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友死后,陈老一直很难过,他当年因为想带着战友回家,在艰险之下杀出重围,把战友的骨灰送到了他老婆身边。
那个战友的老婆当时正在生产,陈老是知道的。战友的老婆当时还不知道她老公已经死了,她很努力地要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
最后,战友的老婆难产去世,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陈老心中有愧,就把这个孩子带到自己身边。
那一次战役胜利之后,国家给了陈老很高的奖赏,陈老拿着钱开始创业,还真成功了。
陈老创业其实也是为了陈安乐,他要让陈安乐过得幸福。
陈老是一个挺板正的人,他在乎战友,懂得感恩,知道他的战友有多想回家。
所以,陈老把战友和战友老婆的骨灰都带到了自己家。
陈老的家,就是战友的家。陈老当时是这样想的。
好不容易把陈安乐养大,等陈安乐上了高中,陈老突然发现,陈安乐谈恋爱了。
没过多久,陈安乐就把男朋友带回家。
那个男生,是苏远。
当时六大家族刚刚成形,陈老也是知道苏远的身份的。
陈老挺喜欢苏远,他当时并没有阻止他们俩。
后来,六大家族的局势正式形成,陈老了解到,苏家的背景并不干净。
苏家争权的不仅仅有苏家主那一支,还有旁系。旁系里面人才辈出,苏远不一定可以当上下一任家主。
陈安乐要是和苏远结婚,可能会受到很多危险。
苏远需要的事一个平民,那个平民的命要很轻贱。这样,旁系的人对那个人动手,苏远也不会受到威胁。
苏远年轻气盛,喜爱权力,于是,他告诉陈安乐自己不能娶她,但是他是爱她的。
陈安乐当时冲昏了头吧,居然同意做苏远的地下情人。
陈老是知道这件事的,知道之后,他禁足陈安乐,陈安乐开始对陈老心生怨恨。
同年,六大家族开始举办家族聚会。
家族聚会上,陈老一眼相中了时汉。
时家与陈家迅速建立婚约。
苏远在陈安乐禁足之后也没恼,认认真真地争夺权力。
时汉和陈安乐并没有大办婚礼,时汉也不恼,他脾气向来很好。
时汉并不爱陈安乐,他没有爱的人。等时简被生下来之后,时汉对陈安乐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时汉喜欢小孩,他挺喜欢时简。
苏远夺权之后,想着去找陈安乐,没成想,陈安乐已经嫁作他人妇。
苏远知道之后就开始和陈安乐保持距离,陈安乐感觉到之后,自然而然地怪罪到陈老头上,于是陈安乐开始了和陈老的冷战。
陈安乐直接搬了出去,每个月还是靠着陈老的生活费而活。
只有家族聚会的时候,陈安乐才会回来。
陈安乐去找了苏远,苏远也答应和陈安乐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个就在已经有配偶的情况下偷情。
陈老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紧接着时汉也发现了,后来,时简又发现了。
陈安乐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陈老从回忆中缓过来,淡笑着对时简说:“简简,我知道你以前就发现苏远和你妈妈的事了,那天,是我把你抱回房间的。”
“简简,大人的事情和你们这些小孩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有阴影,是我的错。”
时简淡淡笑着:“我没事。”
陈老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老让时简上楼睡觉,自个儿去三楼了。
打开电脑,时简发了讯息给黑客组织。
虽然黑客组织比国际刑警动作要慢,但是他们肯定也帮忙了,时简还是要谢谢他们。
“嘟嘟嘟……”
时简拿起电话:“喂?”
“宝,晚上好啊。”
时简笑:“晚上好。怎么?我们迁哥这个大忙人现在有时间了?”
林迁讪讪笑:“宝,我们这事儿真挺多,过几天忙完了我回来陪你玩。”
时简心中一暖:“不用。”
林迁:“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你有别的狗了?”
时简捂嘴笑:“怎么可能!”
林迁在另一边发出低笑,时简明白过来了,林迁这是在逗她呢。
林迁突然正经:“宝,我听说,你妈妈入狱了?”
时简:“嗯。”
林迁:“宝,你应该有点难过吧。”
时简笑:“是有点。”
林迁了然:“宝,我直说了,我觉得你妈妈不配成为你妈妈,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妈妈,但她这么对你,害你们家变乱,害你拿出自己的积蓄,我觉得她根本不爱你。不过幸好,我爱你。”
时简的耳垂染上红,她用手摸了摸。
林迁继续说:“宝,陈安乐不值得你为她难过,小孩子都是想获得母爱父爱的,但是宝,上天不让你获得那些爱的时候,它会送给你更珍贵的爱。”
时简笑。
她知道的,她知道林迁给她的爱很珍贵。
“我知道。”
林迁笑:“你知道就好。”
当时正值夏季,热浪翻滚而来,两个少年互通电话,内心深处是真挚的爱意。
香樟树长得老高,暑假里,一群孩子就躲在树的阴影下玩闹。
胡同口偶尔吹起大风,刮得人凉丝丝的,顿觉好爽。
蓝天白云,像极了日漫里面的场景。
暑假其实也挺难熬,热得紧。
小屁孩其实都不愿意出门,但是封闲赋总拉着时简他们去游泳馆。
到了游泳馆,往往是时简和苏璃在那游泳,封闲赋被陈隶抓回去,陈隶不让他看女生游泳。
叶煜还在拍戏,听说在拍电影,导演很著名。
时简对叶煜其实也挺好了,适合叶煜的,叶煜自个喜欢的资源时简全给他拉来了。
苏酒每天都待在家,叶余偶尔去找他。
苏酒和叶余还是没什么话可聊,但是苏酒不会排斥叶余的存在。
暑假匆匆而过,到了九月,气温还没降下去,就要开学了。
依旧是七班,不过已经到了高一,七班在高一就是尖子班,实打实的。
还是熟悉的老同学,都不用自我介绍啥的。
老尤同志看了眼趴桌子上的时简苏璃封闲赋和叶余苏酒他们,心说他们是都被时简传染了吗?一个个这么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