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远远抵不上雪中送炭,所以对于上官权的这份恩情,远远不是金钱所能够比拟的。
在西服女小轻的陪同下,我走出贾实德见到了包皮哥,我告诉他这边有朋友接待我,让他先回去,随后当着他的面儿给堂叔打了电话,告诉他法相已经拍下来了,堂叔听了电话那边顿了顿,询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之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次好不容易来香港,想在这边玩一玩,他说可以让施华明领着我,我说不用,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把自己给弄丢了吧?
随后便把手机递给了包皮哥,包皮哥接到了电话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报酬,随后跟我辞别,临走前一定嘱咐我让我保存好他的手机号码,以后过来或者带朋友过来玩的话可以直接联系他。
目送着包皮哥离开后,我转而朝身边眼神冷淡的小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少舞枪弄刀的,找个好婆家嫁了岂不更好?”
小轻脸色阴沉的瞪了我一眼,冷笑着道:“如果你死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我却洒脱的朝她摆了摆手,大笑了声道:“不劳您大驾了,我阳寿也就一年的光景了。”
说罢,转身上了停在旁边的车,小轻怔怔的望着上车的我,随后才走到驾驶室,没多一会儿,上官权提着包上了车,朝小轻开口道:“去旺角。”
小轻应了声,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上官权不时的会朝车窗外指一指一些建筑,并且说明建筑的历史,倒也让我涨了不少见识,香港地小,马路更窄,经常会堵车,所以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旺角。
对于这个地方,我除了知道它的名字外,并没有什么印象,车子最终在旺角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下车,我跟上官权两人下车后,小轻将车钥匙交给了等候在一旁的泊车小弟。
走进酒店大厅,一个身着黑色西服,面相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迎了上来,朝上官权微微行礼道:“上官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欢迎您们的到来。”
上官权朝他点了下头,随即我们三人跟着他身后坐进了电梯里,上官权朝身旁的小轻看了一眼,小轻这才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大面额的港币递给了我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脸惶恐的望着上官权,小轻当即开口道:“这是给你的小费,辛苦了。”
那中年男人这才接过钱,恰时电梯到了,他在前面小心翼翼的给我们带路,迎面走来了一个面白如纸的女人,那女人双眼涣散,嘴唇发黑,看的我心头一颤,居然会在这种高档的地方遇到这种大凶的面相!
那女人瞧着似乎只有三十来岁,不过暂时并不清楚是否牵涉到因果,所以我并没敢贸然去开口提醒。
犹豫之间,那女人已经上了电梯里。
一旁的上官权瞧见我面色有异,好奇的询问我怎么了?
我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已经关上了的电梯门,轻轻摇了下头说刚才那个女的面相大凶。
我的话刚刚落下,电梯井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接着整条走廊都为之一震!
这、这么快?
上官权跟小轻他们三个都愣住了,我整个人更是如揪心不已,仿佛那电梯是落在了我的心头上一样!
人很多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刚才如果我不是犹豫了一下,或许就可以挽留下一条生命,可我却一直纠结于别人是否相信我,而从未想过事在人为四字。
良久,直到身旁的上官权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愧疚的朝他俩看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
那中年男人赶忙从腰间取出了对讲机,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呼啸声,继而脸色难看的望向上官权,上官权朝他开口道:“你先忙你的。”
那中年重重的应了声,转身冲进了绿色通道里。
上官权这才叹了口气,朝我语重心长的道:“生死有命,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你也没必要太过于自责。”
我苍白无力的点了点头,没吭声,不过却是瞧见一旁的小轻再看我的眼神时,明显多了一丝敬畏。
能预知祸福者,可与鬼神争分夺秒,即便她有杀相,却同样惧于生死。
走进上官权的房间里,他亲自给我倒了杯红酒,而后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扭头朝小轻道:“让汤姆丁忙完后,抓紧时间安排午餐,顺便打听一下刚才那个女的是死是活。”
小轻面色凝重的应了声,转身朝一旁走去。
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我抬头朝上官权道:“权叔,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你那位朋友。”
上官权浅浅的抿了口酒,朝我摆了摆手道:“他比较注重一些,不希望旁人过午拜访,今天就算了,明儿早起吧,待会儿吃过午饭,我让小轻领着你在旺角转转,她以前跟小红在这边待过,不比你之前那位地导差。”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小轻便缓步朝我们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朝上官权轻声道:“老板,人已经死了,下面现在挺乱的,汤姆丁说会尽快给我们安排午餐的。”
上官权点了下头,继而朝我好奇的询问道:“小九,刚才你真的已经看出来她快死了?”
我苦涩的朝他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境界,就是感觉她大凶,有死亡的可能性,不过并不能判断这一劫究竟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上官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朝我再次询问道:“相师里是否存在可以一望而知生死的存在?你们家祖上是否出现过?”
一望而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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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不禁想到了天书!
当初在小舅家对面的房间里我可是亲眼瞧见过他那个小三与孩子化为厉鬼躲藏他背后索命时的情况的,之后小舅就死了。
可那并非相术,至于是什么存在,估计现在根本没人能够解释清楚。
我犹豫了下,朝上官权开口道:“我曾听我堂叔说过,传言程祖曾经给宋高宗看过面相,称其阳寿八十一许,五十六岁时有一次生死劫,如生辰之前国内没有出现祥瑞之兆,需禅让卸位,否则难抵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