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怎么可以这么好?怎么可以怎么惯着她呀?
苏璃听到“去吧”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有理由的,苏璃就是心里发胀,她就是想哭。
时简在另一端沉默,脸上平静。
―
苏氏集团。
会议室里,时简坐在苏氏集团总经理的对面。
很多事情要谈,时简觉得有些无聊。林迁还在外面等,想到这个,时简就跟总经理说句抱歉,进卫生间打电话了。
时简现在是时氏的董事长,她之前选了个总裁,其它董事大气都不敢出,直接给同意了。
现在时简打电话,就是给那个总裁。
收购公司真的很烦,如果砸钱可以跳过那些程序的话,时简一定选择砸钱。
等那个总裁来了,时简长呼了口气,然后就出去了。
时简和林迁说了下情况,林迁点点头,就和时简一起坐电梯下去。
电梯的数字跳到17,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林迁很陌生,但是时简印象深刻。
虽然时简并没有直接和那个人打招面,但是时简却是知道关于他的很多事情。
那个人叫秦七。
那个给苏酒表白的秦七。
时简看到秦七,眉皱得厉害。
秦七站在时简前面,他进来的时候低着头,似乎没看到时简。
时简压下心里的怒火,才没有叫住秦七。
等到电梯上的数字跳到1,时简出电梯的速度快了一些。
速度一块,时简在离电梯口很近的地方就撞到了秦七。
秦七被撞了,并没有表现出怒意。
他回过头,好像准备说抱歉。
秦七看到时简了。
那个年级第一的时简,那个脾气孤僻暴躁的时简。
高中部一直在传,传时简以前打那四个班主任的事。
所以,秦七看到时简,心里也很畏惧。
尤其是,秦七一想到他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儿,虽然受苏凌望指使,但他还是很心虚,很恐慌。
秦七腿软,想要鞠躬,却被时简叫停。
“我不需要你鞠躬给我行大礼,我们咖啡厅聊聊?”
时简挽着林迁的手,林迁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
刚刚林迁就很奇怪时简为什么走那么快,然后,时简就撞到了一个人。
林迁正纳闷,他就看到被简简撞了的那个人看到简简时候的震惊。
想来,这个人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简简的事。
虽然这个人很有可能做过什么坏事,但是理智让林迁不动手。
不然,林迁要是没有理智,他肯定要替简简欺负回来。
苏氏旁边是一条商业街。
离苏氏很近的地方,有一家叫小小行星的咖啡店。
小小行星,全国著名,全国连锁。他们家的咖啡一流,喝起来很香醇,还有淡淡清香。
总之,十分特别。
靠窗的地方,时简白色卫衣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
时简用双手捂着咖啡,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林迁正在小口地和咖啡,喝过一口,林迁皱眉。
然后,林迁似乎是不知道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一般,忽略了秦七。
“简简,你什么时候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了?”
时简顿住:“我……很久以前就是这样。”
林迁的脸有点臭。
林迁久久没有说话,时简就没再管他,而是直接问秦七问题。
“你在苏氏做什么?”
秦七:“工作呢,一个小职员。”
秦七缩着身子。已经快十二月,所以天气变得冷了些,但是,秦七穿得却比较单薄。
雾气弥漫,蒙住秦七的脸。
时简有点烦,她觉得,照这个天气,咖啡应该很快就冷了才对,冷了就不会有雾气了。
“你和苏凌望什么关系?”
秦七迷茫地看着时简,眼中闪过迟疑。
似乎,秦七并不想跟时简讲这件事。
时简轻笑:“难不成,你是苏凌望的男―宠?”
秦七这才红了脸,用力摆着手:“不是!不是!不是的!”
见秦七一直说不是,时简喝一口咖啡,然后她继续问:“那是什么关系?”
秦七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眼神也变得黯淡。
“关系么?我起初是不认识苏凌望的。”
秦七学着时简,也捂着杯子,这样,他的手也能感觉到热气。
“是苏凌望他自己找上我的。当时,我的妹妹病重,我们的母亲刚刚去世,我只是一个学生,我哪里有钱给我妹妹治病?所以,苏凌望就找上我了,他说,他希望我帮他办事。”
“我吧,好歹学了政治,所以我肯定是不会干违法犯罪的事的。我就问他,他要我干什么事。他跟我说,只需要我去给一个男生告白,然后假装追那个男生,在某一个时间点找机会告诉那个男生,顾若凡在学校后面那条街传那个男生的传言就够了。”
“至于那个传言,是后来我给那个男生表白完之后找苏凌望拿钱的时候,苏凌望告诉我的。”
“是的,帮苏凌望做事,我就可以得到一笔酬金,这笔钱,足够我妹妹接受治疗的开销。而且,也不过是假装自己喜欢男生而已,这又怎么样?又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大不了以后我不谈恋爱了,但是我妹妹的并无论如何也要织好,我不希望我妹妹天天躺在病床上,想出去玩也不行,想吃点什么好吃的也不行。”
“我妹妹好多次都跟我说难受,我太心疼她了,所以我就按着苏凌望的吩咐去做了那些事。”
“那些事做完之后,苏凌望还把我妹妹送去外国治疗,现在,我妹妹已经差不多好了。而且,苏凌望帮我在苏氏找了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让我有了经济来源。”
“那个男生,毋庸置疑,就是苏酒。苏酒这个人我并不了解,但是我后来确实是知道了,那些事对苏酒的影响很大,我很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后悔。”
秦七说完,吐了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
也对,这样的事摊自己身上,也会很难受。
事情难两全,所以人们选择了对他们自己来说更重要的那一个。
这是情理之中。
时简也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