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来救她吧。”骆云琳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你到底想干嘛?”一直压着的怒火在此刻终于被激发了出来
骆云琳看了我一眼,笑得更开心了,她正面对着王晓光,王晓光的脸色已经变得正常了,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冷意。
“这就是你奋不顾身想要救的女人,看,没过多久就找了新欢,你确定还要救她吗?”骆云琳笑意盈盈地看着王晓光。
王晓光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骆云琳的话,不过我看到他的拳头这个时候握得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骆云琳似乎并不在乎王晓光有没有回答,从王晓光此时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她转而看向我,“对了,你姐姐来找过你,不过我让她离开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知道这个是犯罪吗?为了一个男人真的要这样子吗?”
“因为我爱他,你知道我爱了他多久吗?你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她转而看向王晓光,“这个就是你苦苦寻找的人,看到没,如此的薄情寡义,为了你不应该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上前打她的冲动,“你何必要歪曲我说的话,感情是双向的,你为了让他所谓的回心转意做出这些事,你以为他就会接受你吗?真正的爱,是应该放手,让你爱的人得到他想要的幸福,这样你也不会陷于痛苦中。”
骆云琳轻笑着拍了拍手,“说的很精彩,其实你不过就想说你的是大爱罢了。”
“你……不可理喻。”
骆云琳哈哈大笑起来。
王晓光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
当骆云琳的声音完全停止后,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就是因为这片刻的安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警报声,慢慢地声音越来越清晰,骆云琳也听到了,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惊慌,她幽怨地看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晓光,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等她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王晓光。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你报的警?”
他笑了一下,不过似乎有些绝望,“其实我不应该来这儿的,这里早就没我什么事了,而我却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你不过是因为生气才离开的。”
“现在我终于清醒了,我和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也没有机会再和你一起观赏盛开的花。”之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而我则呆坐在木板床上,我想起在大学时候和他一起看樱花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他对我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而现在我们却在中途就丢失了对方。
十多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和警察一同进来的是我姐,看到我后,她第一时间把我紧紧抱住,虽然没有流泪,眼圈却是红的。
骆云琳以及她的团伙在要离开的时候被警察给逮住了,王晓光配合警察做了笔录,之后连夜回到了那个城市。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天比较黑,但我还是通过昏暗的路灯看到了和我们对向行驶的蹇杰,他开的速度很快,看到有车辆过来并没有减速的意向,我赶紧拿出从骆云琳那里拿回的手机,给蹇杰拨了过去。
才响了一遍电话就被接起,我还没来得及说“喂”,蹇杰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已经赶过来了,你别伤害她。”
“是我。”我开始有些感动,特别是想起之前他在电话里头坚定地说爱我的时候。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了他激动的声音,“你是逃出来了吗?”
我笑了一下,“被警察给救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然后他就没说了。
“放心,我没事,我们明天见。”
“好。”
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经意地扫了一下四周,就发现姐姐正直直地盯着我,我忙去摸脸,还一边询问,“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姐姐抓着我的手,放了下来,一脸的疑惑,“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我一下有些心虚起来,就像被谁窥探心里的秘密一般,说话语无伦次,“就……就一朋友,普通朋友。”我还特意强调了一番,偷偷瞟着姐姐的表情。
她似乎不太相信,蹙着眉紧紧地看着我。
“姐……你别这样看我了,真的是一朋友。”我强作镇定,又解释了一遍。
“我今天不回去,明天早上安排我和他见见,就是你的那个普通朋友。”姐姐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注视着前方,不再理我。
我心里不由得为蹇杰捏一把汗,想想我之前那么多相亲对象,除了林楠是偶尔会有联系的,其他的早已不再联系,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对蹇杰进行灵魂三问,到时蹇杰会怎么应对,千万别被姐姐给吓跑了。
……
第二天我才被闹钟吵醒,披散着头发朝卫生间走,正打着哈欠,就发现姐姐已经一本正经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我一下子被惊得清醒,连哈欠都没来得及打完就收了回去。
“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已经习惯早睡早起了,快些洗漱,跟那个普通朋友打过招呼没?别到时给人家整出一个惊吓。”
我看了看姐姐这副模样,确实很有可能惊吓到蹇杰,昨天本来是打算跟蹇杰通个气的,但因为回来得太晚,加上太困,还没洗澡,趴在床上就那样睡着了。
“嗯,好。”我边往卫生间走,边用手机给蹇杰发了个忙不。
蹇杰回过来一个问号。
我赶紧把姐姐要去看他,以及姐姐有可能问的问题都跟他说了一遍。
他似乎挺淡定的,就回了个好的。
我实在不放心,反复叮嘱后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机。
整个洗漱花费了十几分钟,直到姐姐催促了,我才慢吞吞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我看着姐姐那长期面无表情的脸,怎么今天就觉得特别不安呢?我努力甩了下头,试图甩掉不好的东西,终于在龟速的梳妆打扮后和姐姐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