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月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再没有其他。
林朝恒喜欢林衡月!
林朝恒喜欢林衡月!
……
林朝恒说,他喜欢她。
林衡月脑子被这句话填满,她为什么心跳加速了,为什么呼吸会变得这样急促。之前林朝恒还吻了她!这都是真的吗?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林衡月一时间接受不了,林朝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事情过于复杂,一瞬间,林衡月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一瞬间,知道亲人是仇人,一瞬间,知道他林朝恒不是她的亲哥哥。
但光是林衡月抛下其他事,问这个,就足以说明他在林衡月心中的分量了。
“我现在是浮歌,所以你别想着你是我妹妹。再者,你现在不是林衡月,也别再想着我是你哥哥。”
“我现在送你回去,泊秦和长越应该很担心你,这些日子别胡思乱想,好好待在驿站休息。”
“至于去千里亭的事情,你自己好好考虑后再决定,毕竟现在没那个必要。我还可以带你去跃云山看看爹娘。还有,我不想你离开我。”
不想她离开他。
听着这话,林衡月心里面怎么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来。好像甜甜的,又好像堵得慌。
林衡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林朝恒自顾自的说着。
她从来没有听见林朝恒对她说过这样多的话。应该说是,在林朝恒面前,从来都是她不停的说话,而不是林朝恒。
“最后,我再说一次。”林朝恒抓住林衡月双肩,让林衡月正对着他,眼睛看着他,他道,“我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林朝恒喜欢林衡月。所以你,以后见到我,别把我当哥哥,以后,也不准再叫我哥哥。”
别把他当哥哥?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妹,怎么能说变就变,这可不是一句话能做到的事情啊。
而且“不准”?这话倒是像浮歌的口气。
现在她面前的人就像是林朝恒与浮歌的结合体一样,对她温柔又有些蛮横。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他。
说过后,林朝恒也不再敢看她。因为他也发现了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林衡月看他的眼神是有些变化了,但是却是很呆像木头的那种。
她完全就是被动接受,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还不想回去。”
这几个字在林朝恒听来很高兴,林衡月的意思是想跟他待在一处吗!
发觉林朝恒眼中笑意,林衡月连忙再道,“既然我是夜倾绝的女儿,那秦哥哥就是我的表兄了,而哥哥……而长越,不就是我真正的亲哥哥了。我还没办法这样去见他们。”
她接受不了,他们也接受不了。
林朝恒多了一分失落,原来不是因为他。
见他马上眼神暗淡下去,林衡月却道,“还有就是,我想听你说说爹娘的事,他们是否还健康,是否平安。”
刚才林朝恒才告诉她林承夏兮他们在跃云山很安全,可是林衡月却还是这样说,分明就是为了他。乐乐文学lelex
林朝恒笑笑,“好,那待会儿我以你的名义给泊秦送封信,报个平安。”
“嗯。”她还要好好打算一下将来,毕竟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像之前了,有太多的变化。
景澜看着眼前蒙的严严实实的女子,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你,千万要小心。”女子语气冰冷,但还是没完全忍下心。
“明明这样担心我的安慰,你却总是要这样说话。”景澜始终不知,为什么眼前之人一句话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姜潮去跃云山探底去了,不能保护你,你路上也别从连尉国过了。云深宜现在也应该为最近发生的事而烦心,现在应该顾不上你。只要你小心点,就有命回去。”
景澜眼神微颤,“去千里亭后,一定要加倍小心……”
小雨下的微微绵绵,倒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心旷神怡。
夏清殊看着那站在房檐上的人,飞身而来。
韵之见是夏清殊,也没管他。
夏清殊道,“雨下的虽小,但不小心的话,还是会受寒。”他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搭在韵之肩上。
韵之也不推脱,“谢了。”
“你还想着林朝恒?”从韵之来到夏家,他便每晚会见她待在屋檐上一会儿。
有一次,她酩酊大醉,他更是听见韵之的酒后真言。
“跟你没关系。”虽然看见浮歌,她总是会想起林朝恒。但那不是,这让她心中平添一份怒气,她多希望他是。可是半点都不像,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听这话,夏清殊心中有些压抑,韵之明明是以她妾室的身份待在夏家这样久,却从未对他有过什么。
原本他也没在意,可是后来,渐渐的,韵之好像入了他的眼睛。不管是在吃饭,是在喝水,是在凝思。他的眼里都是她的影子,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甚至于,母亲当面骂她,他也第一次为了别人,跟母亲顶了嘴。
就连这次来原朔国,他本是为了见见林衡月才来的,为了确保她的平安。只是五国预选已经结束了,林衡月也见到了。虽然发生了些事,但他相信有长越在,林衡月不会有危险。
他本该回去了,只因为这里有韵之在,他也不想那么快离开。
“好歹我们也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了这样久,你的事我也不能不管不问不是。”
韵之见夏清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想到他在青楼烟花之地流连惯了。
韵之顿感嫌弃,“谁跟你夫妻,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要是夏清殊不提,她都快忘了。对了,她还是炸死才脱了夏清殊妾室这个身份来着。当初她就不该听林衡月的,更不该去夏家。
她吃尽了苦头不说,对那老太太还不能打不能骂。对她来讲,憋屈死了。
“就是不是也算认识这样久了,你的事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他风流惯了,让他这样在乎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闭嘴!”韵之不想再跟夏清殊废话。
“哦。”他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