们不如向北走,深入敌营,带胡人围着他们地盘绕个大圈圈!”
将领恍然大悟:“妙啊!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原路返回,肯定会在东侧重兵把守!”
“嗯。”袁守义点头,“传我命令,所有人燃起火把,一路向北出发!”
……
“报!”
一个胡人士卒冲进大帐,“有一队大周铁骑闯入北侧关卡,约莫有五百人!”
“五百人?”赫连雄思索片刻,道:“大周人惯用‘声东击西’的伎俩,五百人是诱饵,真正的主力应该是他们的五十铁骑。传令,严守南侧关卡!”
……
“大人,再往前走就是胡人军帐了!”
袁守义抽刀,勒马转向身后。
“将士们!前面,就是胡人的大本营,你们怕不怕!?”
“不怕!”
声音整齐划一,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刀口舔血的日子没少受过。此刻一路搏杀深入敌营,他们的斗志更是激昂。
“好!”袁守义扫视一周,“你们都是我大周的好儿郎!”
“废话我就不多说!待会你们每个人都心里记着,杀多少人、烧多少营帐,回去后论功行赏!”
“若是哪位儿郎为国捐躯,我保你们妻子孩子衣食无忧,安享余生!明不明白!?”
将领热泪盈眶:“明白!袁大人仗义!”
“仗义!”
……
“将军!北部大营被大周马队趁虚攻陷,勇士阿廖丹率队回防,正竭力抵挡!”
赫连雄大怒:“北部大营驻军万人,勇士百人,挡不住五百骑兵!?大周五百骑兵,难道都是凝丹修士吗!?”
“北部勇士领命清剿大周铁骑,大营空虚,恳请将军亲征!”
“我若是动身,那暗藏的铁骑就会杀入这里,将这没用的将军救走!”赫连雄瞥了眼楚无量,“如果没有他,怎么把赫连柯换回来。”
“将军,”胡人副将出声:“有没有可能,那五十铁骑已经与五百铁骑汇合?”
赫连雄沉吟半刻,道:“敢以身犯险的大周人,也只有袁守义。他诡计多端,用兵如神。”
转身看向兽皮地图,手指沿着东侧画向北部大营。
赫连雄浓眉紧皱,手指慢慢地画到西部大营、西侧外围关卡……最后一路向南,冲回大周边塞。
“好计谋!”
赫连雄促声道:“立刻开启护军阵法,命西部大营、西侧哨卡、南侧关卡重兵把守!”
……
北部胡人大营,火光连天而起,数百座白布框架搭成的营帐熊熊燃烧。
“烧!”
袁守义一手执缰绳,一手执火把,行快马快速穿过无数胡人营帐,不时将火架打翻,或是用火把燎过营帐。
五百精锐铁骑,有人执长兵,有人握短戈,皆是身披鱼鳞细铠,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屠胡人如屠狗,焚营帐不留情。
在战场上,步兵挡不住骑兵,尤其是在慌忙的态势下应对全副武装、身经百战的骑兵。
此战如果在此时结束,可以说是大捷。
然而,北部大营仅仅只是开始,按照袁守义所设想的路线来说,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
“停下!”
一声胡语暴喝。
袁守义定晴一看,前方百丈处有胡人用圆盾与长戈组成的一排拒马阵。
声音是从阵后头传来,听其浑厚程度,可以推测出应当是凝丹境界的修士。
袁守义不惧,加快速度,于拒马阵前策马跃起!
他这一跃,惊散胡人士卒。
马蹄落地,瞬间便被无数兵刃围在其中,马儿扬蹄嘶鸣。
后头五百铁骑纷纷冲来,一时间与胡人士卒搏杀在一起,纠缠难分。
有大周人落马,有胡人尸首分离,战场惨烈。好在鱼鳞铠可挡兵刃,比起胡人的皮甲要好上太多。
胡人也是聪明,知道鱼鳞铠难破,竟转向去围攻两个少女,却不知是放了老虎找狮子,被花吱跃下马,逐个拍倒在地。
袁守义驾马欲突然包围,忽然瞧见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壮硕汉子,看衣着铠甲,应当是胡人的勇士!
胡人勇士手中一柄链锤,锤坨上一面有刺,一面平滑,专破铠甲。
勇士抡起链锤,那锤坨便带着呼啸风声朝袁守义砸来!
袁守义跃下马,避开锤坨,同时抽出腰间佩刀,劈向胡人勇士。
勇士扯链挡刀,又出脚踹向袁守义腹部。
二人一过手,互相也明白实力,都是凝丹四品境修士,不分上下。
“抓到活的了!”有胡人突然大喊。
袁守义分神一看,原来是一队胡人用长兵对着马背上的苗空空,顿时心定下来。
那群胡人用长戈去逼苗空空下马,不料她无动于衷。
“下来!”胡人大叫。
苗空空听不懂,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些人。
她现在,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用这么长的筷子戳她。
很好玩吗?
有胡人气极,冲上去一把拉住苗空空的腿,欲将她拽下马。
苗空空受惊,腿一抖便挣脱开,又一脚踹在胡人脸上,直接踹得血肉模糊。
其余胡人大骇!
有个胆子大的胡人抄起长戈,朝苗空空的脑袋劈过去。
只见那金铁钢尖劈在她脑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