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内心深处,都说身为一个男人得有一个男人该有的肩责,可对于不到二十岁的我而言,这些责任似乎过于沉重了些。
唉。
虽然我并没有跟她谈起详细经过,但以她的聪慧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埋怨过我一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心里面产生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她亲了我一口,说那是我们的初吻,其实就已经说明了她对我的信任与理解。
当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望着她恬静的站在卫生间里拿着吹风机吹头发时的背影,我久久的都没能从她的背影中抽离出来。
一辈子能够寻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其实你已经很幸福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很久才入睡,第二天醒来时已然是日晒三竿。
走出房间时,发现客厅里没人,扭头往阳台望去时,却发现她的被子居然已经在外面晾晒了、
客厅的空调还是开着的,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饭以及一张字条留言。
我走上前拿起字条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我今天得去东郊看看我爷爷,下午齐太天会陪着你去做任务,我会在心里祈祷你跟阿姨都平安无事的。”
望着字条上的留言,我心里面暖洋洋的,她的大度当我惭愧,更让我觉得应该珍惜眼前人。
吃完早饭后,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居然是昝喜川打来的!
我心里面一阵疑惑,难不成我这两天干的事情已经捅到国安那边去了?
接通电话后,里面传来了昝喜川咋咋呼呼的声音:“小九啊,我的兄弟,你丫行啊,居然把老诸葛家的大侄女给强推了,你牛逼,哥墙都不服就服你!”
昝喜川一开口就让我差点儿将嘴里的奶给喷出去,他果然知道了!
我苦涩的朝他询问道:“哥,我这次是被逼无奈,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昝喜川在电话那边嘿嘿一笑道:“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啊,你可把我们给害苦了啊,老诸葛今天一早就在部里面下达了对你的通缉令,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兄弟,我劝你还是出去躲躲吧,你住的那地儿,经不住折腾的。”
通过昝喜川,我这才了解到,他嘴里说的老诸葛其实就是诸葛家的老三诸葛水寻,而昨晚上那女孩名叫诸葛云烟,是老二诸葛木苍唯一的女儿,也是诸葛家的掌上明珠,据说在此之前已经与江家大少江势坤有婚约,我这么做无疑就是给江势坤戴了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
听到这里,我心里面苦涩无比,江家,在京城里那可是仅次于赵家的存在啊,我这仅仅两个任务,几乎就将九姓家族给得罪一半了。
可见这个背后黑手用心之恶毒,这是把人往死里面逼啊!
我将我的无奈大致的跟昝喜川说了一遍,昝喜川这才正色的朝我说:“师父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兄弟我能够理解你,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我挺你。”昝喜川说这话其实我倒是没怎么怀疑,当年我叔救了她母亲一命后,他便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叔这么多年,可见他也是一个唯孝至上的男人。
他问我今天是不是最后一个任务了?对方能否值得我相信?一个用心如此险恶的人,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他的这些疑问我都回答不上来,其实我心里面一点底都没有,可我除了听凭他的摆布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之前齐琪琪是有心帮我找这个人的,可最终却也是放弃了,足见这个人的反侦查能力之强,把握人心之稳准。
最后,昝喜川告诉我,他暂时会帮我在外面活动一下引开其他人的注意,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让我抓紧时间,将我妈救出来后,他再跟我堂叔俩想办法将我们母子送出国外,得罪九姓的下场,国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我朝他道了声谢,随后便挂了电话。
临近中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犹豫了下,走到门后面透着猫眼往前面瞅了一眼却是发现齐太天站在门外,这才打开了门,发现他手里面提着两袋子外卖,朝我微微一笑道:“喝一杯?”
我朝他点了点头,说好。
从冰箱里取了两瓶啤酒,齐太天朝我鄙夷的摇了摇头道:“你那玩意儿喝着有意思?”
说话间,他从袋子里提溜出了两瓶二锅头,n在了桌子上,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将啤酒重新放回了冰箱里。
坐在桌子前,我俩也没用碗筷,直接用手抓菜,对瓶口吹酒。
倒也让我原本阴霾的心开朗了一些,酒过三巡,他玩味的朝我笑了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们家格格大度吧,现在该放心了吧。”
我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叹息了声道:“不是我这个人矫情,其实她骂我一顿,甚至打我一顿我心里面还好受些。”
齐太天轻哼了声道:“你前半句说就是屁话,我看你这人就是矫情,我问你,你这两天又是杀人又是的,究竟是为啥?那就救你母亲,生你养你,当她遇到困难遇到绝境的时候,能指望谁?她现在也只有你了,所以啊,我看你就是思想包袱太重,你知道香港每天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情吗?你知道京城里每天又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情吗?杀人其实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得扪心自问一下自己,自己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我的话确实啰嗦了点,可你得明白,我这辈子看到的鬼可比你看到的人都还多。”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这话虽然有安慰我的嫌疑,但他最后那段话倒是说到点子上去了,其实我在主观上并没有害别人的意思,我这么做不过就是给某个人背黑锅罢了。
齐太天的话让我顿时豁然开朗,我当即拿起了酒瓶,朝我郑重的举了起来,一口干掉了半斤,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