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洲西北部。
一个偏远的镇子里。
苏璃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太阳了,她每天都被蒙着眼。
前两天早上,苏璃刚醒,就收到了一条讯息。
上面是……苏远的尸体。
那个人又发了信息来,说你要是想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就走到老宅门口。
苏璃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陷阱,但是,苏远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和苏酒了。
以往,苏远每隔几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问一些她学习上的事,还会唠唠叨叨地说最近天气是不是变凉了,还是变热了,要多穿衣服或者不要热着之类的。
所以,苏璃觉得,苏远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
反正也只是走到老宅门口而已,大不了到时候她喊几声,一定能招来人。
苏璃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晕倒了。
苏璃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蒙住了眼睛。
她应该挺久没喝水,嗓子挺干。
到了中午,苏璃感受到了阳光。即使蒙着眼睛,因为阳光,苏璃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窗子。
窗子不应该这么小才对,南方的窗子都是比较大的那种。
苏璃很快得出了她不在南方的结论。
有人进来,脚步声很轻。
那个人地声音还挺好听,他问:“你要不要喝水?”
苏璃点头。
那个人好像在笑,他还说:“最近天气变凉了,我们这儿的泉水就更甜了,你尝尝。”
苏璃的手被绑着,那个人喂苏璃喝水。
又有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声音也很温和,是个女人。
“阿白,你等会去找点吃的。”
男人说好。
那个叫阿白的男人出去之后,女人把苏璃蒙眼睛的布取下来,然后还帮苏璃解绑。
“小姑娘,你还好吗?”
苏璃有些迷茫:“喝了水之后感觉还行。”
那个女人似乎想说什么,终归是没说。
阿白进来,手上拿着几个苹果。
阿白看见苏璃被解绑,有些惊讶。
“阿柔,你还让我不要帮人家小姑娘,现在倒好,自己帮上了。”
阿柔怒嗔:“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阿白笑,然后把苹果递给苏璃。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阿白问。
“苏璃。”
阿白和阿柔都有些惊讶。
“小姑娘,你知道你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吗?”阿柔神色担忧。
“我知道,应该是被绑架了吧。”
阿白叹气:“小姑娘,绑架你的人和你一个姓。”
苏璃笑,她懂了。
“没事儿。”
阿柔也温和笑笑,然后抱歉地说:“小姑娘,我们这乱,还穷。今天给你喝的水,之后你可能喝不到了,苹果还是有一点的。”
苏璃拍拍阿柔的背:“没事儿,有吃的就是好事。”
阿柔眼睛里有泪光:“我们可以叫你阿璃吗?”
阿白也一脸期待。
“好。”苏璃又有了明艳动人的笑容。
阿白抱住阿柔:“看,阿璃笑得多好看啊。”
阿柔缩在阿白怀里哭。
阿白不好意思地看着苏璃,然后把阿柔带了出去。
苏璃仔细看了会这个房间。
和阿柔说的一样,这边应该是挺穷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其它就没有了。
房子是土砖做成的,一层也很高。
那个窗子,临近这一层顶端。窗子也很小,看不到很大的天空。
苏璃知道那对夫妇不是绑架自己的人,而且,他们对自己挺好的。所以苏璃这会儿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她不能跑出去,不然很可能会牵连那对夫妇。
―
时简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她还不能随便亮身份。
所以查开房记录这种事,还是得让白谦挡在前面,她才有借口。
白谦虽然猜到了时简为什么要查开房记录,但是他不觉得那是对的想法。
他知道时简是觉得可能凶手在酒店开了房,但是凶手很有可能不是住这里,而是住在一个离这里近的小旅馆。
查开房记录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时简走到白谦旁边,有些抑郁。
白谦笑了笑,然后把时简带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这次来的急,应该没找住所吧?”
时简点头。
“住我这儿吧。”
“好。”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概念并没有出现在时简脑海里,因为时简知道白谦不会喜欢她。
白谦是一个已经有未婚妻的人,白谦比杨烟还要大一点,他今年二十了。
到客房,时简拿起手机,刚好有人给她打电话。
“姐,最近根本没看到有人从林澈熙那儿出来。”
时简挑眉:“林澈熙是谁?”
那边的人被时简惊到了,简姐连林澈熙不知道是谁就让他们盯。
“简姐,林澈熙就是你让我们盯的那个心理医生啊!”
时简挂掉电话,冲出房间。
“白谦,我想再去看一次开房记录。”
白谦正在做饭,听到时简这话,二话不说就带时简去了。
时简那句话的语气很急,白谦知道时简肯定是又发现什么线索了。
电脑前,时简很严谨地一点一点翻阅。
有了!
林澈熙的开房记录!
时简之前看开房记录的时候,就看到了林澈熙这个名字。
因为林澈熙开房开了五天,时间比较长,所以时简留意了下。
所以,林澈熙是有嫌疑的吧。
但是,林澈熙那几天一直呆在南城,所以,有人用了林澈熙的身份证。
身份证这种东西,一般是不会丢的。很有可能,是林澈熙给的。这个人,和林澈熙一定很熟悉,林澈熙肯定也知道那个人杀叶家主的事,而且,也有可能是林澈熙指示那个人去做的。
时简离开电脑,白谦拍照片存好证据。
时简和白谦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白谦也很赞同。
白谦突然开玩笑:“简简,你为什么不去做侦探?”
时简笑,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有别的事要做,很重要。”
很重要的事……会是什么呢?
白谦看了眼时简,时简已经不在笑了,脸上是一种很淡然的表情。
时简以前不是这样的。
白谦淡淡笑:生在名利场这件事,毁了多少人的单纯?毁了多少人的青春?
就连白谦这样遥不可及的人啊,都曾经被毁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