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血蜘蛛彻底钻出,褚清便收回了右手,将口中咬着的冰糖葫芦拿走,褚清咽了咽口水,语气无奈至极。
“就白天那几下,你就要两滴精血,你这是趁火打劫知不知道!”
那蜘蛛仿佛听得懂人话似的,对褚清这意图讨价还价的言语表示不满,转身便将带着毛刺的八条腿,狠狠刺入褚清的手腕。
螯肢不断发出嘶嘶声。
对于手上那点疼痛,褚清并不怎么在意,血纹蛛性子本就暴戾,只伤她这一点,还是因为跟着她还有点好处,否则它要是动了真格把毒液注入,她这只手便不用要了。
右手两指捏着竹签,中指微驱至于左腕前,无视那越加烦躁的嘶嘶声,轻轻一弹,那血蜘蛛便带勾带着她手腕上的血肉,横飞了出去。
食指缓缓挪到竹签尖端,一用力,一晶莹的血珠子便冒了出来,朝地上那已经后肢弯曲,便要弹起袭击她的血蜘蛛弹了去。
清冷稚嫩的女声里,透着肃杀“两滴精血不可能,但一滴管够。”
“当然尔若是还不满足,我大可在花些时间寻找其他合适的蛊虫!”
“你不过是个残次品,没了我,即使你已开了丝灵智,在外面也依然只是小虫子!”
闻言血蛛利落的飞射而起,却是改变了方向和力度,狠狠将那只有豌豆大小的血珠子给吞入腹中。
八只眼睛转了转,缓缓朝褚清爬了过去,顺着床脚攀上那双在床上乱晃的小腿,一点一点,爬到了褚清裸露的脖颈。
螯肢轻颤,再次发出嘶嘶声,只不过这次是顺从讨好,之前是不满愤怒!
八足死死扒拉着褚清的脖颈,须肢轻抚,痒痒的感觉从脖颈那传出。
若是远远看去,褚清就跟戴着一个蜘蛛颈饰一样,平时倒是没什么,但在这昏黄的烛光下,一名长相可爱的女娃娃,一脸平静的咀嚼着手中的糖葫芦,结果其细嫩的脖颈上还爬着一不停动弹的血蜘蛛。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褚清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鼓着腮帮子,伸手一把将血蜘蛛抓在手中,左右手开工,一点一点拔起毛来。
专拔腿毛!
对自己那身硬毛,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扒拉她!
吱吱!
血蜘蛛八脚共用,试图躲过褚清的辣手残蛛,可这小身子抵不过那双人类的大手,八足有七足被抓,只留有一颗满是眼睛的脑袋,和那正在受刑的左第一足。
看着孤零零的那只足,血蜘蛛八只眼里是齐花花的泪光。
嘶嘶声透露着无尽的哀求,可褚清却是不为所动,有条不稳的拔毛,最后还故意折了折那左足,吓得血蛛硕大的腹部狠狠抽了抽,差点把丝给吐出来。
这哪是嫌弃它毛硬,这是借着口,抱负它那一刺之仇呢!
血蛛现可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它不是一开始就有那丝灵智的,它是被眼前这披着可爱人皮的女魔头抓来的。
初始它还有几个伙伴,可后来那些伙伴要么是受不了炼化之苦,草草死在了第一轮,要么就是在最后那场无食物无水的自相残杀中,死在它腹中,成为它的一部分。
经历那么多,血蛛也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灵智,对造就自己的褚清也有了些许认识,也明白了褚清是在炼蛊,而唯一活下来的自己将会成为其的蛊虫,一辈子为其生为其死。
它忐忑了好几天,有对即将失去自由的恐惧,也有对未来前景的欣喜,可除了隔几天给它一滴精血,褚清根本没有做其他事。
它还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