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菇凉~·~~~·”身后传来韩杰的呼喊声。
“怎么,韩侍卫有事?”池月并未停下来,而是制止着马匹的速度,缓缓前行。
“你已经骑了一个时辰了,要不进马车里坐坐吧。”韩杰转头微微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是你家公子的意思?”
“是,菇凉可否赏脸?”韩杰很是客套的问。
“既然是公子相邀,那我岂能辜负。”池月赶紧调转马头,来到马车旁。
“公子有何要事?”池月骑着马儿,对着车窗说道。
“这个?是谁的?”宗昱拿着那枚镂空玉佩,笑了笑。
“怎么,公子知道些什么?”池月面不改色,但内心有些担忧。
看来,风儿,已经说了些什么。
“池月菇凉,不妨进马车,一同闲聊,如何?”
池月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马背上跳下,直接进了马车,身后的随从,急忙牵制住马儿,并骑了上去。
“姑姑,侯爷答应,帮我找爷爷。”风儿看见池月进来,迫不接待的说着这个好消息。
“那可真要多谢侯爷了。”池月一时不知是好是坏。
“其实本候,倒与李家有些来往。”
“那就劳烦侯爷告知,这李府在何处?”
“不急,到了都城,我自会告诉你的。”宗昱卖起了关子。
“那李将军,可安好,可尚在人间?”见宗昱似乎有些故意隐瞒,池月再次问道。
“本候,已许久不在京都,这些事,还得容许本候,调查调查。”宗昱将玉佩,交还给风儿,语气搪塞。
“那就多谢侯爷了。”池月最是不喜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一开始见到他,还以为是个谦谦公子,光明磊落,可如今看来,怕是自己看走了眼。
“哼,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凝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亲眼看见池月进了宗昱的马车,一时气愤不已。
眼神里布满恨意,两只双手,将那好看的裙摆,捏的皱皱巴巴的,若是再用力些,怕是会被撕扯开。
“吁~~~··~”韩杰看见前面驿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公子,天黑了,可要在这驿馆歇息。”
“嗯,赶路虽不可怠慢,但身体更要紧,夜里,就不赶路了。”宗昱率先出了马车,紧跟着风儿和池月,也都下来了。
而身后的凝香,独自一人走了过来,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的,实在难以融进那热闹场面。
“凝香,你怎么了?”看着身后的凝香,半天没有动静,韩杰转身慰问。
“没事。”凝香冷冷的回。
待他日飞黄腾达,她凝香,定要让宗昱臣服与她,不敢再轻视她,届时,她一定要好好杀杀他这傲慢清高,藐视一切的气焰。
看着凝香的态度,韩杰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对自己时冷时热,到底为何?
“小二,这些马儿,可都要好生伺候,明日我等还要赶路。”
“是,小的知道,定不会懈怠。”看着老实巴交的小二,韩杰不再多想,迈着步子就上了楼。
池月带着风儿直接回了客房。
“风儿,你今日都说了些什么?”池月着急的问,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是侯爷问我,到京都最想做什么。”
“我就对他说,我要找我的爷爷,然后,他立马就答应帮我找了,侯爷,他是个好人。”风儿急切的替宗昱解释。
看来,风儿已经十分信任他了,此时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风儿别急,姑姑只是问问,以后,切莫再轻易向别人透露什么了。”
“嗯,只是他毕竟是侯爷,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将军爷爷了。”
“但愿如此吧。”池月知道,让宗昱帮忙,肯定比自己找要快得多,但将军府,还是很容易找到的,所以,她原本是不愿告诉他的。
本想到了京都,就与他分道扬镳,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
“池月菇凉,饭菜好了,出来吃饭吧。”韩杰站在门外,喊道。
“嗯,知道了,这就来。”池月整理了一下衣裳,带着风儿就来到厅堂。
池月刚走没多久,凝香便鬼鬼祟祟闯进了池月的房间。
“这下,看你还怎么抵赖。”凝香将丝帕里的东西,放进了池月的包裹。
“凝香菇凉怎么还没来?”坐在饭桌前,眼见饭菜都要凉了,池月忍不住问。
“不用管她,先吃吧。”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宗昱,早就吃上了。
“这不好吧。”池月依旧没有动筷子。
“哎,凝香菇凉来了。”站在宗昱身旁,韩杰一眼就瞧见了对面而来的凝香。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凝香很是客气的看向众人。
“那就开吃吧。”池月不想与她闲聊什么,一言不发,直到放下碗筷。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带风儿回去了。”
“去吧。”看着池月对凝香的不喜,宗昱更是讨厌她。
“你当真喜欢这样的女人?”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宗昱语重心长的询问着韩杰。
“不知凝香菇凉哪里做得不对?”韩杰有些着急的问,深怕,下一刻,宗昱便要将她丢在半路。
“算了,算了,如今,你已是被蒙蔽了双眼。”宗昱摆摆手,不愿继续谈下去。
“那公子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韩杰站在外面,仔细回想着凝香的所有动作神态,并未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池月不喜凝香,要不是韩杰倾心与她,他根本不会带上她。
若是她搅合了自己的事情,他定不会放过她。
第二日一早,池月换了一身淡紫色衣裳,并未施其胭脂,只是简单的将上侧头发编上,再用一根银钗固定住。
下侧及腰的墨发,如瀑布般铺撒在后面,如此仪容,便是晨风也忍不住前来撩拨,惹得墨发随风起舞,别有一番风情。
“池菇凉,你穿这么少,不冷啊?”韩杰从马棚里尽数将马儿牵出,看着衣裳单薄的池月,忍不住问。
“得,又有一个直男癌。”池月说完,直接骑上马背,将风儿一把拉了上来。
“姑姑,什么的直男癌啊?是一种很严重的病吗?”风儿贴在池月背后,抓着马鞍上的绳子,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地上。
“对,是病,得治。”池月坐在马背上,慵懒的回答。
“那姑姑能治好韩哥哥吗?”
“这个啊,姑姑可是无能为力了。”
“那,韩哥哥会死吗?”风儿关切的问。
“应该不会吧。”池月故意吓道。
“姑姑,你不怕冷吗?”风儿也是疑惑的问。
池月听后,无语了很久,“姑姑不怕冷。”今日本就暖和了些,加之一路策马扬鞭,本就穿不住那锦棉服了。
“风儿,你可不能患上直男癌这种病啊。”池月转头看着马车渐渐跟了上来。
“风儿定会好生照顾自己,肯定不会生病的。”
“哦,那就好。”池月忍住笑意,郑重的回答。
“谁,谁在那里?”身旁树林,沙沙作响,池月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进入了树林。
池月本想上前看个究竟。
“姑姑,别去,风儿害怕。”风儿坐在身后,害怕的哆嗦。
池月转身,马车,早就被甩在身后,只好停下脚步,不敢独自前行。
“韩侍卫,侯爷让你过去。”身后的随从加快速度,追上韩杰。
“侯爷。”韩杰调转马头,来到车窗旁。
“我随身带的那块白玉,怎么不见了?”宗昱焦急的问,在马车了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
“可是那块叶子形状的白玉?”
“对,就是它。”
“公子不是一向放在衣襟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昨晚洗漱前,我将它放在了包裹里,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会在哪里?”韩杰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昨晚,我饭后,我一直守在门外啊。”韩杰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饭前,我们都离开了房间。”宗昱仔细分析着事情的经过。
“会不会的驿馆里的人动的手脚?”韩杰说完,就想调转马头,返回。
“我觉得应该不是,那驿馆小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你,先去后面那辆马车上看看。”宗昱警惕的看向后面的马车。
“是。”韩杰虽有些不相信会是凝香动的手,但依旧不敢有半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