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有恍悟的挂掉了电话,拿着那张空无一字的信看了看,这是否代表那个人对我已经放弃了的暗号?
可我真的只能如此安于现状了吗?
在对方接连害死我三个室友以后?
想到这里,我将信纸丢在了桌子上,拿起手机给远在九华山之上的昭乾打去了一个电话。
昭乾接到我电话后,显得很高兴,问我在京城生活的怎么样?
我便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自己来判断。
昭乾听了咳嗽了两声后问我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没?
我便将我昨晚上与那人斗法的情景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他听了以后惊呼了声道:“你是说害人的用的是我野狐道的道术?”
我说是,而且从这个人的道行上来看,最少都是他这个辈分的。
昭乾听了一时间也没了主见,便告诉我,他这就去把这事儿跟掌教说明,等掌教那边有了答复后再给我回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之所以给昭乾打电话说明这件事情倒不是说真的可以一个电话就查出那个人的身份,而是告知野狐观这件事情,道门中人杀人本就是令人有所不齿的事情,更何况这人用的还是野狐道的道术,我想,以我对掌教坤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像天师道那样置之不理的。
躺在沙发上一阵困意袭来,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然渐黑。
我伸了个懒腰,走到门边打开了客厅的灯,随后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下面去。
十几分钟后,我端着面朝餐桌走去,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我以为是堂叔回来了,于是将面放下后,就准备去开门,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嘶嘶的声音!
我原本伸向门把手的手缩了回来,扭头朝养蛇的玻璃缸望去,却是瞧见那蛇的蛇头居然立了起来,拼命的朝我吐着信子!
我疑惑了下,打开了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门外面却是空无一人。
瞧着我回到餐桌上后,那蛇又趴在玻璃缸里睡觉了。
我则专心的对付我自己下的面,面刚刚吃完,手机响了,来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内容是:“猜猜我的是谁?”
伊妹儿?
想到下午从琉璃厂出来时,她临走时好像说过要给我发短信的话,我当时还以为我自己听错了。
于是我便给她回了一句:“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接着那个号码给我回复道:“这并不重要,我就在门外,你把门打开。”
咦?
我惊诧了一声,她在门外?
难不成她之前说是去上课,其实偷偷的安排人跟踪我了?
这
我这么一想,顿时感觉自己太自恋了,人家是什么身份,顶多是对我这个以前的老学长有些友好,又不可能看上我了,凭什么跟踪我啊?
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我意会错了?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按照短信上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果然!
门外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我紧锁着眉头,正准备挂断时,电话居然被接通了!
不过并没有人说话,我自然也没吭声,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四十多秒钟左右,电话那边传来了忙音,显然是被对方给挂断了!
我缓步朝入户门走去,身后的蛇再次传来了嘶嘶的声音,我这才明白,它刚才居然是在提醒我别开门。
站在门后面,我再次打开了猫眼,朝门外望去,依旧是空无一人,可刚才铃声明显是从门外面传进来的,那么说明这个人当时应该就在门外,可惜堂叔家的猫眼只能够看到门的正前方,而左右两侧则有一米多宽的视野盲区,所以并不能排除人还没走。
为了判断我这个想法,我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居然显示关机了!
我不动声色的挂掉电话,却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凌晨十二点,火葬场大门朝北,你一个人来,如果没见到你或者你带了别人来,我就会走,你将永远无法知道你那三个室友为什么会死。”
收到短信后,我赶紧回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显示关机!
我攥了攥拳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打开门,毕竟经过昨晚上被抢程祖法相以后,我才意识到道术并不是万能的,起码对付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转身走到玻璃缸前,望着里面依旧酣睡的锦蛇,我朝它微微一笑道:“谢谢你。”
不知道是否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它居然睁开眼睛朝我看了看,随后又睡去了。
回到餐桌前,连续翻了好几遍那几条短信后,我翻开了堂叔的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按下去。
将手机丢在一边,我甩了甩头,便去收拾碗筷去了,等回来拿起手机时,我开始寻思这件事儿。
这个发短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昨晚上跟我斗法的那个人,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自然没有理由不去的,可他为什么要选在火葬场旁边?
是想在环境上对我形成压制?
这似乎又不对?
大家都是学道的,别说是火葬场,就算是老坟山子,也是不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