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妧又上了几天学,这期间和广晴公主倒是说了几回话,沈长婉因在董先生课上的良好表现,让端惠公主对她颇有好感。
沈长婉带着她的小姐妹成功和端惠公主拉近了距离。
叶清妧在过了上古代学堂的新鲜劲后,对上学就不怎么感兴趣了,在除了廖先生之外的课堂上疯狂划水。
除了四书五经,容德斋还给这些女孩子们开设了骑射,算术,女红刺绣等课程。骑射课因为危险系数太大,刚开始先生只是讲了理论知识,后面几次才开始带着这群小姑娘接触马驹。
算术课让叶清妧成了容德斋里妥妥的天才少女。饶是贺仪宁想破了脑袋,沈长婉回家熬夜加班加点疯狂练习都比不过叶清妧的算术速度。
在她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时候,叶清妧的答案已经淡然的脱口而出,让贺仪宁等人气得咬牙切齿。
叶清妧骄傲的表示,九九乘法表无敌!
但是女红刺绣课却要了叶清妧和于诗文半条命,半炷香时间过去了,她们俩只把彩线引到绣针里,傻愣愣拿着绣绷不知从何下手。
骑射课上,于诗文兴奋的举手要求第一个上马。
今天于诗文一身轻便的湖蓝色骑马装,整个人英姿飒爽,利索的翻身上马,手紧握缰绳,双腿夹紧马肚,一声娇喝“驾!”
马儿似流星一样蹿出去,看的一群少女们心惊胆战。于诗文骑得欢快,一路咯咯笑声不断,马蹄踏空而起,鬓毛飞扬。
整整骑了三圈,于诗文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等到叶清妧上马时,她选了一匹看上去温顺漂亮的白色马驹,盯着马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叶清妧抚摸着它的头道:“一会儿你可要慢一点,听话,咱要减速。”
当马跑起来的时候开始颠簸起来整个人左右摇摆,叶清妧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心惊胆战地用力牵紧缰绳,紧张地后背都绷直了不敢大喘气。
马儿跑了一会儿,叶清妧觉得自己屁股被颠得好疼!
只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叶清妧就受不了停了下来。
于诗文慌忙走上前帮忙扶着叶清妧下马,只见叶清妧大口喘着粗气,“这也太刺激了,我心跳差点都没了。”
叶清妧小脸煞白,于诗文扶着她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看着别人骑马。
“你这身子骨可给你们忠勇侯府丢人了啊。”于诗文看着‘不争气’的好友道。
“于大小姐所言极是,今天你在骑马时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你要是个男子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叶清妧终于缓过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也有劲开玩笑了。
于诗文见她有心思和自己扯皮了就知道叶清妧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想看看其他姑娘骑得怎么样,扭头过去时意想不到的看到了某些人。
于诗文神色暧昧地冲叶清妧挑眉,“喏,能让你一见钟情的在那个人堆里呢。”
叶清妧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猛地愣住。
一如初见般,一袭白衣,清冷绝尘没有一丝烟火气息。他身边仿佛自带柔光滤镜,像是画里走出来的降落凡间的仙人。
叶清妧卡壳半晌回过神来,擦了擦自己的哈喇子。
“雍王怎么来了?”叶清妧好奇问道。
“来青林院读书呗,太子殿下都来了,雍王和太子年纪又相仿只是辈分上大了而已。”
“那之前咋没来?”
于诗文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多。”
确实不是神仙,真正的神仙就在不远处站着呢。
叶清妧吸溜一下口水,“这男人也太绝了,这颜值这身材。”
“啧啧啧,就不知道以后便宜谁了!”于诗文也加入叶清妧的讨论。
“雍王今年已经十八了,已经到了要娶亲的年龄了。”于诗文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叹气。
“唉~”
“唉~”
真不知道这种男人最后会落入那个女人手中,不管是谁都好可惜啊,总有一种被亵渎糟蹋的罪恶感。
多年后两人发现,这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便宜了她们最熟悉的人!
“啊啊啊啊啊是王爷!”一个少女惊呼。
“王爷怎么来了,我都没听到消息。”
“……”
这种热情而高涨的讨论氛围堪比祝昭来到容德斋晃一圈的那天。
沈长婉看到祝泽卿先是一愣,眼眸里充满了喜悦,嘴角忍不住上扬。
端惠感觉到周围的躁动,没有理会周围少女们激动的声音,在看到祝泽卿走进马场的那一刻,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攥紧了拳头。
“皇叔竟然也来了?”广晴公主惊讶道,她转头看端惠的表情,想从她反应里得到答案。
端惠把手收进袖子里藏起来,沉声道:“皇叔来青林院上学之事是父皇应允的。”
“哦。”得知是经过皇上授意后,广晴不再感兴趣。
这个皇叔和他们皇家一直不是很亲近,就连和他年纪只差了一岁的太子殿下,二人见到了都不怎么说话,更何况她们这些公主。
母妃说皇叔生性清冷不喜和人接触,他是先皇遗腹子正统的嫡子血脉,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捉摸不透所以他们姊妹兄弟为了不多生事端惹父皇嫌弃,他们几乎不和雍王来往。
端惠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一出场就吸引力众人目光的祝泽卿,神色复杂。
“王爷,您是要骑马吗?”马场里一个侍卫问道。
祝泽卿清冷的眼眸横扫马场一周,看到了坐在草地上叼着狗尾巴草的少女,彼时她在用一种怜惜而忧愁的目光看着自己?
祝泽卿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想到自己要来这里的正事,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冷先生在吗?”
那侍卫恭敬回答道:“冷先生今儿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不是负责管理马场么,这些女眷马术不是他教吗?”
那侍卫脸一红,解释道:“冷先生觉得男女有别,她们年龄也大了,这些小姐们骑马都是冷先生的女儿教的。”
祝泽卿不再言语,那侍卫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如坐针毡。
“嗯。”祝泽卿转身带着身旁的两个侍卫离去。