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里的男人也太可恶了吧,刚娶了新娘子,又要纳妾!”但凡听闻这种负心汉的事情,池月的总是愤愤不平,对情之一字,更是觉得可笑。
“谁说不是呢,你可想拯救那可怜的新妇?”宗昱喝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的问。
“拯救?这不就是个故事吗?如何救?”池月总觉得宗昱今天有所谋划。
“难道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池月看着宗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估范围之内。
“聪明!”宗昱端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池月的茶杯,一副欣赏才子的眼神。
“是谁家的,莫不是董家的?”池月昨日在茶楼,不慎听到过有人谈论那董二的新妇。
“跟聪明的人谈事情,就是畅快。”
“那公子今日来,定是有所安排吧,不可能就是来这里给我讲故事的吧。”宗昱虽有恩与她,但是他刚刚那番弯弯曲曲的试探,让池月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干净,温柔的男子,似乎有些表里不一。
“当然。”宗昱拿起原本摆放在一旁的白色锦袍。
“你将这个换上。”
“我?”那锦袍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绸做成的,腰带上还镶着两颗蓝宝石,绣着些精美的图案。
“你先换上,我再告诉你。”宗昱卖着官子,不愿直言。
“好吧。”
很快,池月就在屏风后换好的外衣,别了个白玉在腰间,将之前的发冠换下,戴上那镶着翡翠的银色小冠。
整理好之后,池月转身来到宗昱面前。
“怎么样?”池月不知此时自己到底如何,只因房中,连一面铜镜都没有。
“池月菇凉果然品貌非凡,就着一身简单白袍都如此风度翩翩,若是穿上红装罗群,定是让万万男子皆拜倒在石榴裙下,真是让我自叹不如。”
“公子莫要客套,我自己的模样,自己甚是清楚,还不知公子到底是何用意?”池月听着那些话,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她还是比较理智的。
“确实有一事需要菇凉帮忙。”
“公子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不拒绝。”池月直言,不愿与他绕来绕去。
“好,那我就扰圈子了。”
“我在查董家近几年所做的所有不符律法的事情,扳倒董家所有的势力。所以需要菇凉帮帮忙,若是菇凉能出面,我相信,肯定会早日让董家认罪伏法。”宗昱看出池月不太耐烦的样子,只好改变策略,直言告知。
“这种事,我定全力以赴,不知公子要我做什么?”一听跟董家有关,池月更是来劲了。
“现在董家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那刚嫁进门的新妇。”
“嗯,然后呢?”
“若是你能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对你言听计从,那对我们可是大有益处啊。”
“什么?你要我假扮男子,去勾引一个被丈夫冷落的新婚妇女?”池月长大嘴巴,惊讶的回想着刚刚宗昱说的话。
“什么叫勾引啊?别说那么难听嘛,若是不能里应外合,很多证据都没办法拿到。”
“不行,我不能干这种缺德的事,那新婚妇人已经够可怜了,若再欺骗她,咦,我想想都觉得可怕。”池月赶忙连喝两杯热茶压压惊。
“若是我告诉你,那可怜妇人牵扯到一出命案,你可还如此想。”
“这~~·~~~·~”池月面露难色。
“能够短时间从一个普通女子变成董家夫人的人物,你不会以为会是什么纯情女子吧。”
“但是你就不能找个男子吗?万一我这穿帮了怎么办,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池月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我能相信的人并不多,眼下,只有你最合适了。”
“你为什么相信我?”池月听着这话很是感动。
“因为我觉得你可以相信,况且,你与董家本就有些恩怨,我相信你会全力以赴。”宗昱十分笃定的看着池月。
“既是如此,那我便试试。”池月实在没办法推脱,况且,她也着实不愿意继续看着董家独大一方,侵害百姓。
“那就谢谢池月菇凉了,这茶楼就作为咱们接头的地方。”
“敢问公子是何身份?”池月认真的问道。
“我乃是皇帝钦点的钦差,专门查实边塞的一切事宜。”宗昱从一个匣子里拿出来一块令牌。
“这是?”池月摸着镶了金边的令牌,疑惑的问。
“这就是钦差的专属令牌,整个都城也只有三块。”
“好吧,既是为民除害,那我自是愿意的。”池月将令牌放在匣子里。
“有小偷,抓小偷啊~~~~”楼下街道突然有人大喊。
“快,那头戴金步摇的红衣女子,就是董瑞的正妻,董翠儿。”宗昱看着街上刚从马车里走下来的女子,拿在手中的荷包,被一个不怕事大的小偷给偷走了。
池月直接跳下窗户,运用轻功,三两下就追到了那名小偷。
“她的轻功如此熟练?”宗昱看着飞檐走壁的池月,心生疑虑。
想起之前遇到她,她每次都是落荒而逃,也不见她运用轻功,这才一月不到,竟如此熟练的运用轻功,若非以前就会,他实在难以相信,短短半个月,有人能学得如此炉火纯青。
“把那荷包拿过来。”池月不削与那小偷动手。
“休想。”那小偷护着荷包再次窜进了巷子里。
池月直接腾空一脚,将那小偷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算你狠!”那小偷嘴角流着血,不甘心的将荷包拿了出来。
“哼,跟我比谁快,够得你学哦。”池月得意的拿着荷包往回走。
此时,正好那群人追了上来,“打死他,打死他。”那些仆人个个拿着大棒子,想要打死那个小偷。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池月站在巷口,阻止着那些人进入。
“我想没有谁愿意去偷去抢,何不问问他为何抢,若确实情有可原,那咱们何不给他一次机会。”
“好,那就听听这小偷怎么说。”翠儿从未见过如此功夫的公子哥,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甚是舒心。
“小姐~~·~·”杏儿站在一旁,本想劝阻,却被翠儿的一个眼神生生停住了嘴。
池月将那小偷搀扶着走了出来,“说吧,或许还有机会或者,若是不说或者说假话,那我只好将你交给官府了。”
“我,我我说。”小偷支支吾吾的低头回答。
“咦,这人不是天禾药铺的掌柜吗?”围观群众里,有人一下认了出来。
“是啊,是啊,就是他,就是他。”
“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怎么眼熟啊,他不是有一个患有心疾的儿子吗?”
“是,是,他儿子确实有心疾。”
“前天,我路过药铺时,看见已经关门了,原来是改行做小偷了啊!”不知是人群中那位妇人高声嘲讽。
“原来这济世救人的大夫,改行做小偷了,真是可恶。”
“是啊,是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偷高声喊道。
“各位安静,安静,听听他怎么说。”池月一吼,四周都安静了。
“我都是被逼无奈啊,我儿的心疾日益严重,须得一味珍贵的药材才能救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啊,呜呜~~·~”药铺老板,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原来是这样~~·~”围观的人,皆面面相觑。
“以前天禾药铺的药可是最实惠的,好几次还亲自送药,~~·~·~~~~~”人群中这个声音刚落,四周的男女,皆上前递上几枚铜板,有钱的甚至给上几辆银子。
“你们这是~~·~·”药铺老板惊讶的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铜板银两,抬起头,看着往日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谢谢,谢谢各位,来日,我定报答各位的恩情。”药铺老板,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翠儿手中握着荷包,拿起十两银子放在药铺老板面前,一言未发,转身驾着马车离去。
“谢谢,谢谢~~~~·”人慢慢散开了,只留下药铺老板在街道边不停的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