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炼狱法阵摆好后,接下来要做的,那就是守株待兔,距离十一点还有将近一个时辰,我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法坛后面,诸葛寻兄弟四人正襟危坐于一旁,这几位当下诸葛家真正的顶梁柱,除了诸葛寻外,没一个能够表现出应有的淡然,可见当年老诸葛选择接班人时选中了诸葛寻倒也选对了人,不过由此可见,京城诸葛家正在走下坡路,即便没有背后那人捣鬼,也跨不过再三代就得从京圈中落幕。
随着古朴的挂钟敲响了十一次,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诸葛氏兄弟几个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诸葛寻迟疑了下,朝我小声询问道:“坎坷先生,咱们真的不用做一些其它的防备吗?”
我朝他轻笑了声,反问道:“先生认为咱们的敌人这次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这
诸葛寻顿时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事实确实如此,那人这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京城做了多少案子?九姓家族中的赵家高手如云,可人家照样可以取首级如探囊取物。江家更是躲进了军营里,可结果呢?还有他们诸葛家,古往今来还是头一回这么狼狈过,就连镇宅的八卦阵都没能抵挡的住人家,安装在别墅区里的那些巧妙机关更是一个都没有触发过,可人还是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
从这一点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预谋且实力强悍无匹的神秘组织!否则犯了这么多的案子,绝对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让诸葛寻,给监控室那边打电话询问时,诸葛寻的手机响了,他疑惑的从桌子上拿起了手机,朝手机上面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接通了手机,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诸葛寻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接着放下了手机,脸色难看的望着我道:“电话是他打来了,他已经识破了咱们的阵法,还说”
就在他的话还未说完之际,放置在法坛上左边的那根蜡烛扑的一下灭了,打断了诸葛寻接下来的话。
我猛的从椅子前站了起来,沉声道:“他们进来了!”
他们几个似乎被我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可见常年以来的养尊处优让这些贵胄之后变的经不起事儿了。
诸葛老二诸葛隐一脸错愕的望着我道:“坎坷先生,这?他不是?”
对于诸葛隐说出的这番话,我心里面是不屑的,没想到诸葛卧龙的后人居然单纯如此,相信敌人的话?
可这并不代表那个电话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恰恰相反,它足以让我们提高完全的警惕,因为对方在明明知道我们已经严阵以待的情况下,还是敢冒然闯入,那么便延伸出两种可能性。
其一,他们对我所布设的浑噩炼狱法阵有了破解之法,其二,他们并不惧怕这个阵法!
而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利于我在诸葛家立足,所以,我扭头望着诸葛寻,阴沉着道:“有人坏了规矩,诸葛先生,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如果待会儿我拦不住他,你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说罢,我伸出右手两指取下了右边那根蜡烛的烛心,横在了指尖,一个前跃由法坛前跳了出去,径直朝别墅外走去!
入了秋的晚上,外面还是有些凉意的。
踏出别墅门,我顿时止住了脚步,一阵凉风袭过,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指尖之上的烛火隐约有扑灭的迹象,我抬起左手稍作遮挡了下,远远瞧见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气喘呼呼的朝这边跑来!
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别过来!”
诸葛家的保全吗?
我紧皱着眉头,心里面提高了警惕,直到那人跑到距离我二十米远左右,我指尖上的烛火终于支撑不住灭了!
随着烛火的熄灭,头顶之上的月头刚好被飘过来的乌云遮挡,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而我的视野依旧还在。
我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人,他边跑边扭头往身后看,直到意识到身前有人,这才猛的停下脚步,眼神惊恐的望着我,随即喘着粗气朝我喊道:“他来了!死了!都死了!”
我直勾勾的望着他,直到他即将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我猛然往侧面平移了两米多,堪堪躲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我侧过身凝望着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是以脚尖着地的。
附体!
我双手负于身后,注视着他之际划破了右手食指,在左手手掌心上画了一道弑鬼符。
那人一击不中,居然并没有朝我追击,而是转身一头朝我身后的别墅里冲去。
我紧随其后,后发先至,一张拍在了他的后背上,那人口中狂喷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别墅大门里。
屋子里顿时出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我并没有上前查看,既然是附体,自然牵扯到了鬼魂,茅山弑鬼符可不是闹着玩的,看不看结果其实都一样。
对方果然是找到了破解之法,知道我这阵法对人的作用更大,所以才利用鬼魂附体这么刁钻的招数。
可这种方法真的有用?
我缓步朝前面走去,刚走到别墅区最前方的喷泉前,隐约瞧见大门方向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四肢朝地的朝这边爬行,瞧着数目既然还不少!
是人!
起码超过二十个人以上!
清一色的黑西装,我心里很郁闷,诸葛家这是招的什么安保?简直就是给对方安排的啊!
在那些人发现我后,最前面的那个人停下了手脚,接着疯狂的朝我这边奔袭而来!
随着他的发动,他身后的那些人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过来!
以一敌二十吗?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浑噩炼狱法阵对于这些家伙显然是无效的,不得不说,我们的敌人还真是好手段啊!
我轻轻咬破了舌尖,在为首那个人朝我飞身扑过来之时,一口涎阳血朝他喷了过去,随即往后一个后撤步,那人直挺挺的扑在了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