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宝觉得心虚,不理会谭偲的调笑,一溜小跑进了洗手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眼睛湿漉漉的,脸蛋上的绯红,殷红的唇瓣,无一不显现着情欲,这也怪不得谭偲要嘲笑自己,弯下腰朝自己脸上拍了些冷水这才清醒些。
换衣服洗澡,头发滴滴答答滑落些水滴,顺着雪白高耸的双峰,路过丛林,直线汇入地砖上的小水洼,莱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被水雾熏染的模糊不清。看着镜子上冷却凝聚最后汇成一滴水珠顺着镜面滑落留下的痕迹,莱宝伸出手将水痕抹去,就像当初决定离开决然的抹去自己的泪水一样。
换上睡裙,擦干头发,在发梢抹上护发精油,敷面膜再点上精油灯,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放下今天所遭遇的一切,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放空自己的大脑,却冷不丁想起利淮丞,不知道他到家没有。
闭着眼睛,感受着床对身心疲惫的自己的安慰,床垫微微晃动,一双手抓住了脚踝,有些微凉紧接着一颗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恐怖电影的感觉?”
至始至终都知道窜上床的是谭偲,莱宝懒得和她周旋,她真的累极了,脸上还敷着面膜嘟嘟囔囔:“你和我睡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别闹我。”
“亲亲宝贝,你不是答应了人家了嘛~”谭偲的指腹接住面膜即将滴落的精华,手指滑落至颈部,再流连在莱宝的锁骨上,像极电视上的香艳场面,看到莱宝白嫩嫩的皮肤上起了细密的鸡x小疙瘩,得寸进尺慢慢把手往睡衣里滑去,“你答应给人家讲你和利医生的故事了的呀~”谭偲那里会放过这绝佳的取材机会,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装死到几时。
莱宝感觉到即将伸到自己胸口的爪子,坐起来,掀掉脸上的面膜,敷到脖子上,拍拍黏糊糊的脸,加快吸收:“我看你是些剧本写的脑子烧坏了,脑子里净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背对着趴在床上的谭偲。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写那些文出名的,真是的说这些~”谭偲还不罢休,手往莱宝的蛇腰上摸去,“再说,谁叫你装死!”
“你再别毒荼那些少男少女纯洁的心灵了。”莱宝说完啪的拍掉腰上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爪子,风情万种的对谭偲抛了个媚眼,学着那些个骚里骚气语气的:“等着。”起身到厨房给自己热牛奶去了。
再到房间里谭偲已经把床上的被子拱的乱七八糟的,甚至有一个角拖到地上,额角有些抽搐,扯下脖子上的面膜,啪一声泄愤一般摔进垃圾桶,:“谭偲,你是猪嘛,猪都是这么拱白菜的!”说完掀了谭偲的被子,“我特么的,你衣服呢?”莱宝觉得自家闺蜜指定是有点毛病,真想带她让利淮丞检查检查。
摇摇头,看着谭偲就这么把自己像晾鱼干一样把自己摊在床上,默默把被子又掀了回去,转身又去洗脸,擦护肤品,顺带着把挤多了的精华抹到谭偲的脸上:“我说谭大编剧,你好歹收入过百万了吧,你看看你脸糙成啥样了!”说完按着她,给她敷了张面膜。
谭偲瘪了瘪嘴,立马挨了莱宝一下,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别乱动!浪费我的好东西!”敷面膜有个好处,可以顺便封住对方的嘴。
莱宝躺进被窝,排三下手掌,卧室的灯渐渐暗下来,留下了床头两盏暖橘色的灯,“其实我和利淮丞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现在都有五年了。”莱宝的心情很平静,其实这次袁老头请利淮丞做莱宝的心理医生目的很明确,只有利淮丞可以解开莱宝的心结。本想一句带过,但耐不住谭偲的软磨硬泡,加上自己打算把事情都放下,索性把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三年前离开的莱宝和袁恩德去了L市乡下,那里医疗水平极差,更不用说在大城市里都不盛行的心理医生。在那里莱宝遇见了一个姑娘,她叫马小芸,是村长的媳妇,当时她们借宿在村长家里,家里没什么大件家具,没有任何温馨可言。
但是莱宝敢肯定的是,自己一进门院子就看到门口房梁上挂着积了厚重的灰的一截未放完的炮竹,还有家里唯一一扇玻璃窗上变了色的喜字,夹在被褥中喜庆的被套,这些无一不透露着这家中不止村长一人居住。
莱宝当时就坐在村长家的椅子上,抬眼就能看到桌上醒目的刻痕,眉头皱了皱,当时她感觉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因为那些痕迹和以前自己犯病时抓出来的如出一辙。
敛了心神,笑着问:“大叔,不知大姐去了何处?”
在看到村长大叔眼中的慌乱时,莱宝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村长有问题,当下就黑了脸,在听到村长磕磕巴巴的回答后,莱宝在心里表示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村长家的条件并不比村里别的人家好上许多,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可是村干部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般一平如洗。但是莱宝看到地窖里拴着的女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天莱宝稍微洗漱一番,没有换衣服,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土床上,没有被绑住手脚,但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顶,房梁真高啊,吊上去一定离地很远,莱宝开始在脑子里演练,自己是如何吊上那房顶的,就这么睁着眼睛一遍一遍的想,天要亮了。外头的院子传来响动,听声音又不像院子里的,莱宝想着自己也确实睡不着了,穿上鞋想出去走走。
刚准备打开门,却正巧从门缝看到村长从地窖里出来,手上提着裤子,嘟囔着骂骂咧咧,莱宝被吓了一跳,但心下决定要注意那地窖。
第二天中午袁恩德和莱宝午睡,莱宝蹲在房间里顺着门缝盯着地窖方向看,终于村长拿着一碗饭进了地窖。
第二天下午,趁着村长去隔壁家借东西,莱宝去找了袁恩德,把自己这两天看到的和猜测都告诉了他,而自己表示绝对属实,希望袁恩德要留心。两人谈话不久,院长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进院子第一件事就是看地窖是否紧闭。
莱宝注意着一切,也更加笃定,这地窖里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已经是在村长家的第三天了,莱宝借口去村子散步,向村民打探消息,得知村长有一天突然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了个女人,说自己要娶媳妇。但是莱宝在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村长家看到那名女子并对村妇们的话产生质疑的时候,她们说那一定是村长把人藏了起来,自己说的绝对是真的。
莱宝拿着袁恩德给自己的手机,原原本本的把录音放给村长听了,并表示如果他不把他家媳妇叫出来,就报警!
那村民一听,顿时慌了神,表示自己媳妇并不在村子里,再问去处时,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再逼问也没有下文,只是一个劲往门口退,一把推开门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袁恩德抄起院子里的斧子劈了拴住地窖入口的铁链子。
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莱宝当时就干呕起来,但是顾不上恶心赶忙把手电筒递过去。自己则站在院子里打了报警电话。深吸一口气,跟着下了地窖,眼前的景象把莱宝吓呆了。
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被铁链拴着,头发一缕一缕的顶在头上,上面的食物残渣开始霉变甚至有蝇蛆生了出来,莱宝再一次犯了恶心,急忙微微转头,又看到地窖里的恶臭的来源,女人的排泄物,量不少。可见在地窖里被关了多久。
鼓起勇气,再次注意到女人被撕扯的衣服,雪白的胸口是唯一干净的地方,但再看就能发现上面的牙印。畜牲!莱宝的眼泪慢慢聚集,再往下的眼神变得困难,果然,****而且伤痕累累,莱宝立马闭上眼睛,脱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盖住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名女子突然被惊醒般,哀求到:“孩子,我的孩子,别伤害我的孩子。”莱宝抬头一看,怎么会有孩子?这里没有任何孩子的痕迹,看到女子怀里紧紧抱着却空荡荡的襁褓时,莱宝再也坚持不住了,飞快地爬出地窖,趴在树边呕吐。眼泪,像开了闸一般往外涌,吐出来的全是胃液,烧的莱宝嗓子像在被刀子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