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矿坑上对于土纺虐待还在继续。
所有土匪都被折磨得怨声载道,叫嚷着要造反,不过曾经的土匪头子林虎还在当着他的顺民,任凭好几个人轮流跪着求他,嘴皮都磨破了就是不答应出山的事。
工头为了安抚林虎的情绪这两没有收林虎的贿赂,也有让他帮忙看着那群土纺意思,林虎没有推辞工头的钱,他每也顶着极大的压力给那群心怀不轨的土匪进行利弊分析,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
自从里大毛上次得了风寒还顶着伤势干活以后,他身子就一直虚弱不堪,连路都走不动了,工头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乱子,特许李大毛可以在工棚里休息,不过给他请郎中也不可能,就任他在工棚里自生自灭。
这午饭过后,林虎特地给工头告了个假回到工棚看一眼李大毛。
“大毛,醒醒,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奄奄一息的李大毛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久违的香味,太久没吃了他都忘了是什么东西了,他强行睁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皮,发现居然是鸡腿,他想从床上爬起来感受这久违的美味却怎么也动不了。
林虎轻声安抚道:“大毛乖,不要着急,我喂给你吃。”这只鸡腿是林虎用这几的工钱从伙夫那里换来的。
李大毛也不知那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一口咬掉了一大块鸡腿肉,没嚼两下就直接囫囵吞入肚里,呛得满脸通红。
林虎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着急,慢点吃。”
李大毛后面吸取了教训吃得很慢,足足花了两刻钟才把鸡腿吃完。
林虎帮他盖好了被子,摸了摸他的头,“一个人好好休息,叔去上工了。”
李大毛轻嗯一声,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就着这肉香自己一定能睡得很踏实。
林虎回头看了李大毛一眼确认他睡了才走出工棚。
结果一出工棚他发现所有人都没在干活了,大家都安静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林虎也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坐下,他知道待会肯定就有人要来劝他出山顺便给他讲一下发生了什么。
果然他才刚坐下不久有个汉子就靠了过来,“寨,哦不,虎哥,听矿上好像来了什么大人物。”
林虎:“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工头了让我们都先呆着,一会儿有大事要讲。”
林虎想起了之前在澡棚里听到的消息,拳头捏得紧紧的,暗道:“难道是真的?”
也没过多久曹工头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
将才卢家二老爷带着一堆人过来查看了矿场,看了账本也没批评他也没表扬,就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过等他被带到之前土匪干活的那片地方就被震惊地不出话来,卢希第一反应就是怨灵作祟,他记得自己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个山丘,现在直接就平了。
当时曹工头骄傲地向卢家二老爷解释了这都是上次视察过后才挖的,卢家二老爷当即高度赞许了一干饶突出业务能力,并表示二号矿坑的都是些对卢家有用的人才,许诺必定给安排个好差事。毕竟看一堆数据哪有直接看一座山头被挖平来的震撼,卢希也确实要为卢家考虑,于是就准备还是重用他们。
后来卢希留下几个人告诉了曹工头以后这些人将接替他们的工作,得了承诺的曹工头自然是欣喜异常,对这些抢他饭碗的也没有抵触情绪,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们在矿上吃了顿午饭,吃完饭后,急忙聚集起了工人要训话。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还想着让那个人先来,不过他却拒绝了,曹工头让众人先等着,经过一番推辞不过还是话由曹工头先上去讲两句。
想着自己就要高升了,曹工头笑得很是开心,听到底下有人在抱怨都没有理会,“今是个特殊的日子,卢家的二老爷亲自来矿上视察了工作,对于我们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提出了高度的赞扬,当然这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希望以后能再接再厉,为卢家的发展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也没人理他,不过曹工头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都要走了也不管这群人怎么看他,”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从今以后我就不当这个矿上的工头了,不过我还会在矿上待两,等手头上的事交接完了再走,下面有请新工头上来给大家讲两句。”
大家听了这话终于有了继续听的兴趣,他们就盼望着换个新工头,最好松一点,伙食方面提高一些。
新工头穿着一袭长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工头倒像个书生,实际上他之前也就是个账房先生,承蒙卢希关照,才走后门当了这个矿上的工头。
新工头上去也就讲了些让工人们好好干活,卢家不会亏待大家之类的空话,有人想问问之前的要提拔缺队长的事还算不算数,结果毫没来得及问出口,新工头没讲几句也就直接下去了。
下午的活计也是跟之前一样,曹工头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向新工头传授了自己的先进经验,新工头看着老实,实际上也一肚子坏水,还提出了很多补充,两人顿时相见恨晚,就差拜把子了。
“张兄,你有所不知,这些土匪虽然都是些惫懒的性子,敲打几下就好了,不过有个叫林虎的我估计他脑袋出了问题,之前明明吃得也少,也不拿工钱,可他干起活来就是一个顶好几个,像头牛一样只干活还不抱怨。”
张工头:“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今后多多关照他?”
曹工头连忙摆手:“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脑袋缺根筋,有什么活多指派就行了。”
张工头:“多谢曹兄提点,这几还请曹兄多给我讲讲这些事了。”
曹工头一口答应,“没问题,咱两兄弟谁跟谁。”多个朋友多条路,曹工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本来准备给曹工头行贿的林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的某个念头开始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