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八十八层到了!”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安局长大步跨出。顿时,迎面扑来一股如春风般的暖意,驱走了他身体上的寒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清香,在这股暖风吹动下流入安局长鼻孔。
安局长轻嗅,眉宇之间稍稍放松。
“安局长!我在这”
电梯侧面有个拐角,张智躲在拐角处一边留意电梯停留的数字,一边观察正前方拍卖会和宴会厅的人流。看到电梯数字跳到八十八的时候,张智知道安局长到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贴着墙面慢慢移步过来,站在安局长右手边不起眼的地方小声喊道:“安局长,拍卖会好像马上要开始了”
安局长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声源来自电梯旁的一处玄关死角,急忙走过去,教训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监控整个会场的吗”
张智感到冤枉,解释说:“安局,我这是在监控啊!你可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里上半场已经结束了现在,目标分成两拨人,一波在拍卖厅,一波去了对面宴会厅。从我这个角度刚好两边的情况都能看到,所以,按照您的要求,我真没放走一人离开这里”
安局用眼神制止了张智的啰嗦,想起他刚刚说的第二句话,问道:“拍卖会要开始了?”
张智点头,“嗯,人流大多前往拍卖厅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让张羡原带十几个人上来其他人继续待命。”
“好!”
张智掏出手机,想起张羡原的电话还在安局手里,于是拨通了神枪手小李的电话,让他们一起带人上来。
张智打完电话,安局指着拍卖会进出口说道:“一会儿你在这里接应他们,告诉他们低调融入进去,不要暴露身份。进入会场后,马上四散开来,守住重要的几个通道我就先进去,找个地方坐下。”
“记住!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防止现场人员离开,也要确保拍卖物品不被带走。所以,在不妨碍我们执行任务的前提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只当没看见记住了吗?”
张智眼观六路,低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安局苦笑一声,歪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进了拍卖场。
张智一脸萌比,安局他什么意思
此时,拍卖会现场临时添加了许多空位,与之前相比多了整整一倍有余,使得原本空旷的大厅随着人员落座而稍显拥挤。
安局长在角落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视线环视四周,顿时在人群中发现几个来头较大的人物,其中有信阳安家的老三安遂笙,也是他的老本家,川系市政部的一把手。
对于他的到来安局长没有多少意外,场中有不少云昌的企业家和他关系不错,而且安遂笙这两天也正好在南京,得到消息一点都不奇怪。
剩下的几波就属于来头巨大的那一类,以京城四大家族为首第三代的代表:宋家老大宋文先生、蒋家二叔伯蒋初南、赵家南京方面赵旭一脉嫡系家主赵忠岳、韩家来的则是第五代二十七八岁的韩芯良他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关系较为熟络,其中又隐隐以宋文先生居首,其他人多多少少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安局长的视线在宋文先生身上停留了片刻,心想:宋先生果然如传言间一样,气质儒雅,言语间透露出的睿智与温和另人钦佩!
重新把视线放在舞台中间的单老板身上,安局长陷入沉思:苏司令以三个小时为界限,让我确保这里的人员与拍卖物品不得离开,到目前为止才过去半个小时,场中就已经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看来,这三个小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尤其是刚刚张羡原说他已经连续把好几个大人物的车辆阻挡在外,其中还有上沪王老爷子
“砰!砰砰!”
拍卖台上的敲击声打断了安局长的思绪,安局长回过神,略带好奇的望向这场能引发如此关注的拍卖会现场。
场中,单老板轻轻咳嗽一声,露出淡淡微笑:“我刚刚听到在座的许多朋友说,今天的糕点怎么吃都带着一股单某身上的铜臭味”
“哈哈哈”
场下,大家会心一笑,继续聆听。
“呵呵呵当时我就想问你们了,难道你没闻到我单某经过的地方也留下的铜臭味吗?”
“说实话,不管你们有没有闻到,当我站在这里的那一刻我,确实闻到了”
“哈哈哈”
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
“既然这样,就让我这满身铜臭来的更猛烈些吧那么,下面开始进入最后一轮拍卖。”
“请礼仪小姐上台,长生路玉牌一万零五号,10亿起拍价。现在开始”
随着单老板话音落地,人群中罕见的没有发出竞价声,他们整齐的目光一同看向以四大家族为首的那帮人。
而得到玉牌的雅美欣、李总、周总、章总四人坐在一起脸色发黑,一言不发的低头思索着什么。
单老板呵呵一笑,从台上走到台下,眼神无意间看向二楼。顿时,心头有一道声音响起:“杨墨和嗒山已经下去,你配合他们。”
单老板不动声色的点头,脸上的皱纹却随着笑容变得更加深了。
“既然暂时没有人出价,那我且就啰嗦几句。”
“有人对我说过,长生路是你一脚踏上,便是在天道之间留下了足迹。足迹深,那么这一脚便可踏碎山河,破碎虚空,在天地间徜徉流连忘返。足迹浅,便受因果,须入轮回,以今生定来生”
“他还说,长生者那是受天地眷恋之人,尊享天地气运。大成者占天地间气运之九,可与天地齐寿,掌控苍生、受苍生跪拜!剩下的余一便要长生者各凭本事,相互争夺”
顿了顿,单老板洒然一笑:“而想要成为余一里的沧海一粟难!很难,他曾告诉我,杨墨是他目前看到的最有希望百年内踏上余一的人”
“而我,他告诉我能熬过了千年,或许才有尚存一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