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月在这客栈待着着实无聊,对长绎道,“副尊主,我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前面探探路。景澜恢复后,我们也可以早点出发。”
粤清也是,“我也想出去走走,在这里待着无聊死了。”
长绎见大家都想早些离开,道,“本尊也是这样想,但是又觉得不如直接为景澜找辆马车。”他原本是不着急的,只是这客栈,他总是觉得怪异,虽然不知哪里奇怪。
“那我们现在去找吧。”姜潮已等不及。
但是人去的多了也不好,长绎只带上了林衡月和姜潮,其他人都留在原处。而粤清撒娇撒泼都没用了。
姜潮对长绎道,“为什么我们之前出发的时候不骑马,不坐马车?”
“这是一种锻炼。”这话长绎之前也说过。
“那我们这次去找马车,能不能多找几匹马啊?走了这些天,真的好累啊。”
“都说了,这是一种锻炼。”
那就是不可以的意思了。
“唉。”姜潮小声叹气。
林衡月倒是无所谓,虽然她的脚早就起了水泡。都是她平时不怎么走路的缘故。
天朦胧的染上了颜色,已经是黑暗来临的预兆。
漠城见长绎三人回来了,道,“可找到了?”
姜潮率先倒杯水,摇摇头,“别说马车了,这方圆十里之内,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林衡月也道,“看这样子,别说十里,就是二十里或许也没人。”
“怎么会呢?”小漓想不明白,“那他们吃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蔬菜就不说了,因为地里面有,但是肉是哪里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
长绎却面露难色,“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听了此话,大家自然疑惑不已,现在天都这样晚了,出去,也不太好吧,木潇问长绎道,“为什么如此着急?”
“这客栈不宜久留。”
林衡月也觉得长绎的话有理,“想必大家都觉得这客栈有问题,只是猜想不出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这周围根本没人,这客栈的存在,不就更奇怪了吗。”
“可是……”
长绎打断,“没什么可是,再晚一步,本尊真怕出什么事。”这个地方他以前走的时候没这个客栈,当时他就该留心的。昨天晚上没出事,可是不能代表会一直没事啊!
“那景澜怎么办?他现在的情况不能走。”落阳只是担心景澜身上的伤。
“做个担架,架把椅子,先将就着。”
“也好。”牛牛nnzne
长绎是身经百战的人,遇见这样一个地方,却如此谨慎,大家也都不得不小心。
很快,大家便准备好了要离开此地。
“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莫非是这里住的不舒服。”一悠远的男声传来。
大家心中一颤,猛的向门口望去。长绎也是大惊,终归是晚了一步。
长绎走到众人前面,挡住男子去路,“你是谁?”此人杀气腾腾,武功极高,但是他却看不出究竟,不知眼前之人功力深浅。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
男子没回答长绎的话,却笑道,“千里亭的副尊主长绎,连尉国的世子景澜,第一世家木府公子木潇,新任知府能力却远胜于知府的漠城大人,户部侍郎之女顾粤清,还有林朝恒的妹妹林衡月……”林衡月听到她的名字时已经紧张不已,没心思再管其他,他为何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
而其他人,除了对眼前之人又畏又惧,对他说的话觉得惊讶之外。还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你到底是谁?又在胡说什么!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林衡月。”
姜潮小漓自然知道男子的话不是瞎说的。从他知道林衡月开始,她们就知道这人有备而来,不是什么简单之人。但是她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男子说到她时,其他人明显被他那句“林朝恒的妹妹林衡月”给勾去了。
“哦,看来你们自己都还不知道这里有哪些人物。”男子轻笑,不理会别人不知情的乱说话。再自顾自的走了进来。众人自然紧张不已。
长绎已经拿出了佩剑,林衡月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更是睁大了双眼。
“别废话,你到底要如何!”长绎已经收去了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气息。
“年轻人还是年轻,这样心急可是不好。”男子摇摇头,颇有一种老成的味道。
林衡月见他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自持长辈身段,也便道,“不知前辈是敌是友?”此人面色倒是和善,就是说的话有些不着调,根本不知是哪一派。
“你说呢,要不是老夫,你们昨天便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这话倒是骇人听闻,粤清冷冷道,“这又是什么意思?这客栈难道是家黑店!那两个伙计莫非是!”
“不如自己去看看,那地下还有间密室,里面全是人肉,就连昨天晚上那两个杀手也在里面。”
这淡淡的话语,在众人听来,都是恶心无比。众人庆幸自己没吃这客栈里的东西。
长绎算是听出来了些男子的意思,收了剑,赔礼道歉状,“多谢前辈出手,只是不知前辈出现在这里的意思?”
“老夫只是想跟你们一起去原朔国罢了,想顺个路。”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话,大家没了主意,纷纷看向长绎。
“要是为了顺路,也没什么不可,但是我们总要知道您是谁。”说来说去,男子还是没有告诉他们他的身份。
景澜听了这样多的话,却笑了,他艰难的站起身来,对着男子跪下叩头道,“景澜拜见前辈!之前景澜没认出来,是景澜的不是。”
能让世子叩拜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男子道,“你拜我作甚,老夫早已离开连尉。”
林衡月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医圣云现,云涯的兄长。云现医圣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只是没想到,他除了医术,武功也丝毫不低!
“莫非前辈便是医圣云现!”长绎说出这话后,眼中满是恭敬,无之前一分戾气。
“不错,要按辈分,你应当叫老夫一声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