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也不知道,打开看看吧。”泠羽将盒子拿到桌子上,本想直接打开,不想却被灵力护持,眼下,她们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打开。
“打不开啊。”池月几度尝试,却都以失败告终。
“用这个试试吧。”泠羽将头上的发簪去了下来。
“这个可以?”
“这可是蟠桃树的枝丫打造而成,坚硬无比,又自带几分灵力,一定可以的。”泠羽将簪子递给池月,急忙将盒子稳固好。
“那好吧,但愿可以。”池月用力的拿着簪子撬着缝隙。
“砰~·~~·”由于用力过度,那盖子直接飞到了地上。
“开了,开了。”泠羽高兴得跳了起来,如获珍宝一样,拿起盒子里的小玩意。
“这~~~·~·”原本高兴的面孔,有了几分伤感和忧伤。
“怎么了?”池月不明所以的拿起盒子里的一个蓝色荷包,上面绣了一朵好看的梨花。
“这些,都是以前我送给幕哥哥的东西。”顿时往事如洪水般在泠羽脑中上演。
“就是那个你从小便喜欢的男子?”
“嗯。”被泪水包围的脸蛋,如梨花带雨。
“那说不定,他就在这附近啊,这是好消息啊,泠羽。”池月激动的四处查探,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对,幕哥哥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这里。”泠羽立即擦干眼泪,将盒子收好。
“咯吱~·~·~·~”门突然开了,那人走了进来。
见池月与泠羽四处翻找,他并未怪罪,只是将手中餐食放在桌上,便直接走了出去,并再次锁上了门。
“既然是在这里找到这些东西的,想必与这人脱不了关系。”
“嗯,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将这人擒住。”泠羽激动的从床榻上抽出一根绳索。
“就这个?”池月撇了撇嘴,深叹一口气,并白眼了一下泠羽。
“那不然怎么办?”
“对了,我不是还有这根簪子吗。”泠羽看着手中灵力环绕的簪子,用力的握在手中。
成败在此一举了。
二人皆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簪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云澜在迷雾中一次次寻找出路,不知为何,走进了一处坟堆,四周毫无生气,阴森森的,很是骇人。
四下里黑得不见五指,想要用灵力探查四周的云澜,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
很快,越来越多的鬼魅将云澜团团围住。
“走开,走开~·~··”云澜有些惊慌的看着密密麻麻游动的鬼魅。
“哈哈哈~~~·~看来,今日得饱餐一顿了。”说时迟那时快,黑压压的鬼魅纷纷朝云澜扑去。
“啊~·~~·”面对众鬼撕咬,痛苦难耐的云澜,一次次想要反抗,却没有半分力气。
突然,狂风四起,吓得那些鬼魅四处逃窜。
云澜艰难的起身,想要离开此地,却不想,被那阵黑风给捋走了。
待他醒来,已经躺在一处草棚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是一旁正冒着热气的饭菜,出卖了躲在外面的不敢露面的人。
“出来吧。”云澜大声喊道。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斗笠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那人缓缓揭开斗笠,露出一副丑陋的面容。
毫无血色的脸上,青筋暴裂,乌血涌动,一张不大的脸上,毫不对称,一边轮廊精致潇洒,一边却如同枯骨般干瘪。
“你是?”眼前这人看起来虽有几分熟悉,可变成这样,他实在难以辨认。
“我是幕年。”那人沙哑的喉咙,让人不能一下就分辨出他说的话。
“幕年?”云澜皱眉,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依旧不敢相信。
“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云澜捡起一旁的木棍,这才艰难起身,在幕年身边,来回徘徊的看。
“至从鸟族归顺天庭,魔君又毫无音讯,而云澜大哥你又被困在忘川,我便成了魔界的众矢之的,便成了许多人玩弄的对象。”
幕年丑陋并恐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从那沙哑的声音中读出一些难过的情绪。
“当时的确怪我,没有能力将你带出魔界,只是,这也不至于让你变成这样啊?”云澜自责的低下了头,当时的他只顾着寻找池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后来,翼魔君上位,便让我从凡间带些凡人回魔界,欲要将那些凡人豢养成魔兵,我实在是做不到,便被翼魔君吸干灵力,丢出魔界。”
“吸干灵力,你还能活下来?”
“当然不能,只是,我碰到了酆都大帝,他将我捡回丰都,并给我续命,传我功力,这才让我活了下来。”说到这些往事,幕年言语越发低沉。
“那,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名为山坟,其实是仙魔大战之时,酆都大帝亲自设下结界的地方,而这些坟堆,都是大战之后,掉落至此的仙家魔灵。”
“那那些鬼魅是怎么回事?”云澜想起刚刚惊恐一幕,就是此刻,也是有些后怕。
“在结界里,任何仙魔,都无法施展灵力,而这些鬼魅,则是负责消灭闯入者的噬魂花幻化而成,而我,为了报答酆都大帝的恩情,自愿看守这片结界,不让任何人,扰乱丰都的安宁。”
“原来如此,当年,的确是我没有办法护你周全。”听完暮年的回忆,云澜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当年的事,我谁也不怪,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于那场战争。”幕年抬头,冷冷的望向远方。
“是啊,战争会毁灭一切,不过,如今怕是又要见一见那充满死亡气息的修罗战场了。”云澜对于眼下的局势,十分担忧。
“大哥真是什么意思?”幕年焦急的上前拉着云澜。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如今既然你已经找到一处安生立命的地方,就不要再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了。”
“可是因为青璃魔君回来的缘故?难道仙界魔界还要迫害她吗?”
“你怎么知道?”
“昨夜,青璃魔君和羽儿都掉进了结界里,不过,我已经将他们安排好了。”看着云澜质问的眼神,幕年只得如实回答。
“既然她来了,想必你应该已经和她相认了吧。”得知消息的云澜,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久,幕年才微微摇头。
“为什么?她苦苦找了你两百年,就连这次私自下凡,都是为了寻你。”
“大哥你觉得我如今这幅模样,还能与她相认吗?”幕年充满浊息的眼睛,就连流下的泪水,都是黑乎乎的血水。
“这~·~~·”看着幕年的模样,云澜陷入了苦恼之中。
其实他与池月,又何尝不是这样,都心里有着对方,用勇气暗地等待保护,却没有勇气正面诉说,告白。
“大哥,你不必为我担忧,过了今晚,我便将你们都送出结界去。”
“不,不能送我们出去。”听闻了幕年与酆都大帝的事情,对于面见酆都大帝,云澜信心倍增,至少,这么看来,酆都大帝,也是个仁德的主宰者。
“啊?”幕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我要见酆都大帝。”云澜肯定的对幕年说。
“不可,你们本来就是擅闯进了结界,若被别人知道,怕是麻烦不断,更别说面见大帝。”幕年急切的劝说。
“不行,我必须见他,我要向他求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移魂鼎!”云澜坚定的脱口而出。
“你要它做什么?”
“池月在婆娑幻境中迷失了记忆,并失去了灵力,这些,我得帮她找回来。”
“可若是只是找回记忆,也不是非移魂鼎不可啊?”幕年带着怀疑问道。
云澜一时不是作何回答,本想开口转移话题,却被幕年抢了先。
“莫非这个青璃魔君只是魂魄所化,真正的青璃魔君不在这里?”幕年急切的等待着云澜的回答。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知道这移魂鼎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云澜不想隐瞒,况且,凭着幕年的聪明,肯定是瞒不住的。
“难怪不得,初见她时,连半分她的气息都嗅不到,若不是凭着面容,怕是认不出她来。”得到答案的幕年,坐在草垛上,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