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官还有一个要求。”宗昱随即开口。
“您说。”
“这段时间,本官得住在董府。”
“小事,没问题,我马上安排。”董瑞满口答应,其实他更需要宗昱,好为他撑腰。
董瑞亲自将宗昱引到一处十分僻静的厢房,屋内装饰,却十分高调奢华。
“大人,您就将就住在这里,每日饭食,我都会命人送来,您就安心住下。”董瑞十分高兴的说道。
“公子,清绝医师已经到了。”门外一个小厮说道。
“大人,小的先去忙,您先熟悉熟悉环境。”
“去吧。”宗昱右手一挥,端详着这个奢华的房间,楠木雕刻而成的屏风上面画着山水鸟兽,一看画迹就知,绝对是出自名家,再看那对温润的白玉花瓶摆放在桌案之上,豪气十足,这还仅仅只是个客房。
“公子?”韩侍卫站在门外喊道,生怕进错了房门。
“进来吧。”宗昱悠闲的沏了壶茶,倚靠在藤椅上面。
“我在柴房附近,听到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凑近一看,那位菇凉竟十分面熟。”韩侍卫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谁。”
“她就是公子说的那个有趣的女子,若不是她今日的衣裳与那日一样,差点就认不出来了。”韩侍卫撇了撇嘴,十分可怜那女子一般。
“是她!”宗昱放在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公子,要不我去把她救出来,我见她衣裳沾满血迹,十分可怜。”
“不必了。”宗昱立马阻止道。
“公子,你不是说她是个有趣的人吗?怎么不愿救她。”韩侍卫以为公子心仪那女子,没想到,又猜错了。
“世上有趣的人多了,能救得过来吗?”宗昱有些不耐烦的起身,看向窗外。
“是,小的知道了。”韩侍卫小声回答,生怕再惹他不快。
“这几天把这董家的情况盯紧了,有任何情况及时告诉我,早日完成任务,早日回京都。”宗昱走到茶几旁,有继续倚靠着藤椅闭目养神。
“是。”一听到回京都,韩侍卫十分高兴。
“清绝医师,我爹可还有救。”董瑞将清绝引到楼廊处,恭敬的问道。
“你爹已经病入膏肓,五脏俱损,要想医治,怕是无望。”清绝十分笃定的说,左手不停的抚摸着胸前的胡须。
“竟如此严重。”董瑞惊讶的看向屋内。
“依老夫所言,董老爷应是中毒无疑,应是服用了七绝草的缘故,本可以力挽狂澜,但如今已侵入五脏,老夫也是无能为力。”清绝惋惜的摇了摇头。
“七绝草?”董瑞疑惑的看向清绝。
“正是,此草只生长在丰都境内,供消邪灵,只是不知,如何来到了塞漠。”
“原来如此,我定会查清此事,替父亲报仇。”董瑞随即说道。
“老夫就先告退了。”清绝转身就离开了,毕竟他在药王谷时间不长,对这个毒确实无从治疗。
看着远去的清绝,董瑞原本邹起的眉头,渐渐舒赞,嘴角也慢慢上扬。
“来人,将杨傅一家全部抓起来。”董瑞来到庭院,立马吩咐下人。
“公子,这怕不合规矩吧,这可是官府的差事啊。”一个奴仆小声说道。
“本公子要为父报仇,哪顾得上这些规矩。”如今有了宗昱这个钦差撑腰,他哪里在乎一个小小的县衙。
“是,小的这就去。”只见领头的奴仆手一挥,立马出现了五六个汉子跟着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爹爹,不要,不要抓我爹爹,娘~~~~~”杨傅之女,十分害怕的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对着她爹爹一番拳打脚踢。
“走,全部带走。”领头的一吩咐,上来两个汉子就将杨傅之妻,之女,一同带到了董府,一路上看热闹的人数不胜数,纷纷开始数落杨傅。
“一个仆人,竟敢谋害主子,简直是伤尽天良,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吃瓜群众就是这样,不在乎事实,只相信看到的和听到的,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别人想要他们看见的,真正的事实,根本无法见光。
“二公子,人都带来了。”
“好,将杨傅单独带进来,我倒要问问,我爹哪里对不住他,竟要害人性命。”董瑞坐在大堂上,故作悲愤。
“二公子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杨傅此刻真是后悔莫急,悔不当初。
“你们都下去吧。”董瑞手一挥,左右的两个侍婢欠了欠身,就退下了。
“放了你,简单,那你的妻女可要如何是好。”董瑞蹲下身,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看着他。
“二公子,她们并不知此事,与她们无关啊。”杨傅一个劲的求饶。
“与她们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董瑞威胁道。
“你~~~~你~~~~”杨傅气得语无伦次。
“要想她们活着,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董瑞说完就站起身,朝堂外吼道:“来人,将他们押往县衙。”
杨傅此刻已经无话可说,老泪从横。
“爹,我害怕。”跪在县衙堂上的杨傅之女,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傅。
“不怕,爹爹在。”杨傅不舍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有看了看高座的县令,谁人不知县令同董家的关系,哪里还敢喊冤。
“大人,此事皆由我一人所做,与妻儿并无干系,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小女。”杨傅一说完,他夫人十分惊讶的看着他。
“爹爹,你~~~~~”
“既然你已认罪,又确实同她们没有关系,只要董家表个态,本官自会放人,若你所言非虚,那本官也绝不姑息。”县令坐在上方,威风凛凛的说道。
“二公子,求求你放了妻女吧,求求你了。”
“好,既与她们无关,那就听从县令大人意思。”董瑞朝上方轻轻鞠了一躬。
“好!来人,将杨傅押进大牢,三日后行刑。”县令刚说完,就上来两个衙役将杨傅带了下去,妻女顿时一阵哀嚎。
“退堂!”县令拍下惊堂木,起身就离开了,此时台下响起一阵声响:“威武~~~~~”
池月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全身热血沸腾,昨日的疼痛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连着伤痕都不见了,十分离奇。
只是全身燥热,如碳烤一般。
一旁看守的小厮,此刻不知去了哪里,只讲池月捆绑着丢在角落。
突然右耳飞出一个东西,扑哧扑哧的煽动着翅膀。
“几百年都没有吸收过如此纯粹的血灵,真好。”那小东西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是谁?”池月转头就瞧见一直蓝色如糖果般大小摸样的精灵,光是脑袋就占了整个身体的一大半,看起来颇有喜感。
“主人!”见池月说话,精灵立马恭敬的飞到眼前。
“主人?我不认识你啊?”池月反问。
“主人昨晚我们已经完成了血盟,你将血供我吸食,我帮你办事,这就是盟约关系。”小精灵十分得意的说道。
“你要吸血?”池月长大嘴巴,有些害怕,难怪自己此刻如此虚弱无力。
“血盟已经完成,是没有办法解开的。”精灵生怕池月反悔,立马告知。
“那你一次得吃多少啊?”池月嫌弃的问道。
“嘻嘻,不多,不多,就一点点,一点点。”精灵十分心虚的玩弄着头上的两根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