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行动算是顺利,倒是颇感欣慰。
还好,云浅陌无事就好。
不过,到底是谁对云浅陌下了杀心。云深宜只字未提,只让她做,她想知道但也不好去别处打听。
明天,就带她走吧,至于云深宜安排的第二件事,她还要再来原朔国一次了。
姜潮殊不知,自己所有举动皆已被人看在眼底。
林衡月明明觉得昨晚睡得挺舒服,可是却又浑身酸痛,却是觉得奇怪。
没注意还好,这一注意,却发觉自己中过迷香。
忽然打了一颤,却是着急忙慌的问了身边流纹和明紫霄,她们却说昨晚浮歌叫她们先走,要自己守着。
于是,林衡月立马去见浮歌。
浮歌见她着急模样,却率先告诉她,“昨晚,有人将云浅陌带走了。”
一时间,什么也不必问了。思路顿时捋清楚了。
“那你既然故意让人带走了云浅陌,那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我追查下去,却发现是姜潮。”
“姜潮!”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
“别急,等等再看就是,至少姜潮是不会伤害云浅陌的。”
“话虽如此,但姜潮不是跟着漠城走了吗,而且,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事,怎么会绕开我们,独子……”
她实在是想不透。
“所以说,我派了人跟着她,放心吧,会有眉目的。”
可是羽生却着急的进来,“阁主,跟丢了。”
说的一定就是姜潮吧。
现在,浮歌也没法像刚才一般镇定了。
林衡月扶额,“姜潮绝对不可能发觉才是,她背后,也有人在暗中帮她。”
“有些烧脑了……”
“至少,打算从云浅陌那里知道明九鸢的密码,是不太可能了。”
唉,又白忙一场,不知道,是为谁做了嫁衣。姜潮,又是在做什么?
不过,相对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元迹终于开口了。
林衡月看着他,却想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想来坚持了这样久,一瞬间放弃,也是对他自己来讲,是种煎熬吧。
“秦风馆,是东岚帝所设,是用来打探情报的根据之地。”
这些,林衡月还是知道的。
“只是,在永宁皇城这样的地方,要瞒过所有盘查之人开设,是个不简单的事情。”
林衡月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原朔国有人与东方圣暗中勾结!帮着东方圣在原朔国做事?这秦风馆便是其中一处?”
“不错。”
“那是谁!谁在帮着东方圣!”想必能够有这样的能力,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些吃里扒外的人!她总会一个一个揪出来。
“是……”
林衡月听清元迹所说名字之后,却是满脸的惊讶,怎么会是他,原来那个时候就!
“这些,就是你潜进秦风馆所查到的事情?可还有其他的?”
“据我所知,那人现在都还与东方圣有联系。”
林衡月更是惊讶,那个人不是已经……
“那明九鸢可知道这些?”
“知道,所以才叫我继续卧底。”
林衡月眉头真是没有片刻舒展,怎么事事都是不如意啊!
这样一来,不是又扯得远了。
怪不得呢。
林衡月才再看看元迹,“给他接上骨头吧,虽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但还是可以勉强行走,度日不是问题。”
“我,还能好!你不杀我!”元迹自然震惊。
他原以为,说出所有,便没了任何利用价值,对于敌人来说,自然是死了干净些。
林衡月点头后又摇摇头。
“你以后想必也不能再为明九鸢做事了,应该不会自讨苦吃的跑去明九鸢处受气吧,我放你走,但你一定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元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谢谢。”
做他这一行的,一旦被捉,便是万劫不复,就算被敌人放过,原来的主子也不可能再相信他并委以重任。
但要是自己独自生存,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林衡月见他感激神情,却是觉得可惜。
却转过身对着逍遥道,“别以为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羽生背着我偷偷用刑,我顾着大局才容你们。可是今天,要是你们还是不听我的,杀了他,我绝不轻饶。”
一时间,逍遥浑身一颤,林衡月知道,但没有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林衡月就是浮歌的命,要是惹了林衡月生气,便是跟浮歌过不去,他自然不敢再擅作主张。
元迹见林衡月如此说,更是感激。
“谢谢。”
其实,林衡月在时,他受的刑法,不足以要他和盘托出,但是林衡月不在的时间,那样的酷刑,他当真忍受不住了。
他不是木头,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啊。
林衡月着实头疼,只是走着看见浮歌,心情却是舒畅几分。
小跑上前环住浮歌的腰,将头埋于浮歌背间,“浮歌,我好想自己远离这些东西,不再过问。”
浮歌任由她抱着,却是轻轻道,“会有这一天的。”
林衡月平静下来,却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浮歌。
浮歌只是一顿,也没想过。
但也能体会林衡月更不好的心情,却是极快的转身,将她抱起来。
“干嘛!还有人呢。”
可是,旁边的丫鬟们已经在浮歌和林衡月相处模式的洗礼下,变的很会看脸色了,却是一个一个找机会偷偷溜了。
浮歌也不管她们,看着林衡月,“闭上眼。”
浮歌一说,林衡月便马上照做了。
浮歌不会是要?林衡月心中这样想,却是将嘴巴撅的老高。
浮歌见她模样,笑笑却不拆穿。这傻孩子,想什么呢。
但是好一会儿,林衡月嘴巴也没什么感觉,却羞涩的收回来。
额,应该是她会错意了,怪不好意思的。
再然后,只感觉浮歌将自己放下了,坐在垫子上,软软的。可是浮歌松手的那一刻,脚还是悬空了。
林衡月才害怕的睁开眼,却见自己是坐在秋千上,“哇!浮歌,这还是你自己做的吗?”
小时候,在林府,浮歌就做过一次,可是她才不想被别人说幼稚,索性拆了。
“是啊,你看,还说自己长大了,还不是像孩子一样高兴。”
林衡月才不管浮歌说什么,“快来推我,推高一点。”
“好。”
一瞬间,好像所以烦心事都没了。
女孩子的心思就是那么奇妙,好坏都是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