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峰有些激动的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为了打篮球之前高中一直都在刻苦的练跳高啊,可现在垂直弹跳也不过四十多一点,而我起码是他的两倍啊?这也就算了,我刚才助跑摸高才是真正的逆天啊,以我的身高跟臂展即便是黑人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吧?
妖孽!
外星人!
这是当时所有人对我的一致评价,我却有些哭笑不得,这我得怎么跟他们解释啊?
总不能跟他们说,我之所以能够跳这么高,是因为我之前吃了黄皮子肉丹以及牛宝吧?
没办法,我只好跟他们说我从小学就开始练跳高,而且一直都是负重练习这样的屁话来搪塞他们的,可即便如此,能够做到我这样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最终只能将这个归结于天赋。
因为这一茬,后面大家都没什么心思打球了,回去的路上宋学峰跟个迷妹一样一直拽着我问我以前锻炼的心得,并且问我要不要跟他学打篮球或者报一个田径类的社团,以我这样妖孽的身体素质,绝对能够在这方面有所建树的。
我当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事实上,我对于打篮球并没什么兴趣,田径就更不用说了,锻炼身体只是习惯了,每天不跑不自在,有打篮球的时间我还不如猫在图书馆里看看我那几本书呢。
对于我的拒绝,他们三个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我这简直是在浪费天赋,如果我按照他们的提议发展,将来兴许我们华夏国就多了一位运动天才也说不定,而他们身为我的室友,以后也能多一个吹嘘的资本。
回到宿舍后,我们四个一起去浴室洗了个澡,当我脱得光溜溜的站在他们仨面前时,三人下意识的将视线往下移,结果一个个的捂着裆,转身离我远远的。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有些尴尬的拿毛巾给挡住,至于吗?
下午,我独自拿着中国近代史朝东学区走去,在路上居然遇到了龙涛,当我看到龙涛时,却是瞧见他面色有些不太好,感觉像是没睡好,于是便询问他咋来了?
他强打起精神,朝我说他下午有必修课,正准备去东学区,我说我也准备去那边,所以我俩刚好结伴同行。
在前往的路上,我询问他之前追严沐雪的事情。
龙涛有些尴尬的朝我笑了笑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知道这事儿了,随即便将前因后果跟我大致的说了一遍。
原来这严沐雪以前跟龙涛是在一个高中的,只不过要比她高一届,龙涛暗恋她很久了,之所以选择来京大读书,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追求他的女神来的。
听到这里我相当无语,没想到他还真是个情痴啊?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只是嘱咐他最近小心点,并且将赵一博准备搞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没想到龙涛居然知道,而且表示让我不用担心,他心里都有数的。
在东学区门口我俩分别各自前往各自的教室,刚刚走进教室,我便瞧见独自坐在第三排中间位置的叶瑶,顿时明白了她上午的那句下午见了。
望着课程表上的座位号,我有些无奈的朝她走了过去。
我的动作顿时引起一些男生不友善的目光,直到我走到叶瑶身边的位置坐下后,她才扭过头朝我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现在还认为是巧合吗?”
说完,她扭头用眼神逼退了一个正准备坐在她另一边的男生后,正色的望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她道:“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我们俩以后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吗?你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
叶瑶摩挲了一下搭在桌子上的双手,平淡的回应我道:“这一切都是我爷爷的安排,你不用想太多,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坐在叶大小姐身边了,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爱吃亏。”
说罢,我便站起身,在后排一些男生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准备离开,身侧却传来了叶瑶冷淡的声音:“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有些事情你将永远都无法解开!”
叶瑶的声音并不大,我刚好能够听得清,我皱了皱眉,扭头望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叶瑶却面色淡然的望着前面的多媒体的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声,有些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实并非偶然。”
我咀嚼了一番她的话,最终还是选择坐回了原地,身后隐约传来了有人愤然的声音:“这毛脸皮也忒厚了点。”
中国近代史的讲师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有点像以前初中语文书中的李大钊,气质浩然。
走上讲台后,身后的多媒体上出现了他的名字,卓汗青。
他清了清嗓子,朝阶梯正前方的阶梯大教室扫视了一眼后,说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从汉而言,崖山之后无,从华夏而言,明亡之后无。”
这话听起来有点大逆不道啊?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句听起来不太负责任的话会从一位京大的历史学讲师口中说出来,不过他这开篇倒是有点气势。
顿时有同学忍不住起指责道:“卓老师,你这是唯汉的血统论,属于不利于民族团结的言论。”
卓汗青轻笑了声,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随后点头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好,这句话呢,是我最近从网上看到的,颇受网民大众追捧,崖山之战也好,明亡也罢,说的不过就是骨气,何为骨气?气节!也是原则,是一个人的格调与气质。说说咱们的近代史啊,晚清的鸦片战争如何?很多人可能会觉得鸦片战争是将清朝推至毁灭的导火线,实则不然。一个王朝的衰败与否绝非一两个事件能够决定的,很多人会认为清朝真正衰败的原因是因为社会体制?那么,我想问你,封建制度存在了多少年?我认为,清亡于统治阶级失去了骨气,于是清亡了!所以啊,咱们做人呢,也要做到不为五斗米折腰,人一旦没了原则,那么注定不会有太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