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云深宜病重,云浅陌接替连尉女帝之位,还有秦哥哥,因为奚言要登基的事情也没来咱们的婚宴,姜潮漠城也因为路程原因没赶到……那么多人的祝福都没到呢。所以啊,我哪里能甘心呢!要是那天成为咱们正式成亲的日子,以后想起来都是个痛啊!我可受不了。”
浮歌无奈叹息,的确也是如此啊,偏偏什么事情都不凑巧。
真是为难了自己啊。
这林承和千无肆选的黄道吉日也太不准了。
而且那天,居然还是个雨天!唉,除了叹气,还能干啥?
林衡月才捏着拳头,坚定道,“所以啊,今年,你三十岁那天,咱们的婚宴一定要办的圆圆满满的,什么差错都不能出!”
可是,现实往往很残酷啊。
“哥哥,你又要干嘛啊!”林衡月自己掀起盖头,却是对着千孟然大喊,浑然忘了形象二字。
浮歌拉住林衡月跃跃欲试的手,将她给拖了回来。
“衡儿,这次是好事,没关系的。”浮歌其实是咬着牙道的,他明明都跟千孟然说了不准,但是他还是不长记性,上次被自己打的躺了三天都忘了吗!
等结束了,再找他算账!
“那好吧,我听你的。”林衡月皱着眉头,只是千孟然好像还是喝多了。
千孟然站上高台,却是拿着一个大喇叭,道,“我千孟然借着妹妹的婚宴,宣布,我的第十八次求亲成功了!”
千孟然居然还翻身跃下,搂住东方卿若的腰,将她也带到高台之上,惹得东方卿若一阵悔意,可是脸上却是害羞。
场下一阵喝彩,皆高呼着。
就是千无肆,夜倾绝也笑得眼睛都眯着了。
林衡月欲哭无泪,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这风头又给抢了。但是,这次求亲成功,总还是要比失败的好。
眼看着堂中安静下来,林衡月想要说话,“大家……”
“哎呀!”明奚言的一阵惊呼却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夜泊秦紧张兮兮道,“怎么了?”
“我,好像要生了。”明奚言表情有些难受,但多的是高兴。
夜泊秦又喜又惊,“快来人啊!围幔拉帘,就地接生!”
林衡月胸口一阵哽咽,只想着这辈子从来没想过的一句话……秦哥哥我恨你!
浮歌表情也有些不对,但在当下,必须要对。他为林衡月拍拍背,再次安慰道,“没关系,不过是生孩子嘛,好事儿,在咱们婚宴上生孩子,这是喜事,喜事。”
浮歌冷汗直流,尽管林衡月狂掐他,他却不能吭声。
眼看着,过了许久,却听见婴儿的啼哭声,震耳欲聋,倒是有力铿锵。
“是个男孩儿!”
“恭喜辛佑女帝啊!恭喜恭喜啊!”
……
林衡月真想往后面躲的,但是这,真的是喜事,“秦哥哥,奚言,恭喜你们了。”
夜泊秦也笑,“小月,浮歌,我跟奚言商量过了,这孩子,就叫做忆追,回忆过去美好,追逐往后余晖,让忆追认你们做义父义母可好。”
“好啊!”林衡月立马答应,是开心的不错。倒真是件喜事,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林衡月取下那银镯,却放在明奚言手中,“这个,就送给忆追了,当见面礼。等回头,我再给忆追包个大红包。”
浮歌也拿了东西送给这新生的孩子。
夜泊秦明奚言皆笑。
眼看着,事态再次平息,林衡月终于可以拉着浮歌的手,去台上面见四位长辈了。
可是,场面一度失控。
“东岚帝驾到!”
众人立马警戒,毕竟东方圣可是跟他们打了不久啊!
但是却除了千无肆,“快请,东岚帝是朕请来的客人。”
“哎呀,朕知道去年坏了你的的婚宴,今年特地送来了贺礼赔罪,七星阁阁主和公主可不要记仇啊!”东方圣居然亲自交了礼单给浮歌。
林衡月和浮歌勉强笑笑,“多谢东岚帝的好意,请入座吧。”
这东方圣还真是会掐点儿啊!
两次都这样,分明是存心的吧!
但是,这贺礼还真是丰厚啊,密密麻麻的字,随便念念都是无价珍宝,不愧是五国之中最富裕的国家。
唉,他们也没想到,这千无肆跟东方圣竟不打不相识,一开战还打出感情来了!
不仅不计前嫌,现在更是成了朋友,成了亲家,毕竟千孟然已经求婚成功了……
咳咳,还真是,戏剧化啊。这画本都不敢这么写啊!
浮歌才拉着林衡月的手,真的打算上高台了。
只是,事情就是那么不受控制。
“唉,等等,我们四个,想在今天,请你们二位新人证婚呢。”
林衡月压抑住这心口的怒火,四个!哪四个啊!到底要把她气成什么样子才甘心啊!
林衡月转头,却见林译辰,夏央雪,漠城,姜潮,站在一处。
“你们四个又是闹哪样啊!你们不是都成亲了吗!还证什么婚啊!”
浮歌依旧为林衡月拍拍背,虽然他也在暴走的边缘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场子。
等回头,再收拾这些给他添堵的人。
“我们是成亲了啊,可是他们没有呢。这两个孩子,一见面就笑嘻嘻的,看他们很是有缘啊,今天,咱们就想证个娃娃亲,结个缘。”
是啊,可真巧,夏央雪生了个女儿,姜潮生了个男孩儿。而今天,这几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她的婚宴上见到的,可是,就是能给她整出奇奇怪怪的事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证婚,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娃娃亲呢?别给孩子们施加压力了,长大后,谁知道什么呀,免得两个孩子日后见了尴尬,还是算了吧啊。”
四人可不甘心,夏央雪道,“青梅竹马有什么不好吗,我跟译辰,姜潮跟漠城,你跟表兄,不都是从小结下的缘分吗?”
林衡月真是醉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呢,夏央雪一说还真是……
好,证就证吧!
好不容易证完婚了,林衡月怕再拖还会有什么事,却先道,“好了,我跟浮歌要……”
“阁主,羽生也想请您证婚呢。羽生与韵之,一直都是两情相悦……”
浮歌笑笑,眼中却无笑意,这羽生向来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啊!今天怎么!
“胡说,韵之怎么就跟你两情相悦了,明明是与我,表兄,咱们可是一家人,这证婚是不是先想想我啊!”夏清殊也来插一脚。
韵之却从后面给两人一人一脚,“证什么婚,你们两个,别再这儿自作主张,我没同意呢!哼!”
韵之一走,两个人却屁颠屁颠的去追了。
林衡月着实笑不出来了,这不就是情景重现吗,她这婚还真是。
好啊,林衡月直接跃上高台,再不等别人插嘴。可是,刚站在那的那一刻,她的裙子,好像勾住了旁边的钉子,卡擦一声,好不尴尬。
正好,又没人说话,安静极了,在场都能听到这尴尬的拉扯声。林衡月再扯了两下裙子,却半点没动,林衡月再用了一扯……额,更尴尬了,裙子坏了!
林衡月一阵哭腔,“这婚我不结了!你们都捣乱,老天爷也欺负我!”
浮歌也哭笑不得,这成个亲,怎么就那么难呢!他当真是三十岁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衡儿,别冲动,这客人都在呢,再等下年,还不知道能不能聚齐这些人呢,大家都是大忙人啊!”
“衡儿,你再考虑考虑啊!这场面很是难得啊!衡儿我今年三十岁了,再等一年,我真的老了!”
“衡儿……”浮歌不由得叹气一声,又要等下年了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