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憨憨,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知道。”
随后又自我安慰道:
“我还以为贞观年间民风朴实呢,没想到刚出家门就被骗了,又被抢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被劫?”
一番折腾下来,张大安原本是想上街想办法弄点积分兑换物件的,却没想到运气竟然如此的背。
好不容易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从余阿瞒的怀中刮收出了将近二百文钱,随间又给了点给张武侯买酒喝,接下来又被当成傻子般的他先是送了十文给路边乞讨的乞丐,紧接着,又被路人甲给抢了二十来文。
几乎,今天所赚到的就差点全给赔了进去,现在搜遍浑身,也仅仅能掏出五六十文而已。
就在张大安自叹命运背,点子不通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子惊呼的声音:
“咦,今天大黄怎么不来了?往几天它可是很准时的啊!”
随后,忽闻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响动,还不等张大安回头张望,紧接着又是一道自言自语之声:
“算了,换条狗也是狗···”
随后,就是关门声,待到张大安回头望去时,刚才还在自言自语的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迹,忽然间,燥热的空气中似乎多出某种味道,再到地上望去时,只见数块已经腐烂的臭肉顿时映入眼帘之中。
张大安望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顿时多出了十万个为什么,正思量着刚才那女子的一番言语是为何意,正当心间有了点眉目时,只见街头转角处恍然间多出了点颜色,似乎还是黄的。
双方渐渐拉近距离,不多时,就在瞬间,张大安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下意识脱口道:
“我去,竟然是条母狗···”
正所谓,你独自走在街头,看过许多风景,拖着疲累又飢饿的身躯,只能用悲怜的眼神向人们乞求······
可是,这条母狗看向自己的目光怎么凶凶,好像在看着曾经对她横刀夺爱的情敌一般,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给活吞了。
“汪汪”
一声狗吠声顿时将张大安给惊醒了过来,定睛看去,只见眼前正朝自己缓步前来的大黄正对自己露出凶器,嘴角的犬牙在炎热的夏日里,简直是令人脊背生寒,顿时吓得大安向后倒爬了数尺之远。
大黄似乎对大安的表现很是满意,这才摇晃着尾巴,缓慢的走近了刚才大安的所在之处,对地上的烂肉用鼻尖嗅了嗅后,这才开始享用她的专属午餐。
看着眼前发生得这一幕,张大安瞬间就明白了刚才身后女子的话外之音,大骂道:
“这,不把我当人看,竟然把我看成了狗。”
正在地上享用午餐的大黄被张大安的这一声惊呼声给吓了一跳,目光警戒的朝张大安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满意的吊着尚未吃净的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此地,恍惚间,尾巴好像还竖得很高。
张大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都给惊呆了,好半天这才喃喃自语道:
“没天理啊,连狗都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话音未落,耳中忽然传出一句毫无生气的如此一句:
“恭喜小主获得五十积分,目前积分一百五十。”
对于耳中这突兀的声音,张大安并不感到惊讶,但听闻不知不觉中竟然也能赚到积分,顿时有些兴奋,但不明所以得到他却又是愣在了当场,嘴中喃喃自语道:
“踩着狗屎了?”
随后忽然想起,被记恨上一次亦或者是被感激一次都会赚到五十积分,但眼下自己好像没有让谁记恨上,也没有对谁感恩过。
随即又忽然想起了转角处的那道身影,刚才对自己凶的那条黄狗,心间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喃喃自语道:
“不对,应该是被狗记恨上了。”
意外间得到这一笔天外横财,张大安很是高兴,急忙从地上起身,不过就在此时,想起刚才那对父子的对话,不禁有些担忧,心中暗道:
被人记恨上了也就算了,被一条狗给记恨上了真是让人有点莫名其妙,希望它别记仇,要是到时候趁天黑给我来上一口,那可就真的要完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狗才是真爱,在我危难的时候知道雪中送炭,不像某些人,在我落难的时候还想弄死我,说罢,脚下也不停留,嘴中哼着小调离开了此地。
“爱转角遇见了谁,是否有爱情的美···”
就这样,一个笑容及其灿烂,而且又身穿破烂的青年从巷口中迈着小步,嘴中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巷口之外。
长安城东市,此地更是热闹非凡,街道口到处都挤满了车马行人,一时间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摊位上的琳琅货物看得直叫人眼花缭乱。
但,此情此景与张大朗并无半点关系,此时的他,正蹲在墙角嘴里咀嚼着手中的半块蒸饼呢。
人们对于这种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东市每天都是鱼目混珠,什么样的人都有,再多出一个像要饭的,路过的行人倒也不感到奇怪。
“这年头,想弄点钱可真还不容易。”
吃完了手中最后的蒸饼,张大安嘴里骂骂咧咧道,东市的蒸饼卖得也太贵了耳,早知道从家门口的巷子里弄点出来做午餐,倒也可以省下几文。
伸出水迹未干的手朝怀中捣鼓了一阵,脑门顿时直跳,一个蒸饼就卖十文,这天杀的,不如去抢了好了。
没当想到此处,自然是不会忘了之前又是被骗又是被抢的经历,心中就越是愤愤不平,吐了口唾沫骂道:
“赔,还真是喝口凉水也会被塞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霉倒到家了。”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华丽绸缎的中年男子正从张大安身旁走过,忽然间,他却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朝脚尖看了一眼,低沉着声音道:
“嘿,小子,你往哪吐呢?”
张大安听闻身旁似乎又人在叫自己,撇头望去,顿时惊呆了,只见映入眼帘中的是一块难得的好绸缎,但却有一小部分隐约间还透着半透明的水渍。
一时间有些傻眼,随即再抬眼望去,只见身穿华丽绸缎的男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张大安心知不妙,急忙起身解释道:
“哥,我错了···”
身穿华丽绸缎的男子听闻张大安如此说到,脸上并无半点生气的样子,随即不怀好意的笑道:
“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说,那刑部的大牢又是干嘛用的?”
张大安眼看情况不妙,正想趁机溜走,结果还不等他迈开步子,忽然周围又多出了数条粗壮的汉子将自己围在其中。
此刻,张大安想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轻声道:
“哥,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