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茶楼传信来说今日池月姑娘并没有上工,说是家中有事,来不来了。”韩杰匆忙的回到厢房,赶紧将事情告知宗昱。
“无妨,找人看看,是出了何事。”手中正在把玩的灵玉,立马收入衣袖。
“是,小的这就派人盯着。”
“大人,小的昨日连夜赶到筶镇,将那日所说的几样东西都找到了。并向周边百姓打听了一番,半年前果然出现了一位神医,治病救人堪称药到病除,但确实不曾有人见过此人的真面目,我根据大多数百姓的描述,也简单画了一副丹青。”那侍从将包谷里的黑匣子以及旁边的一幅丹青递了上去。
“这面具上的图案,怎如此奇异,似乎从未见过。”韩侍卫站在一旁,抚着下巴,两字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副画。
“是有些奇异,此种花草,确实闻所未闻!”宗昱邹着眉头思索,依旧没有任何关于面具的解释。
“大人,当地百姓确实是如此描述的,并非小的胡乱描画。”那侍从赶紧跪了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果然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从。”韩杰眉高三分眼低三分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
“不必如此惧怕,既然是县令已经将你交给我,替我办事,那以后,我才是你的主子,以前的规矩可以不必在意,此次,你已经办得很好了,你先出去吧。”宗昱站起身,将侍从扶了起来。
“多谢大人。”
待那侍从离开,宗昱才打开黑匣子。“看来,他并未动过这匣子。”宗昱打开匣子立马飘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匣子边上还合着些许泥土。
“还算懂事。”韩杰透过屏风望了望门口,大声说。
宗昱将匣子里的画卷打开,果然跟那侍从所描画的一般无二。
“此草便是七绝?”宗昱用镊子夹起一片叶子,闻了闻。
“公子小心!”韩杰立马铺了一张白纸在桌案上。
“可要找位年老的医者看看?”韩杰也仔细瞧了瞧白纸上的叶子。
“怕是平常医者都辨不出来吧,就算不是七绝,怕也不是平常药草。”宗昱看了看依旧绿油油,生命盎然的茎叶。
“公子并不识药材,怎如此笃定?”韩杰摇了摇头。
“若是普通的新鲜草药放置在这匣子里半年,怕是早就腐烂萎缩,你看此刻它依旧生机蓬勃,毫无萎缩的征兆。”
“还是公子厉害,我确实并未想这么多。”韩杰挠着后脑勺说道。
“大人,小的还有事要禀告。”站在院中的侍从恭敬的站在门口,弯着腰,根本不敢透过屏风打量些什么。
“进来吧。”宗昱将七绝草收在另一个小盒子中。
“大人,据那附近的百姓回忆,那神医似乎有两月左右未曾露面了,而且此人行踪不定,根本不知其之居所。”
“好,我知道了,可还有事禀告?”
“没有了,小的都都说完了,是刚刚小的太过紧张,才将此事遗漏了。”
“那好,此事你办得不错,这些银两,你拿着。”韩杰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侍从手中。
“多谢大人,若再有什么事,小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行,你先出去吧。”侍从高兴的走了出去,在县令面前不知办过多少事,每次都只有挨打挨骂的份,从未有所嘉奖,更别说赏钱了,他这算是遇到贵人了,以后定要好生当差才是,说不定,从此就不会衙门了。
“看来这县令平时对手下挺苛责的嘛,一锭银子就高兴至此,真是没见过市面。”韩杰将剩余的银两再次别回了腰间。
“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见过大世面,那公子我岂不是得倾家荡产了。”宗昱看着韩杰得意的样子,不免嘲笑一番。
“之前董家老头子死是时候,似乎传了为曾经在药王谷学艺的医师来过,好像叫,叫清绝。”
“药王谷?”宗昱摸了摸怀里的盒子,似乎在为什么犹豫着。
“公子可要我将此人找到,来辩一辩这七绝?”
“暂时不用,以免打草惊蛇。”这七绝草绝非寻常医者可以识得,并炼化用药的,药王谷,以及清绝这个人,都引起了宗昱的高度重视。
“哦。”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大事要做。”宗昱站起身,将外袍脱了下来,韩杰即刻吩咐小厮端着热水进来。
“公子早些休息,我就出去了。”韩杰收拾好一切后,转身关上房门。
“小妹,你当真要去?”刚回家的絮儿一听,十分激动的看着池月。
“姐姐莫要担心。”池月微微一笑,将絮儿安抚着坐在床边。
“我怎能不担心,虽你我萍水相逢也就几日,可是也不至于让你为我丈夫的事如此冒险奔走吧。”风儿委屈的趴在絮儿怀里,任兰抱着孩子自责的坐在另一边。
“娘亲,我想找到爹爹,让他回家。”风儿探出脑袋抿着嘴,带着哭腔。
“风儿,我也想要你爹爹回来,可是咱们不能因此让池月姑姑冒险,那咱们是以德报怨了。”絮儿轻轻吻了风儿的额头,温和的说。
“爹爹说过要做一个懂得报恩,堂堂正正的君子。”风儿睁大眼睛看了看池月。
“所以,别让池月姑姑为咱们冒险。”
“嗯。”风儿回复了一声,便将脑袋埋进了絮儿怀中,流淌这眼泪,他无比希望爹爹能够回来,再像以前那般生活。
“姐姐,你别多想,池月也不光是为了你们,我跟董家也有些恩怨需要处理,所以,你们无需如此大的压力。”池月不知为何,就是十分想要回那块灵玉,而且,她也想试试,万一将风儿爹爹救回来,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对风儿的承诺。
一旁的任兰心虚的看了看池月,也觉得自己太不讲情面,让池月去冒险,她确实是有私心的。
“当真如此?”絮儿严肃的看着池月。
“就是这样,我现在若不出手,过几日若是被董家发现了,怕是他们依旧不会放过我。”池月总觉得那块灵玉有古怪,不然为何董家非要置她与死地。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是无法劝阻你了,可需要我帮着做点什么?”絮儿放下心结,轻声问道。
“不用,姐姐与风儿安心在家等我即可。”池月走出里屋,看着窗外摇曳的杨柳枝,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半夜,池月突感胸口炙热酸痛,不过半柱香,耳朵如撕裂般疼痛。
“主人。”糖果在耳边传来声音。
池月立刻醒来,生怕吵着其他人,到了屋外,才开了口:“这都几天了,才出来。”
“我还不是为了早点恢复灵力嘛,好帮主人做事。”糖果两根触须耷拉着,委屈的看着池月。
“那你灵力可完全恢复了。”
“只恢复了一两成。”糖果弱弱的回答。
“什么,这么多天,你吸了我多少写血,才恢复了一两成?你逗我呢?”池月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定是我被封印得太久,所以才恢复得这么慢。”
“谁将你封印了,有为何将你封印?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池月一连三问,将糖果问得是胆战心惊。
“我,我,我才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那是怎么回事啊?”看着这激将法管了用,池月很是高兴。
“是原来的主人将我封印在那块玉中,是为了帮主人找一个人。”糖果颇为忧伤的回忆。
“找谁?”池月好奇心又开始作祟。
“是与我家主人最最要好的一个人,可惜,两百年了,还是没有找到她。”
“两百年?莫不是那人已经是一堆白骨,或者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吧。”池月听着两百年,甚为骇人听闻。
“她并不是人。”
“不是人?你与她关系不好?”池月反问。
“哎呀,我如此说,并未是在骂她,她确实不是人类,而是魔族中人。”糖果赶忙解释清楚,生怕池月不相信。
“魔族?”池月不可置信的掐了一把胳膊,疼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那你原来的主人也是魔族的?”
“我原来的主人是鸟族公主——泠羽,她自小同她一起长大,所以情谊自然深厚。”糖果十分怀念以前的日子。
“那也不能将如此重担全部压在你这个小家伙身上啊!”
“哎,规矩繁多,并不是随意可以到这凡间走上一走的。”
“竟是如此!”池月仔细理了一下思维,这才将事情大致弄得明白,毕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