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凉莫要害怕,在下既救了你,就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韩杰十分真挚的回答。
“嗯。”瞧见那韩杰和宗昱的表情,目前,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见池月准备休息,韩杰赶紧走了出去。
“公子,属下愚见,这事怕是和宫里那位脱不了关系。”韩杰再三思考,心中已然有所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些事,你以为,我还能插手吗?”宗昱面带愤怒的回答。
“是小的失言了,只是如今东西就在董家,何不将它带入宫中,如此也好缓解你与大公子的关系,说不定,他便会对您宽厚些~~~~~~`~”
“你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宗昱右手一拂,韩杰就退下来,不再言语。
傍晚时分,池月醒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争吵声还有唢呐的悲叹声。
“二公子不好了,不好了。”灵堂外跑进来一个奴仆,恐慌的喊道。
“出了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董瑞立即呵斥起来,并抱歉的看了看在场的宾客。
“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晚辈先去处理下事情,稍后就来,稍后就来。”董瑞朝各位叔伯做了揖,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众位叔伯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十分认可自家的这个侄孙。
“杀人了,杀人了~~~~~”灵堂后面,一个身着淡黄色长衫的妙龄女子惊慌失措的边跑边喊。
“翠儿?”刚才一众老人中领头的董知珂朝着那女子喊道。
“爹爹,爹爹~~~~~”那妙龄女子跑到董知珂怀中,一阵哭泣,惹得周遭的人都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
“翠儿,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董知珂不免担忧的看向刚才翠儿跑过来的方向。
“爹爹,翠儿,翠儿看见大公子杀人了。”
“竟有此事,带爹去看看。”董知珂一向不喜欢董刚一身匪气的样子。
“翠儿不敢。”女子一脸害怕的说道。
“爹爹若要去,就自己去吧,翠儿着实不敢去,就在后面第一个厢房里。”董翠害怕的指了指后面一处亮着一盏油灯的地方。
“大伙跟我走。”董知珂大步朝前走去,身后跟着一系列的董氏亲友,队伍十分浩荡。
一众人来到厢房,就瞧见屏风处骇人的血渍以及被打斗弄得杂乱的厢房。
屏风后面走过一个身影,“快将这些都收拾好,莫要让其他人看出端倪。”话音刚毕,身后两个奴仆,立马上前将尸体抬起,正准备出门时,董知珂直接将屏风劈开。
“二侄子这是想要毁尸灭迹?”董知珂呵斥道。
“大伯,您怎么过来了,一点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小侄自会处理。”
“小事?我虽不是你府上的当家人,但我也姓董,你也称我一声大伯,把凶手交出来,否则,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理。”董知珂脸色铁青的说道,身后的人也随之起哄。
“二公子,我知你想保护兄长的一片赤诚之心,但事到如今,怕是遮掩不下了。”之前在灵堂喊叫的奴仆走到董瑞面前,语重心长的向众人述说。
“不要再说了。”董瑞阻止。
“公子,恕老奴自作主张了。”那奴仆直接跪在众人面前,十分真切的将事情讲了出来,“之前老爷将大公子囚禁在这厢房中,由陈管家看管,怎料大公子心生不满,竟将陈管家打死,想要逃出府去。”
“此等人,怎可留啊?”董知珂说完,就命人前去报官,并通知陈夫人前来,又让人将董刚捆绑着押往衙门。
“是何人在外击鼓啊?”县令十分不满的问道。
“是董家。”门外师爷回答。
“好,知道了知道了。”县令十分不耐烦的起身更衣,前往衙门。
“堂下何人?”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妇人立马收住了哭泣,赶紧用丝帕摸了摸眼角的泪痕!
“妇人陈氏,我夫君正是董家的陈管家。”
“有何冤情,细细报来!”
“我要状告董家大公子,董刚,他杀了我家老爷,往后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啊,还望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陈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县令磕头,模样甚是可怜。
“可有真凭实据?切莫诬陷他人。”县令似乎毫不意外的问道。
“有人可为民妇做证。”
“将证人喧上来。”顷刻间,董知珂就拖拽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董刚上了公堂。
“这是~~~~···~~·~~~~·”县令颇为惊讶的看着已经烂醉如泥的董刚,趴倒在地板上。
“大人莫要见怪,本人乃董知秋的堂哥,董知珂!”董知珂十分恭敬俯了俯身。
“有所耳闻,那你与本案是何关系?还请细细道来。”县令十分客气的问道。
“小人本是来这边塞来看弟弟最后一面的,怎料,今天晚上我在灵堂后的厢房中亲眼目睹了董刚蓄意伤人,并致人死亡~~·~~~~·”话还没有说完,董知珂整个人就开始哭泣起来。
“你这是?”县令着急的站了起来,轻声问道。
“还请大人见谅,小民一时失态,”董知珂渐渐收起悲痛的情绪,再次说道。
“我本是董刚的大伯,虽已常年不曾来往,却也是血脉相同,本不愿揭发他,但转念一想,怕是今朝心软,又会有其他人被无端伤害,故,这才愿意出堂为陈管家做主。”
“可有证据?”县令思虑再三继续问道。
“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往董府查探,案发现场还都保存完好。”
“来人,让他清醒清醒。”县令指着醉意熏熏的董刚,嫌弃的捂了捂鼻子。
两个衙役抬着一桶水直接泼到了董刚脸上,“啊,啊~~~~”董刚惊叫起来。
县令正要审问什么,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役,十分着急的跪在堂前“大人,不好了,在望心湖后面的杨柳下发现了一具女尸。”
“女尸?是何人,又是何人所为。”县令急忙问道。
“经服装长相,小的们均认定为任家二小姐,任敏。”衙役如实回答,语气中肯。
“但~~~~~~”衙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在顾忌着什么。
“但什么,快点说,你想急死大人我啊!”县令在台上着急的望向衙役。
“小的们在尸体附近发现了一块玉佩。”衙役赶忙将一块镶着翡翠的玉佩递了上去。
“那可查出这玉佩乃何人之物?”县令将玉佩仔细的看了看。
“在这边塞能戴得起如此成色的玉佩的人并不多,小的就问了几个富贵人家的小厮,最终知道了,这竟是董家大公子随身携带之物。”衙役有条不紊的回答。
“你说董家大公子?”县令吃惊的看向董知珂,又对着堂后的董瑞使了使眼色。
只见董瑞挤出人群,来到大堂说道:“董刚是我大哥,我虽有心包庇,如今已是有心无力,还望大人秉公处理。”
“好,既然二公子都如此说,本官定会还死者一个公平。”县令说完,将惊堂木一拍,堂内堂外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将尸体抬上来,本官要对着乡亲们,亲自查探尸体。”
徐捕快立马随同另一位衙役将尸体抬了上来,散发的阵阵腐烂的味道,让一众人都捂紧了口鼻。
县令将其白布一掀,堂后不少的妇人都将自家孩子的眼睛捂了起来。
此时,尸体已经腐烂,好在时间不算太长,脸型和身段都还能瞧出一二,身上的服饰都是上好的绸缎,也都比较完好。
“这衣服我认得,就是二小姐经常穿的红长衫,她经常如此穿着来我店里挑选首饰。”堂外一个小伙凑上来一看,十分肯定的说道。
“是,我也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十分眼熟,不经意说了出来,却被母亲一下捂住了嘴巴,带着孩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