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如梦颤抖的走回将军府,本来以为是一场梦,没想到早上在巷子里醒来,看来真的撞鬼了。
“死丫头,叫你跟个人,一晚上死哪去了?”
看到如梦进门,林巧巧一个茶杯朝她砸去,茶杯掉落在地。
如梦额角流出了血,脸上也都是茶水。
如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那姑娘不是人,是……是鬼。”
林巧巧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找的借口,看来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如梦低头抽泣,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林巧巧冷笑出声,倒是有两下子,还算计了她的丫鬟,她当然不信她是鬼,毕竟昨日都见到过。
“蠢货,来人,带出去打二十大板。”立刻有婆子把如梦拉了出去。
伊苡躺在摇椅上闭目沉思。
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秋风吹落了些许树叶,吹起了伊苡的发丝。
感觉到周围来人的气息,伊苡纹丝不动。
枥合轻步走到摇椅前,立在女子身旁。
摇椅上的白衣女子好似睡着了,秋风吹起她的一缕发丝,忍住挑起她一缕发的冲动。
枥合心底一阵异动,随后看了看那女子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蓦地伸手朝她脖颈抓去。
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脖颈,见她还未睁眼,枥合意外的挑了挑眉,莫非真的睡着了?
那也不应该呀,她警惕性这么强,就算是睡着了也应该醒了。
枥合俯下身看着她的睡颜,睫毛真长。
伊苡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
“公子有何贵干?”
似是没料到她突然睁眼,枥合愣了一下。
他俯身更凑近伊苡,双手撑着摇椅两侧,两人只有一拳之隔,戏谑道,“当然是……采花。”
“自便。”
伊苡露出慵懒的笑,来人戴着面具,面具下的嘴唇很好看,面具下的眼睛里面充满戏谑。
她抬起双手搭在了他肩上,头微微上仰,此时的两人距离更加拉近,几乎是唇对唇,鼻尖对鼻尖。
“这样吗?”
娇软的声音传进枥合耳里,没想到被反调戏。
枥合猛的一起身,转过头去那女子俨然已起身,坐在桌旁一手托腮,脸上似笑非笑。
“我是枥合。”
枥合自来熟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自顾倒了一杯茶水喝下。
“昨日的隔夜茶。”伊苡盯着他。
枥合一口茶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良好的教养让他艰难的咽下了那口茶水。
“你叫什么?”枥合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片黄叶正好飘落在枥合的肩头。
“苏黄叶。”
骗人,明明叫伊苡。
枥合定定的看着她,却也没开口。
“这茶也喝了,公子该走了吧。”伊苡的逐客令来的直白。
“不急。”枥合慢条斯理的说着。
伊苡笑了笑了,起身走进里屋,眼底流过一抹暗光。
枥合也不尴尬,坐在凳子上,手里捏紧茶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坐了一刻钟,枥合起身朝一个方向奔去,今日月圆。
暗夜门
在梅林没看到梅伽叶的身影,枥合尽直走向一处房间。
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他的母亲,她正痴痴的看着墙上的那副画,那副画上画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
“母亲。”
梅伽叶转过头,眼里闪过疯狂。
“她在哪?”
“苏府。”枥合低头回答。
“为何不带她过来?”
“儿想先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母亲也知晓,她并非一般人。”
“好。”梅伽叶拂袖离去。
晚上,暗夜门的某处房间里传来闷哼声。
黑色的人影倒在地上,面具下的脸上都是冷汗。
梅伽叶推开门走近那人,手中的碗放到桌上,月光下隐约看到碗里的东西,俨然是一碗鲜血。
她扶起地上的那人,端起碗放到他嘴边,喂他喝下了碗里的鲜血。
“合儿,你父亲当真是狠心啊。”梅伽叶看向手腕处隐约见血迹的伤口。
门外进来一青衣中年男子,男子拿起披风披在了梅伽叶身上。
“梅儿,我会帮你的。”男子开口。
“蚩尤,我只有合儿和你了。”梅伽叶扑进蚩尤怀里。
蚩尤拍了拍她的背,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秋猎不是快了吗?”蚩尤开口。
“是啊。”梅伽叶离开蚩尤的怀抱,眼底冰凉,哪里还有方才的伤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