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欣然一记眼刀看向春喜,眯着眼睛,满是怒气道:“怎么,怕了?”
“不,不是的,小姐奴婢之前担心王爷会怪罪下来。”春喜慌忙解释道。
哼,任欣然冷笑道:“就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王爷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王爷只不过是跟她玩玩过不了几日就厌烦了,你觉得王爷会因为一个丫头得罪我爹吗。”
“得罪你爹又怎样,本王还怕他不成。”任欣然心下一惊赶紧闭嘴不好多说,慌乱的向燕凌夜请安,现在的任欣然恨不得抽自己,怎么如此多嘴。
“王爷,妾身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还请王爷饶了妾身。”任欣然低着头,藏不住的胆怯。
燕凌夜冷笑一声,修长的五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左瞧瞧右看看,轻挑眉毛,眼神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叫人捉摸不透。
“本王到要看看你父亲有什么不能得罪的。”燕凌夜脸上一起情绪都看不出来,任欣然却浑身写满了畏惧,不敢直视燕凌夜,下巴刺痛起来,燕凌夜手上的力道加重,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般。
颤巍巍的说道:“王爷,您就饶过妾身吧,妾身,妾身知错了。”下巴向要断开似的,在燕凌夜手下动弹不得,挣脱不开,燕凌夜松开手,任欣然像是没有骨架的木偶跌倒在地,春喜跪着来到任欣然面前哭着求着燕凌夜饶了主子。
燕凌夜看着这对主仆闭上眼睛,隐忍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今日你是用哪只手打的她。”燕凌夜蹲到春喜身边,不带一丝情绪的问道。
燕凌夜的声音像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春喜浑身一震,哆嗦着往后退,嘴里喊着饶命,她从小就跟在任欣然,任欣然也赶紧将她护在身后嘴里不停的求燕凌夜。
燕凌夜看到这一幕站直身体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啊。”“王爷,你就饶了我们吧,以后妾身再也不乱说了。”任欣然哭喊着道。见几名家仆跑了,听候燕凌夜的一切命令,任欣然赶紧抱住燕凌夜的大腿,求他。
“任欣然,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一再袒护,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本王的命令,你说本王该如何饶了你们。你父亲虽说是朝中元老,但这是本王的家事,你认为你父亲能插手进来吗。”燕凌夜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任欣然满脸泪花只求燕凌夜能网开一面。
“罚你一个月内不得踏出这个院子半步,若是在违抗本王的命令,就是你爹来了,本王我绝不客气,把这丫鬟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燕凌夜嘴上噙着笑容,看着春喜被人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的春喜的惨叫声和棍棒声。任欣然吓得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多说一句,春喜的每一声惨叫声都像是燕凌夜给自己的警告,但她却恨不起来他,她是这么的爱他,不惜一切代价嫁给他,所说只是妾室,但也心满意足。
如今王爷却因为一个臭丫头如此对待自己,心里却依然还是对他爱的无法自拔。
“王爷,妾身再也不敢了。”任欣然脸上一道道泪痕,一身狼狈。
“最好是这样。”说完燕凌夜转身离开,不在多停留一刻。“王爷。”尚秋见王爷面无表情的从从秀美人房中出来,片刻后便才敢上前。
“说”
“刚才卑职派人去糕品坊,被。。被赶出来了。”燕凌夜脚下一顿,愣在那里,尚秋站在燕凌夜背后看不到他一丝情绪。只听王爷幽幽的说道:“等过几日她气消了本王亲自上门道歉。”尚秋一愣,没想到这句话会从王爷口中说出。
燕凌夜继续朝前走去,微风吹起他的衣摆,下巴微微抬起,墨色的眼睛深不见底,琢磨不透,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白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穿着干练,都掩盖不了他身上冷酷又高贵的气质。
“这几日戍边有些异动,本王需要亲自去几日,好你替本王好好照顾浅雪。”
“是王爷。”尚秋领命。尚秋面上纠结为难的样子被燕凌夜看在眼里,轻吐道:“有什么事就说,莫在吞吞吐吐。”
“雪厉辰来了,他要见浅雪姑娘。”如今浅雪姑娘在府里受了这样的委屈,王爷又跟雪厉辰关系恶掠。
若是让他知道知道浅雪姑娘受委屈离开,恐怕又是一场恶战。“王爷。”
“该来的总会来的。”燕凌夜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
“本公子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雪厉辰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尚秋想上前拦住他却被燕凌夜一把挡住。
“无碍。”
“若不是本公子一大早来这里,怕是不知道你们将浅雪欺负成什么样了。”雪厉辰带着怒气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雪厉辰抬手拳头便超自己袭来。
燕凌夜轻松躲开,两人激烈的缠打在一起,雪厉辰微微转动头颅,环视周围的人,神情逐渐黯淡下去。他与燕凌夜的武功不相上下,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右脚一踏,带着呼啸劲风。
燕凌夜一脚踢向雪厉辰那暴力的拳头,两者相触,沙尘飞扬,震得树叶瑟瑟作响。雪厉辰胳膊因为巨大的冲击一时一时之间竟抬不起来。
燕凌夜却没有了要打的意思,及时止住了手。两人都收手不在打斗,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燕凌夜,从今以后别在纠缠浅雪,是你没有照顾好浅雪在先,若是让我再看到你纠缠她,定让你付出代价。”雪厉辰收手片刻后狠厉的对燕凌夜说道,更是一种警告。
“雪厉辰,你跟浅雪到底是什么关系。”燕凌夜棕褐色的眼眸散发着幽暗深邃的光泽,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依旧是面无表情。
雪厉辰冷笑着歪着头,一脸不屑的对燕凌夜说道:“还是那句话,莫在打听她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见燕凌夜眉头紧锁,雪厉辰继续说道:“不过本公子可以提醒你一下,我跟她可是倾盖如故,心照神交,是你永远都比不过的。”嘴角微翘,一脸玩味的看着燕凌夜,竟有些得意。
眼看着他双手从舒展慢慢握紧,手背上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雪厉辰心里一阵通畅,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燕凌夜眼里无神的看着远处,默念着心照神交,自己都没这般自信说自己与她心照神交,他的这般话让燕凌夜郁结。
雪厉辰却转身离开,不顾身后他看自己的眼神。“对了,管好你的妾室,若是她再敢动一下浅雪,我定取她性命。”雪厉辰一大早便赶来看浅雪,毕竟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身边可是有一个豺狼一直在盯着她,来到这里后他找了很久都不见浅雪的踪影,问过他府中下人后才知道,浅雪在这夜王府竟受了如此委屈。第一件事便是来找燕凌夜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